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泉周身气场显然下沉,闷头走开不再理她。
玉夭灼不知道他这是怎的了,她从未见过师兄这种神情。
生气?感觉不太像——毕竟他虽光顾着自己走,可每路过一个摊位,就给她买一个东西。
她故意放慢脚步,凌泉便看着铺子上的商品发呆,等她追上。
她故意加快脚步,凌泉便脚下生风,和她不远不近留足距离。
好好玩。
夭灼转了转眼睛,抱着满怀的东西,小跑着追上他。凌泉目不斜视,依旧板着脸。
“师兄,”她声音放软了些,用空着的手指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别不高兴了。”
“你看这个泥人,捏得像不像你?”她举起一个表情酷酷的小泥人,凑到他眼前。
凌泉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没吭声。
见他还是不说话,玉夭灼停下脚步,轻轻“哎呦”了一声。
凌泉几乎是立刻停下,转头看她,“怎么了?”
“东西太多,抱不动啦。”她仰起脸,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完,她便把怀里那个小泥人,塞进了凌泉手里:“喏,这个送你!”
她微微倾身,仰起头朝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而且,没有师兄陪我说话,这集市走着多没意思呀。”
凌泉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心头那点微妙的失落忽就散了大半。
他终究是对她生不起气来。
凌泉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怀里那些快要滑落的东西接过来大半,收进囊中,“笨死了,拿不了还买这么多。”
玉夭灼却笑得更欢,空出来的手自然而然重新包裹进一片温暖。
师兄原来那么好哄吗?
玉夭灼哼着歌走得一蹦一跳。
原本还在和她说着话的凌泉,突然没了动静。接着,虚握着她的手猛然一紧,带着她加快步子。
玉夭灼有些懵,忙问:“怎么了?”
“先和我走!”凌泉语气变得严肃。
二人穿梭在人群、小巷里,七拐八拐好似在躲避什么。
玉夭灼喘着气,试探发问:“莫不是……青羊宫的?”
青羊宫,是为天音宗派,以修音律为主,与玄瑛派敌对,之间多少恩恩怨怨,玉夭灼有所耳闻。
虽这些年两派明面并无往来,可私下暗藏的漩涡,则非玉夭灼这等身份能知晓了。
凌泉回得很迅速:“不是。”
玉夭灼脸色没有好转:“那会是谁?”有谁比青羊宫更让玄瑛派的弟子忌惮的?
此刻,二人正从巷口出来,绕回了街尾。此处多为茶馆酒楼,临近饭点,街道上萦绕着油香肉气。
玉夭灼咽了咽口水,肚子不合时机叫了——方才没感觉,现在神情一紧绷她突然好饿。
凌泉问道:“饿了?”
“饿了。”
“这些个东西还喂不饱你啊?”
凌泉叹了口气,松开玉夭灼的手,转身朝着一片祥和的街道,喊道:“诶,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
玉夭灼:?
她疑惑扭头,见得一个肉铺。
被血染暗的案板上,如今只留下几条肉边。台后,屠夫用汗巾擦着脸,感觉到目光回头。
玉夭灼一颤,这长得确实有点邪恶哈……
“想什么呢!”凌泉好似有读心术,一拍她后脑勺,接着指名道姓喊道:“枫荷师姐,半夏师兄,贯仲师兄!”
他调起得有点高,后面念得和报菜名似的。玉夭灼听得眼里一亮,再抬眼就见在那肉铺后面,三个穿得……额,有些贼里贼气的青年猫着腰走出。
当头被推出来的是李贯仲,他尬笑一声:“啊,好巧啊,夭灼师妹你们怎么也在这?”
凌泉:“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在这?”
半夏从李贯仲身后探出头:“还不准我们下山玩了?”
凌泉“哼”一声不愿搭理,拍了拍玉夭灼,“我们走吧。”
玉夭灼:“不是要一起吃饭吗?”
她天真眨眨眼,跑到三人身边,拉过满脸写着“失策了”的半枫荷,“枫荷师姐,走吧。”说罢,她左右看了看,“山奈师姐没跟着出来吗?”
“她?”半枫荷冷冷一笑。
她倒真是出来玩的!!!
半枫荷指了指身后,玉夭灼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在拐角处看到了山奈。
她正蹲在一个老太身前,臂弯上挂着各式小吃,仔细一看和夭灼买的大同小异。
玉夭灼走去,看到老太正握着她的手,眯着眼看着她手掌。二人中间地上铺着一张抽丝的蓝布,有些洗得发白,上面铺着龟甲、兽骨、铜钱、筮竹等等。
“这是干什么的呀。”玉夭灼看着地上的七零八碎很是好奇。
“算命用的。”半枫荷回道。
她见山奈一脸严肃认真,头有些疼,再见玉夭灼也两眼放光,头更疼了。
五人围到摊前,落下一片阴影。老太“啧”了一声:“别挡光啊!”
她抬头,先瞧见了玉夭灼,玉夭灼满脸好奇,正神情专注看着布上那个掉了色的龟壳。
“夭灼?!”山奈总算发现了多出的几人,她的手被松开,山奈便又匆匆把心思收笼,问道:“大师,如何?”
老太闭目皱眉,神叨叨开口:“移山倒海手……姑娘,你可要成大器啊!”
山奈闻言很满意地笑了。
半枫荷自是不相信这些,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连连催促山奈快走。她长相素净,皱起眉都十分好看。
老太眼神扫过她,倒也不恼,只是呵呵一笑,视线扫过围在摊前几人,最终又把视线落到了玉夭灼身上。
她瞥见女孩左手大拇指外侧隐约有着一块淡红色的疮疤。
“小姑娘,我看你三庭封侯骨,有吉人之相,若有兴趣,可否让我这个老东西给你算一卦?”
“我,我吗?”突然被这么直白地夸,玉夭灼有些受宠若惊。
“不必了。”半枫荷替她拒绝道,“夭夭,我们走。”
老太呵呵一笑:“天刑指破生死关,玉阙今收步斗客……”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
半枫荷弯腰去牵玉夭灼的手一抖,再去见老太的眼里多了几分错愕和忌惮。凌泉皱了皱眉,和惊讶扭头的玉夭灼对上视线。
众人皆瞠目结舌。
“你和她提起过夭灼?”半枫荷直起身,拉过山奈问道。
山奈摇头,也是茫然。
玉夭灼与藏在叠叠皱纹里那冒着精光的眼睛对视,发现眼前老太左眼眼珠全白——竟是个半盲。
她咽了咽口水,心中总有某种预感,片刻道:“劳烦了。”
老太似乎早有预料,她提笔拿纸,却问玉夭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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