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大学四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当时我认为非常大的一件事:我保研失败了,以一名之差,与保研名额失之交臂。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完蛋了,我真的要完蛋了。
我甚至来不及伤心,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怎样向爸爸解释,如果他很生气的话,我怎样平息他的怒火。
爸爸在微信上不停地给我转发保研相关的推文,每天都问我名额出来了没有,我不敢看,也不敢告诉他,害怕到折叠了他的聊天框。
在大四推免季到来之前,我有一篇金融实证参营论文,一段券商实习,两次社会实践和奖学金若干。
身为保研边缘人,夏令营是海投的,也拿了某校的优营,但因为没有争取到最关键的保研名额,最终还是灰溜溜地下岸了。
在不得不拒掉offer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那段时间,我的眼泪像呼吸一样简单。
人在写作的时候,总是形容眼泪是断线的珍珠。但其实,并不是,只有被人心疼的时候,眼泪才是珍珠,在不爱人的眼里,它是一种负担。
我总是有很多的眼泪,有很多的情绪,在我懂事以后,意识到这样可能会给别人带来困扰,我就努力克制了很多年,很多年。
我大学过得平平无奇,但总体还算上进,拿奖学金,争取实习,参加社会实践,别人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对”的,所以我也去做。
但实际上,我始终没有想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我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大学里有很多能量满满的人,参加各种学生组织,卷三大赛国奖,所有技能都拉满,而这之中,不包括平平无奇的我。
我虽然没有很强烈的“卷也卷不过,躺也躺不平”的念头,但面对大三大四的焦虑和迷茫,人也很难在同辈压力中保持平静。
我一本正经地完成了大学要我做的事情,这样听话,这样守规矩,可我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就好像,我从大一迷茫到了大三,一转眼,我就变成毕业生了,这合理吗?
保研失败是结果,不是原因,我的心口如塞了一只氢气球,轻轻就被点燃了。
就是在这个我后来日记里称之为“人生转折年”的时候,我认识了蒋峪。
时间线拖回那一年的九月二十七号,学校官网马上就要推免公示了,我没法再瞒了,只好发微信告诉我爸,对不起爸爸,我没保上研。
发完以后,我握着手机,静静地等待审判。那一整个傍晚,我都等着爸爸下班回家以后给我回信息或者打电话。
我是挑晚高峰的时候发的,因为爸爸下班开车的时候不能看手机,所以这样不会被立刻回复。
但再漫长的等待也有回音,嗡嗡作响的手机铃声就像爸爸暴怒的坏脾气,一下一下在手心震动着。
我根本不敢接。
那种恶心、头脑发昏的感觉,我至今还能回忆起来。我甚至觉得喘不过气,有一种气管被眼泪塞住,马上要窒息的冲动。
在那通电话里,我爸训斥了我什么,曾经如噩梦般如影随形,而我早就假装忘掉了。
从我的性别,我的大学,我的专业,再到我这个人,因为没有保上研,成了一个令人丢脸的存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走出图书馆,再往西,就是我们学校的小树林。
北方九月底,天黑的很快,风也很凉,树林里的人只能算是区区之众。
在挂了电话以后,我很安心地哭了。
至于哭了多久,我不知道,在我停下来想擤鼻涕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出来,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周围都是黑黢黢的夜色,对方这个动作吓了我一大跳,导致我膈肌痉挛,一下下打起了哭嗝,
而后一包纸巾递了过来,我接过,嗡声说了一句谢谢。
在我的余光里,看着这个人背着包往外走了几步,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了一样,他停住了脚步。
再然后,我就看到他折回来,一直走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去打球。
我哭懵了,下意识问他“什么球?”
“羽毛球。”
是的,羽毛球,我们就这样约了一次很奇怪的球。
这是我以为的,我和蒋峪的第一次“认识”,实际上,在这之前,他对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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