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先生也不讲课了,让我们自习,自己跑去坟地看热闹。”吴有因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带着几分快乐,今天他其实过得很尽兴,夫子不在,他们可算是玩美了。
“都在瞎起哄什么。”
季怀真皱起眉头,将杯子放下,“豫地离我们这里远得不能再远了,而且洛阳是几朝古都,帝王将相数不胜数,坟里能挖出来玉玺一点也不奇怪,但我们这儿能挖出来什么,锅碗瓢盆?就是有什么好东西,那也早就被带走了。”
季怀真心里明白,玉玺在洛阳出现,那必然是有古人想在洛阳起兵自立,既占地利,又占天命。
“是啊,他们也不想一想我们这穷山远水的,哪里会有什么富贵。不,还是知道的,所以自己家祖坟不刨,去挖荒坟。”
吴县尉叹气,百姓们就是太想过好日子,年轻的劳力瞅着机会也往外面跑,之前他还听说有一家的男人看了季甜生日时那班主的表演,先去拜访了六明山,六明山的道士不教,他直接收拾东西千里迢迢就往崂山去学道术了。
毕竟这梨县除了梨也没什么突出的东西。
“不过这也是个大好事。”吴县尉又快活起来,眉间的细纹也舒展开。
季怀真认同地点点头,“陛下说不定会大赦天下,或者免一免税收。”
“这是必然的。”吴县尉喝了口水,眼睛里闪着光,“更重要的是洛阳那一带的官员必定有晋升。”
好嘛,还是惦记着升官,那洛阳的官就是升了,这风也吹不到梨县。
季甜摇摇头,给吴县尉又添了些水。
吴县尉本就是来确认季家父女安危的,见天色也不早,他们也要回去用晚饭,他还邀请季怀真他们一起吃。
但季怀真和季甜都不饿,就婉拒了。
季怀真送完吴县尉,转身就在院子里站定。
“这身子僵的厉害,来,甜儿,我们练一段五禽戏。”
他真是个宝藏父亲,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给季甜惊喜。
季甜跟着他的动作抬脚抬手,别说,动一动确实感觉身体的呼吸都顺畅了,手臂柔软,腿脚舒坦。
“这套也是从六名山道士那学的?”
本来以为父亲会摇头,毕竟他现在也不往六明山那去了,谁知季怀真还真点了点头,“之前教过我的那个道士,他要离开道观了,走之前把这个教给了我,让我从县衙推广到百姓里,现在差役们都在学。他说这套是东汉末年的华佗亲创正统,是从亳州的游医那里学来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离开?”季甜不解。
季怀真没有解释,只是叹息一声,目光望向远处苍翠的大山,“我看这六明山的道观,只怕是要没落了。”
他猜的没错,过了没两年,就有和尚在县里偏僻地建了个寺庙,时常给百姓解惑讲经,信众们渐渐有事情往和尚庙跑,道观更加清幽寂静。
晚上活动过后,季甜洗漱好,穿着寝衣坐在院里吹风看星星发呆,晚风带着树木的清香轻抚着脸颊,十分舒适。季怀真还在厨房找着可能的毒物,不过他注定找不到,不过好在两人身上不疼也不痒的,才没十分坚持找郎中。
也不知道张讷现在怎么样了。季甜的思绪飘得远了,她觉得张讷还是有些不值得,都过了快二十年的苦日子,现在完全有能力能脱离后母掌控,往后的日子都可以自己做主,却决定不活了。
他该知道,就算是再投胎,那也不是他自己了,是新的一个人。
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她能做的就是祝福他这一世能过得更加幸福。
季甜脚撑着地,将椅子摇起来,假装是摇摇椅,木椅发出规律的吱呀声,显得院子格外宁静。
还不如想想自己。她又开始觉得自己体质特殊,不然之前必死的结局怎么也给她逃了出来,那可是地藏王菩萨和二郎神,普通凡人终其一生都不会见到的神仙!
而且二郎神还说了他的外甥!他的外甥不就是沉香吗?就是她以前想过效仿劈山救母的那个。
好遗憾啊,当时就该抱着二郎神的大腿求他收下自己的,反正现在还是小孩,被拒绝也不尴尬。
啊,算了不想了,季甜站起来,当时的脑袋都悬在肩膀上随时能掉下来,可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活着好。
她将椅子搬回堂屋,把灯熄了。
感觉好久没上学的季甜第二天一大早又到了门馆,眼力好的小孩一向靠谱,来得最早。
“季甜,昨天你怎么没来私塾啊?”小孩跟季甜打着招呼,不过他也没等她回答就把褡裢往自己桌上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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