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玄阙圆上,墨七有些愕然。
“啥???”
“把船开回去,捞骨。”蘅春红着眼睛悲泣道。
元让蓝深吸了口气:“回去,捞骨。”
燕六此时显得有些沉肃:“捞。船上的人都下去捞。不耽误之后,该杀还是杀,但所有的骨能捞多少捞多少。”
“寻你来是问问若是停留在那里可以支撑多久才不耽误去望月丘。”
墨七一呆,偏头想了想道:“不好估的,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我得算算各种因素叠加,不过一切正常的话,可以停留一个月。”
他又问:“这骨很值钱吗?我捞了一些。”
他这话一说众人都一呆,盯着他问:“捞了多少?”
墨七觉得有点怪,答道:“我托云梦的久山在船尾放了个大网兜,打在船上的基本上都掉到兜子中去了,我打算拿去那边卖的。”
他眼神突然警惕:“干什么?赚的要分久山的。我俩都说好了。我看了,还能拼三四个整的呢。拿去淅川估计会更贵的。”
蘅春取帕拭泪,缓缓起身过去拍拍墨七道:“好孩子,去,把久山喊来,随我来。”
墨七很尊敬蘅春姐的,他立刻抿嘴露出虎牙一笑点点头,走出去。
燕六噗嗤一笑,看向元让蓝道:“姻弟,三四条肯定不够,回去再捞一些吧,但这样灵石肯定是够了。”
他又朝苏程比了个大拇指:“你徒弟真……真是雁过拔毛。”
苏程也在拭泪,挥挥手愧不敢当。
欧阳开口道:“那分工吧,我先走了,转向的事重新规划,顺风转逆风也要重新计算。苏程,咱俩去。”
苏程擦泪跟他走了。
燕六起身道:“船上的人交给我,保证没有一个不给老子下水。呃……除了云梦的。”
张同和叹了口气:“我去弄装骨的网。蘅夏,你跟着蘅春吧,把这事和江州人说明白。”
蘅夏点头。
每个人自己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看,就是这样,燕椿和只要吩咐,他们就会去做,没有质疑和疑问,仿佛天经地义。
元让蓝在一旁看着,他真的很……羡慕,他觉得有点孤独,他没有亲人,朋友。
他的亲人和朋友就是师父,可时光流转,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了。
再见面时,会很陌生吗?
她会变吗?会拘谨吗?
他沿二层逐渐回到三层,看整个船在调转方向,心中有些失落。
他取出玉珏擦擦,问师父:“师父,你在做什么?”
声音有些低落,有些迷茫。
没一会比他更加低落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闷闷的。
“在敷眼睛,我眼睛肿了,你先别烦我。”她又抽噎一声。
帐篷中燕椿和急忙拍掉她手,重新换布放到她眼睛上,恨恨气道:“你晚些理他。”
赵元青身穿白色中衣,打量着不远处放在木盆中乱翻乱拱扑腾水的金身赤尾小龙,顶着肿眼睛忧愁道:“还要好多年啊。”
他慢慢躺在她身边温柔搂着她,亲了亲她的红肿眼睛低声道:“元青,会好的。它们的功绩不会被遗忘的,玄阙圆会拉着它们的遗骸,让它们重归故里,这里会是这片大陆的中心,大魏的天子会为它们抄书做传立碑,它们每条都会留下名字的,九州的剑仙会庇佑她,她会永远受人族修者的尊敬。”
赵元青又抽噎一声。
“好好,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我……我实在救不活它们。”他心惊肉跳搂着她,内心暗暗祈求可别再叫元青哭了,他如今五脏还如同被焚烧一般隐隐生痛。
“我是哭多了,不是还要哭。足够了,她将来还会有造化的,她所求的也都会有的。”她侧身埋入他胸前。
燕椿和沉沉吐出一口气,略微放松些紧紧搂着她,又重新调整帕子的位置,按住它以免它滑落。
他实在担惊受怕。
“我不要这个。”她把帕子拿开,重新埋入他胸前嗅着他的味道,她逐渐放松下来,半晌又问:“你那个如意和蓝珠子都救她了,我再给你做一个吧?”
“只是方便些,我如今也并非非要用那个,你多陪陪我就行。”他把下巴放到她的头顶。
她一骨碌钻出来:“不不,你救它,我才能给你更好的,你等一下。”
她苦思冥想,最后掏出来一方玉印,一把剑,玉印倒没什么,只有些莹润光泽,那把剑一出鞘,四周如同深处仙境,祥瑞芬芳,剑脊星芒闪烁,剑格镶嵌日月。
燕椿和冷笑:“给哪个做的?你可从不用这样花俏的剑,还带剑鞘。我不要!”
赵元青一呆,连忙合剑解释:“不是我做的,捡的,有一次我去悬月山挖土挖出来的,它说它想找个好看的主人,不要太累,偶尔用用它就行。但要好好保养它。”
“那我也做不到,我没时间照顾它。”他怏怏去拿玉印。
燕椿和喜欢素雅庄重的。
她再次拔出骂那剑:“你搞如此花俏做什么?”
这回那剑变得朴素温润,也没有什么芬芳星芒,就是普通的一把剑。
她有些惊讶:“哇,它还挺喜欢你的。”
他取下扔到行囊中,转坐为跪,摸了摸她眼睛,用脸贴着低声道:“元青,不要哭。”
她逐渐安静下来,沉默回抱他,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小圆姐死的时候,我也哭过。那时我不明白,后来你和我说,是小圆姐走不出沧州,我觉得对,所以,小圆姐变得坏一些没关系的。小圆姐要哪里都可以去才行,就算是只有自己她也可以才行。我在琼州时,宝儿姐告诉我许多道理,可是那些道理是骗人的,付出并不一定会得到回报,强大就可以欺凌弱小。法条是可以朝令夕改的,如何解释他们说了算。我并没有因为赵天元杀我,打我而痛苦,可我因为这些而痛苦。因为我厉害,我可以跑,那不厉害的人呢?”
“于是那些人逐渐变得胡搅蛮缠,变得蛮不讲理,变得也学会欺压旁人,许多琼州的穷人碰到事情就会往地上一躺,杀了也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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