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老槐树下挤满了村民,他们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和他带来的人,铁锹与棺木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几个老村民在外面急得跺脚:“使不得啊!你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几个壮硕的大汉一字排开,粗壮的手臂拦住了想要上前的人。
“继续撬!”中年男人从其中一个人手里抢来铁锹,狠狠翘起棺木的边缘,“今天我非要看看,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村里传说有件祖传的宝贝,说不定就埋在这树下。若是能找到证据证明爹死得蹊跷,不但能讹上一大笔,说不定还能顺手把宝贝弄到手。
“吱呀——”
棺盖终于被撬开一条缝。时值秋季,天气转凉,尸身尚未完全腐烂,但一股混合着木头和腐败的气味仍然扑面而来,男人捂住口鼻,眯着眼朝里看去。
下一刻,他愣住了。
老爷子双目圆睁,瞳孔中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仿佛看见了什么索命的恶鬼。他的嘴巴张得极大,整张脸因窒息而肿胀发青,僵硬的面部肌肉还保持着死前挣扎的痕迹。
——确实是噎死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隐了下去。他“砰”地一声合上棺盖,转身对着人群冷笑,“我爹一定是被害死的。”
一个头发花白的村民忍不住开口:“你都看见了,他明明是......”
“哦?是吗?”中年男人打断他,皮笑肉不笑地拍拍对方的肩,“叔,等吃完饭,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
他推着老村民朝村中空地走去。那里已经摆开了十几张圆桌,妇人们帮着于娘正忙碌地做饭。虽然方才的冲突让气氛紧张,但此刻炊烟袅袅,倒也有了几分红白事特有的热度。
“等着看吧,我必杀他。”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季甜耳边响起。她转头,看见小光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少年直勾勾地盯着那男人。
季甜皱了皱眉,转身朝着村外走去,这男人一路上尽是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调笑话,她早不耐烦看热闹。
“你去哪?”小光追了上来。
“我四处转转,别跟着我。”季甜加快脚步甩开他,沿着村子周边探查。于娘关于村落地形的话没有骗她,这村子周围环山,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田间路,她趁着没人注意,仗着人小,在田里绕了绕,轻而易举地出了村子。
她看了看四周的乡路,就是他们进来的那条,想来之前的怀疑是多心了,或许马儿中毒只是意外。
当她原路返回时,小光突然从田边的草丛中蹦出来,脸上写满了震惊:“我看到你出去了,你居然会飞!”
季甜无奈:“我不是甩掉你了吗?”
“你以为呢?”小光得意起来,他扬起下巴,“我可是在村里长大的。”
少年围着季甜转圈,问题一个接一个。
“你真长这样?”
“......”
“你是神仙吗?”
“......”
“你能教我吗?”
“......”
“你能......”
“你能别说话吗?”季甜忍无可忍,索性在地上跑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跑回村子时已经开席。
上菜速度惊人,还未到晌午,村民们已经推杯换盏。刚才的冲突仿佛从未发生,席间又是一片诡异的其乐融融。
中年男人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在城里的“事业”,他带来的那些壮汉埋头猛吃,光看面相就感觉干的不是正经营生。
季怀真坐在其中一桌,看见季甜连忙招手。他们早上没有吃饭,现在正好吃点东西。那个妇人热情地在各个桌子边转悠,将小光和季甜安排到孩子那桌,大丫居然也怯生生地坐在那里,小口吃着饭菜。
“你好点没?”季甜问她,大丫点点头,没有说话,季甜只好端起碗吃饭。
酒足饭饱,中年男人终于图穷匕见,他站起身,酒杯重重一顿:“是时候算算账了。”
几乎同时,村东头突然冒起浓烟。
“走水了!”有人惊呼。
村民们骚动起来,却被男人带来的壮汉们按住。
“安静!”中年男人厉声喝道,“好啊你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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