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被汗水或是某些连我自己都不愿意说出名称的液体浸湿了一大片,就在我的身体下面,就在那可以覆盖所有梦想还有未知可能的地方,带来满满的安稳感似的令疲倦的我终于在所有岌岌可危的躁动之后选择停了下来。
与还散发着肥皂泡沫味道的床单开始严丝合缝进行触碰,纠缠的那一面是上面似乎仍有红晕出现的侧脸,我不感到炙热,只觉着,落在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是这样让体温无端升高着。
它灼伤我的眼球,我的嗅觉,还有本就应该完好无损的内脏,可我却没有一点想要反抗的心,除了想继续蜷缩在无端罪恶的上方以外,虽然我已经察觉到它就是地狱硫磺到来的一种预告前兆,但却仍无法缩回那只手,那只现在正在被自己内心的禁锢紧紧夹在贪念之间的那双手,它是那样美丽,美丽的出现在苍白的皮肤之间,刚刚成熟的苹果果实上方,只需要无声的出现在那里,就可以诉说出圣经的开端,让我就这样放肆的带有着偏见,依靠着它而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是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竟然还在呼吸着。
经过了混乱的幻想,被咒语迷倒,甚至已然无法找到理智的头颅一直往外散发出的那些求助信号,我记得,昨晚的我几乎没有合眼,几乎整夜都在那些扭曲黑暗的想象中挣扎。
在梦境现实的边缘,恍恍惚惚的,我确信自己看到了他的熟悉身影在黑暗中向我走来,湛蓝的眼睛发着光,像终于找到圣杯的骑士们一样表现出贪婪,笑声…笑声…他可以创造出生命的永恒来到了我的面前,试图为这个早已残败的身体带来最后一点快乐。
我不想醒来,我不想脱离梦境里创造出的世界,因为睁开了这双总是会感到干涩与刺痛的眼睛之后,除了血淋淋的床单,孤身一人时才会感受到的那些寂寞嘤咛外,显而易见的是,这里便再也没有什么处于与我相对等的那种等待。并且,其实我无法分辨哪些是梦,哪些是清醒的,所以只能像是被抽离了所有力气那样躺在这里,眼看着它们混合在着,形成一团团黏腻的、令人作呕的记忆浆糊,从房间的一角开始向我涌动,来占满我的全身上下。
我正在期盼着它的到来,因为我深信不疑着,当命运将我推向如此混乱的场景中的这刻,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出现在母亲手中,被放在了水龙头下面反复进行冲洗的蔬果,在这种像是某种古怪晨祷一般的噪音里面,可悲的在能够容纳自己的瓷盘里面找到位置。
我说的是,我的位置。就像是一个正常女儿会在家庭里面的身份,不是那个任凭狂野想法占据的,而是乖巧,听话的女儿,是那个哪怕心中早疼痛无比,但却仍然还拥有着自己的自持,锲而不舍的扮演着那个正常的、虔诚牧师的完美女儿。
大家爱这这样的形象,所以,我只能又一次走向镜子,带着浓重的审视开始打量起来自己的模样。
不,她看起来不算好。那些本就像是死去的枯草一般的头发凌乱得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又或是神志早已经出走的精神病患者,发黑的眼圈挂在眼睑下面,嘴唇因为整夜的啃咬而破皮流血,而最可怕的是那种视线,那种不需要花费时间分辨,就能够从其中看到一种未知光芒,更多是欲望与无端罪恶,会把任何看到它的人拖入深渊的邪念之光。
我必须用什么将它们全遮盖住。
惊慌失措的手指按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的门把手,身体跟着穿过玻璃,急不可耐的脚步或许在某一个瞬间让身上的哪一个部位感受到了疼痛,但是这无所谓,因为无论是能让脊背都跟着一起发抖的冷水从头顶到达脚踝时的颤栗,还是因为几次感受到疼痛时进行的惊呼中带来的习以为常,都藏匿着被我需要的答案,让我就像是一个蹩脚演员在尽情表演快乐,褪去皮囊那样换上一件朴素的米色连衣裙,成为了那个保守而端庄,甚至有些无趣的女孩,用薄薄的伪装来掩盖着内在的污秽和罪恶。
除了一些莫须有的累赘,这就像是给残缺的腐尸涂上香水一样毫无意义。
下楼的时候,我能够感到这种近乎累赘一样的神圣几乎让每一级台阶都在我脚下发出吱嘎声,张开自己的嘴巴来抗议着它的重量,或是,我理解错了这些,其实,它只是在警告楼下的人有一个被诅咒的女人正在接近,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母亲在厨房里翻着煎蛋,父亲坐在餐桌旁边读着报纸,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家庭早晨画面,如果有人从窗外看进来,他们会看到一个幸福的基督家庭在享受上帝赐予的平静时光,而不是那种充满着不幸,与互相指责的不安。
我必须试着去承认这点。当脚步缓慢地来到父亲能够注意到的地界,我从没觉着我是这样的幸福,但理由却仅仅只是因为他对我说的那句:“早安,宝贝。”附赠了所有的,我或许会在人生里找到,又或者是从来不属于我的那些荣光。
唔……他看起来如此迷人,湛蓝色的眼睛被低垂着扫向黑白字体内容,他甚至连手中的报纸都没有放下,但这样很好,因为从被他穿在身上的白色衬衫之中,我能够注意到那吸引人一般的领口被敞开了扣子,而本该遮住强壮有利手臂的袖口被挽上去,我看到他的手臂线条,看到他锁骨的骨骼,那是一种完美的曲线,让我想起了米开朗基罗雕刻的大卫像,只是更加真实,更加诱人,甚至更加危险……但他却对这种危险几乎毫无预兆,用着自己的嘴巴来在几次简略的扫视过后柔声问我道:“唔,艾丽莎,你看起来有些累,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在那种近乎要让我从其中感受到身体被压缩的眼神注视下,我竭尽全力表现出自己蹩脚的自然,闪躲着坐在了他的对面,努力尝试着不去看向他,但我的眼睛就像被磁铁吸引了一样,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偷瞄着他。从他的手掌,面庞,张合的嘴唇…他知道自己说话时候的嘴唇开合会让我想起来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一些会让我下地狱的事情吗?这样肆意的表现让我只能慌张的掩饰这道:“没什么事,可能只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吧。”
“艾丽莎,我的亲爱的,要时刻注意你的身体,好吗?”没有等到父亲的回应,母亲在把煎蛋放在我面前时,与面前男人一体同心似的说着。
我知道这是她的关心,但是,我应该怎样去说服自己,不再去在乎当父亲听到了这段话后,瞬间铺满整张面孔的那种笑意?
我能够看得出来,他们表现的太过明显了一些,双目对视着,那是一种‘嘿,不需要多说,你也能懂得我’的不言而喻,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当我感受到这种暗流涌动的爱意之后,总是会嫉妒的觉着,在他们之间,好像再也容纳不进一个像是我这样的可怜灵魂似的,让我只能再一次在落寞的失落中低垂下自己的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被装在餐具里面的食物们,试图在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蛋黄里找到家园,但是它没办法容纳我,因为无论用那种迫切的希望进行几次努力,那些橙黄色的液体也仍然不厌其烦的顺着落脚点中心流出来,在白色的蛋白上留下湿润的痕迹,而它们看起来像……
我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试图驱散那些肮脏的联想,我想我就快要成功了,但不知怎的,一切却又巧妙的融化在话语,还有那些字里行间出现的关心里面,与父亲的那一句:“宝贝,今天去约翰逊家的路上可能会有点热,我们九点出发,路上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我亲爱的,记得带点水,别让自己中暑了。”的其中,缓缓地释放了我的坚持与折磨。
“我知道…”我点点头,他的目的早已经完美达成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完全地被他占据了……当他吃东西时,当他偶尔舔一舔嘴唇时,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的画面就像在吞咽汁水,而我就在他的掌心里所心甘情愿的被俘虏,无声的邀约已然绽放,但是他怎么全然没有发现分毫呢?
无法被定义的担忧持续到九点整,我再也没有一点单独的空间进行这些感觉起来有些愚蠢的内容,因为我和父亲终于要实施计划一般出发了。
父亲的车是一辆老式的福特,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发烫,当我坐进副驾驶座时,皮质座椅的热度透过我的衣服烫到了皮肤,像是提前警告着我,后续的发展会是多么处于未知般,与我一起探出车窗外面,期待,等待着父亲的到来,而当他真正如我所愿那样坐进驾驶座之时,他身上的味道几乎是立刻充满了整个车厢。我无法抵抗,无法忘记那种混合了古龙水还有荷尔蒙的气息,因为它们像毒气一样侵入我的肺部里,让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让我瞪大了眼睛,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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