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的冬末似乎并不影响慕容府……啊,现在叫元府的花团锦簇,赵元青有些呆滞地看着徒弟。
但她很快镇静下来说道:“徒弟,你说的那些太复杂了,我做不了什么。我不干涉你,也不干涉他。江州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云州的事情,你也想要,他也想要,你们各凭本事。”
元让蓝奇异地看着她,他像是觉得有趣似的笑了起来,慢慢说道:“师父,你不爱他。”
因赵元青并没有第一时间问关于燕椿和心爱女子的事情。
女人都会这样的,会嫉妒,怀疑。
可这件事对赵元青来讲,甚至还没有陈小圆重要。
赵元青也没反驳,继续平静地问:“大人的事小孩少问,陈襄在牧野吗?”
“师父,我十四了,在牧野,这个年纪已经可以议亲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陈襄在牧野,但我不能让你杀他。他活不久了。”
“我没打算杀他,小圆姐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把骨找回,就结束了。挨个杀杀不完。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她。好像人人都有罪,人人都不无辜,包括你我。”
“江州的财富,不是他的也是别人的,他把江州管的很好。大魏的窘迫,是世家导致的,也是修者导致的,可能江州有些因素,但未必是主因。”
“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我不管你。我不知道这套春秋笔法你同谁学的,但你没他用的好。你再练练。”
“我回去收拾东西,晚上我和他一起搬过来。你给我找个地方。呃……要阳光好些的,稍微宽敞些的,大一些的。”
“还有,你下次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就揍你。”赵元青曲起手指弹了他额头一下。
元让蓝愤恨地看她。
“?你别跟我得寸进尺。别人我不了解,我还是了解你的。”她起身朝他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但有些事情你该跟我说,你自己想好,晚上来找我。也不必转移焦点到他身上。徒弟,我再说一遍,别得罪他。哪天你若是得罪他,一定是你先下手。只要他不弄死你,我绝不会管。走了,晚些时候见。把那个茶给我留些啊,还挺好喝的。”
赵元青慢慢出元府,朝活祖宗的畅春园走去。她得问问活祖宗,他找的那位是个什么情况。
她是被元让蓝这说话方式惊呆了。
元让蓝说的燕椿和的心爱女子什么的,她根本没放心上。他还能让心爱的人嫁给旁的人?都说过的,凭他的毅力和本事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不说别人,单说她,哪怕露水姻缘燕椿和都不同意。
要是他能同意,她现在一定快乐许多。不用三天一小吓,五天一大惊的。
其实她和燕椿和现在的关系,有些复杂。
赵元青一直是这样的,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很难执着于什么。缘聚缘散,世事无常,怎么能强求呢?
对燕椿和已经算是……和自己差不多了。但她也不是很在乎自己,所以燕椿和才会不安,才会屡屡试探。
从前就算了,若燕椿和之后有一天做出超出她理解的事情,她也不会计较,只会走。她会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走得也能洒脱些。
燕椿和也很清楚,所以他一直在纠正,他刚刚好的,卡在那条她走不掉,只能包容他的那条线上。
——
畅春园落在牧野中轴线偏北的地方,不大,大概占地十多亩,这并非是燕椿和的宅邸,是张同和的。他从前在牧野盘桓过许多时间,因此购置宅邸方便一些。
书房内,燕椿和,张同和,燕六三人在饮茶。
张同和许久不回江州,逢年时正在幽州,前几日才回的沧州,他又换了一张脸,看起来老实敦厚,十分可靠的四十多岁的男子。
燕六还是老样子,如同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挂在八仙椅上,如挂着一张人皮。
张同和看了一眼燕六,憨憨地挠挠头问道:“六哥,你这样像鬼,你要不支棱起来一些。”
燕六皮囊稍微鼓起来一些,开口嬉笑:“小张,那你把你原来脸皮露出来。”
张同和有些难堪,如同老实人被为难一般瑟瑟开口:“六哥,我就长这样的。”
燕六无趣撇嘴,整个人皮缓缓鼓动,恢复到正常男子身量后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走到张同和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伸手一摘。
张同和也没反抗,笑得憨厚老实,只是那第一张面具拿掉以后,露出了一张二十岁出头的白皙公子面容,他立刻换了副声音和做派。
“六哥,何必为难小生。”他书生气地起身作揖,不知从何方掏出了一个方帽戴在头上。
燕六笑嘻嘻用一根手指支起那张脸皮,刚转了两圈,脸皮突然散落成烟,他撇嘴,但讨好地问张同和:“同和,回头给我弄两张玩玩,我要好看的,行不行。”
他又作长揖慢声说道:“六哥,美人白骨,红粉骷髅。”
燕六有点不高兴,余光瞥到燕椿和,眼珠快速地动了动,暗暗对着张同和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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