“还好。”
纪鹤晚松了口气,还好贺迟砚有眼力见,配合她演了这么一出恩爱甜蜜的戏份。
该死的艾许卿竟然嘲笑她自作自受,当初放下豪言壮语——绝不联姻,只嫁给爱情,拒绝和艾家的婚事,结果转眼就把自己给卖了!
可恶的家伙,真是越长大,那张嘴就越烦人!他那些粉丝要是知道平时那个温柔暖心的偶像,私下是这个鬼样子,肯定会连夜爬墙,再也不回!
能把这料卖给狗仔吗?让他刚回国就被雪藏!
“小鬼,你变了!”艾许卿装模作样地转过身,用浮夸的哭腔控诉自己的委屈,“呜呜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再不是你最爱的崽崽了!”
认识纪鹤晚的人绝大多数都觉得她戏多,但她每次都坚决矢口否认,因为他们显然没有见识到真正戏多的王者(神经病)。
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不搭理他,让他充分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尴尬。
纪鹤晚冷冷掠过艾许卿,落在艾朝儒的瞬间变成了一汪柔和的春水,“艾哥哥,你说你要回国对吗?”
艾朝儒点头,望向贺迟砚,他几乎一直低着头,目光一直钉在纪鹤晚身上,却并不凌厉。尽管他刻意掩饰了,但在他看过来的那瞬间,他清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防备。
看来她说的没有错,他们确实是因为爱才结的婚。贺迟砚这个眼神无疑是充满爱意的,而她显然也是喜欢贺迟砚的,否则她不会让他靠近,还如此亲昵,且没有任何抗拒的下意识反应。人的身体语言不会说谎。
“澜盛的那个项目,我们明远也很感兴趣。”他回答着,视线落在纪鹤晚身旁的贺迟砚身上。
贺迟砚这才抬头,对艾朝儒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我们也很期待能和明远合作。”
很期待,真是一个完美的词。
“我们也很期待,贺总。”
未确定的事两人都不愿细聊。艾许卿发觉没人理他,终于平静下来,只敢把怒火发泄在无辜的小草上,嘴里无声地喋喋不休着。
纪鹤晚和艾朝儒几年没见,此刻正有一大堆的话想要说,拉着他兴奋地往蔷薇小亭走,艾许卿厚着脸皮也跟了过来,贺迟砚想了想,紧随其后。
等他踏入亭中时,三人已经坐了下来,艾家两兄弟一左一右包围着他的妻子。他的心蹭的升起一团火,强行压制后,闷闷不乐地坐在了仅剩的一个位置上。
他的妻子并没有发觉,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艾哥哥身上,笑得像是一朵最灿烂的玫瑰,很美,美得他的心都在颤动。
“艾哥哥,”她叫他,甜美而温柔,“等回国后,你还是住在漓水公寓吗?”
艾朝儒点了头,还没来不及出声,艾许卿先他一步,替他回答:“那当然了,怎么你又要来蹭饭?”
久别重逢的温馨彻底被打破,纪鹤晚无语地给了艾许卿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艾许卿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对于纪鹤晚的厌烦不仅毫不在乎,反而有些得意洋洋,嘴角上扬的弧度十分愉悦。
为了方便来宾,桌上放了几瓶红酒和几个高脚杯,艾许卿为自己倒了一杯,余光瞅见贺迟砚的眼神,礼貌地也为他倒了一杯。
他显然忘了贺迟砚也是他刚刚发疯的目击证人,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将杯子推到他面前,微笑道:“贺总好,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艾许卿。”没等贺迟砚回应,他单手撑着下颌笑了起来,“好像……应该称呼妹夫才对。”
话音尚未落地,头上就遭了一个暴击,他捂着脑袋,惨兮兮地看过去,只看见纪鹤晚威胁般地朝他摇了摇拳头,“妹夫你个大头鬼!别想着占人家便宜!”
他明明说的是实话好么!
艾许卿委屈撇嘴,正要辩解,但她已经将目光移向艾朝儒,刚还低沉,充满压迫的声音瞬间变得柔和:“虽然我确实想去蹭饭吧,但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了。”
“双标!”
他愤愤不平地嘟囔,余光瞥见纪鹤晚阴森的眼神,缩了下脖子。那样子活像个见到猫的老鼠。
听到纪鹤晚的话,艾朝儒下意识看了一旁静默喝酒的贺迟砚一眼,心里的怀疑却没有展现,而是问了句:“为什么呢?是工作太忙了吗?”
“不是。”纪鹤晚摇头,长叹一声,“我公寓的地址不知道怎么被爆出来了,不仅公寓周围都是记者狗仔,还有人想要撬门溜进去。虽然现在渐渐平息了,但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回去的好,万一他们记错门牌号,撬了隔壁你家的门怎么办?”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艾朝儒问。
贺迟砚觉得这就是一句废话,一个已婚女人不住在丈夫的家里,还能住在哪里?
“海明湾。”
她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让贺迟砚握着杯子的手都隐隐颤抖起来。原来她一直都不住在庄园。
“是妈妈送你的那套房子吗?”
“嗯。”纪鹤晚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名下的房子都在郊区,工作来回太不方便了,暂时又没找到好的房子,就暂时借用了一下。”
“为什么是借用?”艾朝儒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套房子本来就是妈妈送你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那不是因为阿姨以为我会成为她儿媳妇才送给我的么,现在我们又没了那层关系,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嘛。”
艾朝儒伸手摸了摸纪鹤晚的头发,叹息一声,“你总是容易多想,并不是那样的,妈妈送你房子,只是因为她喜欢你而已,无论有没有儿媳妇这个身份,她都很喜欢你。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那层屏障又出现了。
他明明就坐在她面前,却感觉隔着银河一般遥远。
贺迟砚想到那个时候,纪嘉颖给他打电话,聊天时曾无意带出过这个话题,说他的妹妹要和艾家订婚了。他没有觉得难过,只是那一瞬间世界突然按下了定格。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褚希尔和李盛都说,那一段时间他完全成了工作狂魔。
差点要成为她未婚夫的人是这两人中的谁?
他的视线一一从两人面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那只还放在纪鹤晚头上的手上。纪嘉颖给他的注意事项里说过,她不喜欢被人摸她的头。看起来得加几个字,应该是不喜欢被不喜欢的人摸头。
这种感觉到底是为什么,心里像是燃烧了一团酸涩的火,正燃烧蚕食着什么。
他迫切需要什么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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