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谢星言径直去了沈执川的办公室。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沈执川从电脑前抬眼,和谢星言对上了视线。
谢星言仔细凝视他的表情,小声问:“你不开心?”
慢慢取下眼镜,沈执川似乎在思虑怎么开口,没有马上说话。
“谁惹你生气了?”谢星言皱眉,“不是我吧。”
沈执川沉郁地看着谢星言,依然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谢星言摸不着眉目,有些不安起来。
见沈执川依然没回应,他缓了声,也更靠近,俯下身看着沈执川的眼睛:“如果是我犯错了,你教我,我改,别生我的气。”
尾音轻悄,像撒娇。
一米八七的男人顶着极其优越的脸贴过来弯着唇撒娇,沈执川也不得不承认,是有些诱人的。
但……
往后靠了靠,隔开自己和谢星言之间的距离,沈执川正色:“你逼小贺辞职,过分了。”
听到小贺的名字,谢星言反而放松了。他直起身,语气无谓:“过分什么。”
沈执川向轻描淡写说着这话的谢星言正色:“你砸钱逼他辞职,还不过分?”
“他也没把钱扔回我脸上。”谢星言答得理直气壮,“他缺钱,我付钱,买他别故意在你面前晃,是伤天了还是害理了?他还来和你卖惨?可真懂缠人。”
“小贺没找我。”沈执川加重语气,“你不能无视人的尊严。
谢星言和再次弯下身,比沈执川高一头的身高覆盖住光线,把沈执川笼在他的影中:“钱他收得很痛快。各取所需,公平买卖。”
“公平买卖?”沈执川冷声,“我在你心里等于十万块?”
“那你呢?”谢星言更逼近,呼吸炽热落在沈执川侧脸,“我在你心里,不配四分之一股权?”
沈执川抬手把谢星言推后,站起身:“小贺把钱转给我,让我替他退给你。”
谢星言眉眼阴郁:“你帮他了??”
“没有。他很倔强,自己解决了。”
“如果他没有解决呢?如果他不倔强,你就帮他了?你总对别人心软,怎么就不对我心软?”谢星言抬手,按住沈执川的心口,“明明给我四分之一股权就能解决我所有问题,你从来不肯。我才是你老公,你就不能只看着我只心疼我只帮我?”
走廊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沈执川心里一惊,用力推开了谢星言。
来的是李翊成。他没注意到谢星言和沈执川尚未完全平复的情绪,径直开口道:“阿唐行程改了,明天上午就回国。”
又问沈执川:“他说想在你家借宿几天……”
李翊成话么说完,谢星言已经冷笑一声,不发一言地转身就走了。
“弟弟怎么了?”李翊成诧异,“这么大气性。他爸又给他找什么麻烦了?”
沈执川简直头疼。他没答李翊成的话,快步走向办公室外,想拦住谢星言。
但谢星言已经进了电梯,门很快关上,一时间是拦不住了。
李翊成跟着出了办公室,探头往沈执川看着的电梯方向看:“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要在我家借宿?”沈执川很是无语,“你家地方小?”
“你都跟我明确过不会和他重修旧好我当然帮你,所以阿唐跟我这么一说我就替你拒绝了啊。”李翊成忙替自己辩解,“我盛情邀请他莅临寒舍盘桓数日或者给他开个洲际酒店的包房呢,这不是很得体吗,是你……不对,是弟弟没让我把话说完,合着就成我的错了?”
沈执川没接话,李翊成继续说:“我明天去机场接他,后天和我们他聊股权OK吧?他也得倒时差。”
“你安排吧。”沈执川深深吁出一口气,只觉得心累。
他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给谢星言打去了电话。
连打三个,都被谢星言直接挂断了。
唐风明回国的第二天,沈执川和他见了面。
七年没见,唐风明还是英气勃勃,但和程景行、和李翊成、和沈执川自己一样,都沉稳了好些,眉眼间已经不再有大学时的青涩与锐意。
见面、寒暄,像每一个久不见面的老朋友,氛围礼貌但自然,没有什么尴尬与暧昧。
唐风明介绍的国外专利很有前景,但落实到量产的可能性和周教授合作的项目的进度比起来还有着不小的时间差,李翊成觉得可以先接触,更深入了解再决定是否纳入储备方案。
而提起公司的股权,唐风明表示他拿不下给他保留的16%的份额,最多只需要8%,但是否真的入股,他还要再考虑一段时间。
谈完送唐风明回了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
“你要不要休假几天。”李翊成把车开向沈执川公寓的方向,“我看你这两天老恍神。人总是要放松的。”
沈执川没察觉自己有恍神的时候。但他知道自己恍神一定是因为谢星言。
不欢而散的那天下午,直到两天后的现在,谢星言都没在公司出现,也没和他联系过。
周教授那边的合作工作谢星言并没有落下,公司其他人也能和他正常联络,但他就是不接沈执川电话,也不回沈执川消息。
本来就因为小贺的事情在闹不愉快,再加上李翊成带着唐风明回国、甚至要借宿来掺和,以谢星言的性格,不知道要几天才能缓过来。
回到家,沈执川打开客厅的灯,在灯光亮起的瞬息光亮里又想起了谢星言负气进电梯的背影,只觉心脏碾过一阵细密刺痛。
他在沙发上坐下,不自知地叹了声气,皱着眉沉思了很久。
然后拿出手机,给谢星言又发了两条消息:
【回我个消息,至少报个平安】
【股权,我会想办法】
手机在一秒钟后响起视频通话的提示音。
心猛地一跳,沈执川快速看向手机屏幕,瞬间刚热起来的心又陷入了暗淡。
不是谢星言。而是李翊成。
他接通视频:“什么事?”
“怎么这么落寞?”李翊成诧异,“怎么了?”
李翊成虽然直性子,但偶尔也有忽如其来的细腻时候,沈执川把这归结于两个人相处太久,对情绪的变动都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去思考就能感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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