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汹涌,屋里昏暗,穆华转身要去点灯,还没迈开腿,就被一道力量强势拉进怀里。
熟悉的药草气味环绕鼻腔,紧实的怀抱温暖有力。
阿缘头上都是雨水已经湿透了,雨水顺着发丝往下滴落。
穆华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
过了好一会,阿缘才卸了力道,低头垂眸,墨色的眼眸慢慢聚焦,带着一股幽怨:“那块玉佩是送给谁的。”
“玉佩?”穆华喘口气,苦笑:“你不是说没看见吗?”
阿缘只是轻嗯一声,松开手臂,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玉佩,放在桌上:“男女定情的鸳鸯玉佩。”
穆华无奈摇头:“这是别人所托,不是我的。”
阿缘挑眉,假装不在意地靠在一边:“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穆华感觉真的又气又笑,他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女孩子的东西,跟你说干什么。”
阿缘看着穆华,眸中看见玉佩的不安,被她一句话彻底抚平,发觉是他误会了,嘴角微微抬起,朝着穆华故意甩水。
穆华哎呀一声,抬手要挡,却被阿缘直接无赖似撞进她怀里,小狗似地蹭了蹭。
幽怨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格外幼稚:“你就知道哄我。”
穆华抓过一旁毛巾盖在阿缘头上,随意揉了两下:“是你捡到玉佩没还给我,怎么成了我哄你了?”
阿缘抬起头,手臂肌肉流畅的线条,劲腰往前一顶:“还不是你,没告诉我缘由~”
穆华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感觉像个小孩,也像个小狗,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是我有错在先,瞒着你。”
阿缘小孩似的扬起下巴:“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着一会吧,不过我也有错,叫你为难。”
穆华看着阿缘笑了,心情也莫名跟着变好,扬眉浅笑:“好啦,你把衣服穿好。”
小狗得寸进尺,挺拔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手臂,秋后算账似的黏黏糊糊开口质问:“那你没去找我。”
穆华:“嘿,你这人怎么不饶人呢?我也刚回来。”
阿缘勾起嘴角:“真小气,连讨价还价都不行,怎么了后悔了?”
“后悔什么?”
阿缘身体微微前倾,清润的声音带着上扬的翘音:“后悔把我捡回来,赖上你。”
穆华眼眸弯弯,两个人跟小孩子斗嘴一样:“不行吗?”
“晚了。”
穆华这段时间能发现阿缘的变化,从一开始的阴郁沉默,变得展现更多面,上一世这样的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除了欣慰,还有心疼。
阿缘轻哼一声,似乎对穆华的回答不太满意:“你喜欢你那个表哥吗?”
穆华一愣;“喜欢?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阿缘占有欲地摁住穆华的手,俯身影子压在她身上。
“不许喜欢别人。”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说来也是敬仰,没有你说的喜欢——”
穆华还没说话,就感觉脸颊上一片温凉的触感,黑眸笑意盈盈的凝视着她的眼睛:“你真拧巴。”
随后不满意似的,在另一边浅浅一吻,眼中坦率含光:“只能喜欢我。”
穆华惊讶的瞪着眼睛,伸手捂住脸颊,上面还留有余温。
“你就是赖皮!”
世人畏惧的杀神楚王,其实是个霸道又小气的赖皮。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夜色深沉,穆华起身,看着外面的大雨已经渐渐停下来:“你的伤口疼不疼?”
阿缘慵懒靠在床头,手里仔细摩挲着那块鸳鸯玉佩:“疼死了……”
穆华迈步走到床榻前:“把衣服脱了。”
阿缘勾起嘴角:“干嘛?”
穆华:“我在医书上学了一种针法,可以帮你治旧伤。”
阿缘眼眸弯弯,听话地脱下上衣,露出光滑的背,紧实的腰身,劲瘦的肌肉下骨骼或隐或现。
上面原本乌紫的伤口已经渐渐淡化,只剩下淡淡的淤痕,剩下新伤叠旧伤后,缝合留下的触目惊心的伤疤。
穆华不知道阿缘是如何走过来的,只知道一个金尊玉贵的人,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有几处再多寸些,就要伤及性命。
拿起银针施针,屋里点着暖香,阿缘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
阿缘身手拨过头发侧在一边的肩膀上,趴在床上:“木瓜。”
“嗯……”
“最近的梦变得很真实,有的很模糊。”
穆华垂眸:“都有印象吗?”
阿缘摇头:“很陌生,很远,像一个旁观者,目睹一些很陌生的场景……”
穆华手指一顿,想到应该离他恢复已经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慢慢来,后面就会越来越清晰的。”
“你知道我什么记忆印象最深吗?”
“什么?”
屋里淡淡药油的味道,引得人昏昏欲睡。
阿缘墨色的眸子中是化不开的情意:“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我伤的很重,随时都要死了,痛的肝胆俱裂,后面你来了,出现在我面前,瘦瘦小小的身子背着我,带我离开地狱,我曾经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穆华一愣,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捏了一把,开口转来话题:“下针呢,别说话了。”
“嗯。”
直到穆华收针才缓缓睁开眼睛。
“什么感觉?”
阿缘松松垮垮的套着衣袍,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肩上,灯下看过去,唇红齿白,黑眸眼尾带着淡色,像青墨晕开后留下的淡淡涟漪:“很舒服,是你新学的技艺?”
穆华伸手给他揉背:“嗯,医书上学的,这样的针法对治疗内伤有用。”
阿缘侧过身:“我知道,就跟武功一样,你虽然不用刀,但你的针法和技艺也是你的武功。”
穆华感叹于阿缘的直率,无论说什么在他这里都能得到回应,得到肯定,弯起眼角:“差不多吧。”
有些人这辈子能遇见,便已经是老天垂怜,开始想保持距离,把他送回京城,便再无关系,可越到后面她忽然起了贪念,把这一场痛痛快快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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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华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出门看到外面停着一辆马车。
莫川从楼梯上走上来,一改寻常的素淡装扮,身着绣金暗纹阔袖锦袍,头带金冠,腰系玉带,手里折扇摇摆,眉眼之间带着清贵风流。
俊朗柔和的五官配上一身富贵清冷的装扮,简直有种人间富贵花的感觉。
穆华眼中惊讶:“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莫川轻摇折扇,眉目弯弯:“好看吗?”
穆华点头:“好看。”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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