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等纪鹤晚醒来时已经到中午了,打开手机一看,郁晴虹果然是雷厉风行,热搜前五都是围绕豪门牺牲品的词条,点进评论一看,果不其然都是对她的同情怜悯,当然还有一些对贺迟砚的唾骂。
心中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她正准备放下手机又扫到了剩下几条,什么#丈夫新婚当夜离开纪鹤晚独守空房#、#纪鹤晚婚姻不幸丈夫新婚第二日飞欧洲#这幸灾乐祸的词条肯定不是郁晴虹的手笔。
等一下!
纪鹤晚猛然从床上坐起身,连洗漱都没来得及,直接下了楼。
大厅没有,客厅没有,餐厅也没有。她有些慌了,但又安慰自己,贺迟砚那个工作狂肯定不会给自己安排什么新婚假期,肯定是去公司上班了。如释重负地转身,就看见谭文心同情又可怜的眼神,希望彻底破灭了。
她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对谭文心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早……中午好谭姨。贺迟砚去欧洲了是吗?”
谭文心对纪鹤晚还能笑出来的反应不是一般惊诧。如果她是她,这时候早就抓狂,闹个天翻地覆了。果然能当明星的人不一般。她收回思绪点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先生工作确实忙,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先生走时让我好好照顾夫人。午饭已经做好了,夫人洗漱一下就用膳吧。”
这演技可比贺迟砚要差劲多了。让她相信他说让人照顾她,还不如告诉她明天太阳就会爆炸!
任凭心中恨不得把贺迟砚那个浑蛋撕碎,面上纪鹤晚还是风平浪静,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豪门小姐的淑女模样,浅笑盈盈,“午饭我就不吃了,我也有工作上的事情。”
上楼关门,她的伪装彻底崩塌,扑在床上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鱼,从紧咬的唇齿间愤恨挤出一句:“贺迟砚!”太阳穴又突突疼痛起来。
她拿起手机准备质问,才看见这几十个未接来电,有纪嘉颖的、贺家父母的、郁晴虹的、向忆安的、朴以蓝的,就是没有该死的贺迟砚的!
她拨通电话,在阳台上焦躁地咬唇走来走去,握着手机的手都因极致的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传来贺迟砚淡漠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你好,哪位?”
哪位?
纪鹤晚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但偏偏对方那么若无其事,漠不关心……婚姻就是一场比赛,她绝不允许自己在刚刚开始时就落入下风!
她尽力平复心情,学着贺迟砚的语气,耐着性子回答:“是在新婚当夜被你抛下的你的妻子!”奈何她还是没有贺迟砚那么变态,说着语调就往上扬了起来,语气也加重了。
妻子?
贺迟砚这才从文件中抬头,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夫人”,不满地睨了褚希尔一眼,从他手中夺过手机,关了免提,原本还紧蹙的眉眼瞬间舒展,阴沉如砚的面容变得柔和了些许,但说话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有事?”
有事?他是怎么能吐出这两个字?还这么理直气壮!
纪鹤晚用力闭了闭眼,咬牙握拳压下心中快要爆发的火山,尽量平静开口:“你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贺迟砚瞥了褚希尔一眼,“没有人。”
褚希尔:???
纪鹤晚按了静音,深呼一口气,扬起嘴角,眼眸却还是被怒火烧得通红,关上静音,用一贯阴阳怪气的甜腻口吻质问:“那么,能不能请贺总说一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欧洲有什么野花,让贺总在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丢下正牌妻子要去采吗?”
贺迟砚靠在椅背上,双眸紧闭,对纪鹤晚的怒火根本不以为意,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纪……夫人,协议最后一条,想必你还没有忘吧?”
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纪鹤晚半天都没有再言语。这协议原本是用来框贺迟砚的,没有想到啊,她竟然先被框住了。
“没什么事就挂了,我还要工作。”
“等一下!”纪鹤晚急急唤住贺迟砚,“我的那份协议呢?协议不都是一式两份的吗?”
贺迟砚揉了揉脑袋,觉得脑中有根神经隐隐作痛,已经在崩断的边缘不停试探。
“结婚之前,你让你的助理特意来通知过,协议的内容不要太多,最多单面一页,此外你不要纸质版的协议。”他顿了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如果你要,纪氏集团的何律师应该有扫描版的。”
可恶,讲不过他!
纪鹤晚气得狠狠跺了下脚。她绝对不能让贺迟砚这么肆无忌惮,先不说媒体网友会怎么嘲讽她,就是爷爷也会自责愧疚的。她本来都想好了,要是爷爷问起热搜,她就说是营销号乱发的,她和贺迟砚好得很。现在可好了,他一声不吭直接飞欧洲去了!留下这烂摊子让她收拾!以贺迟砚这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性子,这样的事以后肯定会层出不穷,她得想个法子框住他。
纪鹤晚缓了缓神,努力找回理智,“你们制定这份协议的时候,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对此协议抱有异议。”
贺迟砚本来想继续和她解释,是她说过她对协议的内容不感兴趣,只要加上她要求的那一条,她对协议的内容就没有任何异议,但听她语气里的急切,他有些好奇了。
“哦?”他坐起身,眉头挑了一下,双腿一码,一副“我到要看看你要玩什么把戏”的饶有兴味的表情,“不知道纪夫人有什么异议?”
“我觉得应该再加一条。”纪鹤晚说完,手机那头都只是缄默,她咽了下口水,接着说了下去,“在公众场合,如家族聚会、商业活动等,双方必须保持基本礼仪。”
“哦?不知道纪夫人说的是什么基本礼仪?”
“就是做一对外人眼中正常的夫妻!”
纪鹤晚的最后一点耐心也彻底耗尽,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见过谁家老公结婚第二天就飞欧洲的?!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多少双手等着把我拽下去吗?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被一帧一帧地解读!本来和你结婚,我都已经被粉丝骂得体无完肤了,现在可好,连黑子都逮到机会肆意嘲笑我了。这也就算了,你让爷爷怎么想?我希望在爷爷看来,我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就像……梦晗姨和霁叔叔一样,你能明白吗?”
明是中午,天上还挂着暖阳,也不见一丝风经过,但纪鹤晚冷得打了个寒颤。可能是被贺迟砚的冰块脸冻到了。虽然他并不在她眼前,但她还是完全能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无所谓的淡漠。
她抱着胳膊走到屋里,觉得和贺迟砚完全是对牛弹琴,却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一句:“抱歉。”低沉的,似乎有百般歉意。
肯定又是错觉。
“这场婚事不是你情我愿,我们就先将就将就,反正我们也是要离婚的,说不定明天施然姐回来了,和我哥结了婚,咱俩就可以一拍两散了,到时候……”
“纪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贺迟砚打断纪鹤晚的话,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会让律师按照你的要求,在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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