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郎,我——我家三郎自昨日出门到如今,家里随身的小厮只说他去了画舫,结果一夜未归,派人去画舫醉欢楼茗香苑寻结果都说他昨日被郡主打了一顿后就离开了——”
王夫人今年五十又六,内廷无主、坤宁宫空置,如今想要告状也只能陪着丈夫一起来告到了皇帝面前。
“结果今日去找,只在崇仁坊找到了他从不离身的玉璧,我家三郎他只是仰慕郡主,从未逾举并无半点不妥呀!究竟是怎么就这样莫名失踪了呢......”
含章殿角落摆放着的烛火弥漫星火扑腾。正正烈日,窗纸印下光晕照在地板上亮得透明。
王夫人的裙摆被拂起尘埃,此时她正在含章殿拿着帕子掩泪,同一段含义的话从一开始进门到现在说了……晟昭帝想了想,噢,第六次。
闲来没事数了一下。
香炉里的烟丝袅袅飘荡,案桌旁的冰块被铁扇拂动让他稍微没那么困倦了些。
他手肘在椅旁竖着,脑袋撑着眼睛眯起,朝王夫人旁边的叶尚书叶仪望过去。
从宣召进门到如今,除了一开始说明缘由外,其余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只剩下背着手叹气。
他在心里面笑了声,虽说这件事当个趣事也不错,但王夫人实在是哭得太久了,耳朵被这闲事扰得不胜其烦。
随即眼神示意侍女奉茶,“夫人难过了这么久伤到了身体可怎么办,食点点心,先歇息会儿,爱卿?你也坐下。”
“谢陛下。”
晟昭帝元焕今年二十一,及冠不久的年纪,幼时被先帝带在身边见识多了,帝王之术君臣之道早已被他领略融会贯通,可确实还从未直面过妇人们的这些......这些不知如何才算是解决得当的事。
他微妙又短暂地开始念起了自己才去世不久的嫡母。
并且叶仪也是个聪明的,明白有些东西他不能在皇帝面前出面,于是任由着他夫人一直在他前面挡着。
也不知是聪明还是伪善。
其实今日的这起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叶家怀疑叶三郎的失踪和嘉和有关,又碍于嘉和的身份和她背后代表的皇权势力不敢直接说出来。
于是只能告到他面前来,行此下策让孟家迫于舆论将叶三郎交出来。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揣测,就算玉璧出现在镇国公府附近又如何,只要嘉和说与她无关那么就是与她无关。
他吩咐冯阵去宫学将嘉和带过来也只是为了给叶家一点脸面。
当然,与嘉和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
若真是,毕竟是官眷,让她在京兆府待上个一两天也无妨,甚至还有利于他更好的将孟家管控,届时让嘉和入议婚内册也毫无阻拦。
若不是......
元焕指尖点在眉心,也得是有办法可以让孟家示弱。
该说不说,叶三郎这次出事时间可是卡得刚刚好。
孟家最近……势头可真是太大了。
尽管打了胜仗,但这人……可真是令他不安啊。
拢聚在一起的烛火噗嗤一声又晃了,立于两侧的侍女埋着头掩帘,下头的王夫人还在泣泪。
就在元焕还想着怎么冯阵还没把嘉和带来的时候——这时布帘的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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