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怎么会突然背叛她?
被困在芷兰院的半天里,桃夭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沈砚舟心痛不已,他不明白疼爱了十五年的妹妹,怎么会如此狠心?
为了私欲,为了添妆,竟能对母亲下此毒手!
“姐姐,不是你对不对?你怎么会对母亲下毒呢?不是你对不对?”
沈砚清不敢置信,小少爷嚎啕着抓住沈令容的手臂摇晃,
他眼里温柔善良的姐姐,怎么可能会给母亲下毒呢?
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是他听错了。
不,是小丫鬟在撒谎。
姐姐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说话?
沈砚舟过去把他拉起来,他挣扎着想让沈令容给他一个说法。
沈池鱼站在一旁看着闹剧,荒唐得让她觉得可笑。
沈家人应该清楚,沈令容敢走到这一步,从来不是她天生胆大,而是沈家人一次又一次的纵容,把她的贪心与恶毒一点点喂大。
当初她**,沈缙以各种理由要把人解了禁足,沈砚舟一再拿“一家人”这种话让她不要追究。
林氏呢?
回看过往,沈令容会心术不正,和沈家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纵容有极大责任。
只是以前受到伤害的是别人,现在伤到了自己人。
若不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沈令容怎么敢出此险招?
若是除夕夜他们狠狠心把人赶走,林氏又怎会遭此劫难?
“父亲,”沈池鱼打破沉寂,“您要怎么做?”
沈缙被戳中心里所想,脸色难堪,还是点头:
“沈家是官宦之家,若是传出女儿弑母的丑闻,不仅她名声尽毁,你和济川也会受影响,朝堂上的更会借题发挥……”
“女儿弑母?看来是我多虑了,我竟忘了那是父亲的女儿。”
“池鱼啊……”
沈池鱼再次打断:“父亲,您如何决定是您的事情,我不会参与,这件事说到底,与我无关。”
一旁的沈砚舟想是看了看沈池鱼冷冽的神情,又想到林氏苍白的脸,有了决定。
“父亲,池鱼说得对,令容不是我们沈家的女儿,她犯的是谋财害命的大罪,应该送官才对。”
沈缙猛地抬眸:“济川,你知晓其中轻重,怎么也说这种话?”
“正是知晓,才被拿捏,才会一次次对她轻轻放下。”
沈砚舟陡然拔高声音:“父亲,我们不能再退让,她今日连母亲都敢毒害,再纵容下去,只会害了更多人。”
沈缙语塞,身为一家之主,出事后,他第一反应是先顾名声。
但,这似乎真的是错的。
沈池鱼不打算参与父子里的争执,淡淡道:“母亲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我明日再来看她。”
她福身行礼,转身离开。
沈砚舟想叫住她,沈缙朝他摇摇头,示意别拦了。
沈砚舟看着那漠然的背影,心里涌上难言的滋味。
有愧疚,有无奈,还有……悔恨。
出了芷兰院,雪青忙把斗篷给她披上,刚要开口询问芷兰院的情况,被她抬手止住了话头。
直到离得远了些,她才开口:“桃夭那边安排妥当了吗?”
“小姐放心,她不敢乱说话。”
前几日十三去绣坊时遇见桃夭去药铺,旁敲侧听下得知是买的能让人瘫痪在床的**。
只需稍稍推测,不难猜出那**是下给谁。
沈池鱼有想过要不要拦,只是,人若一直在相府,即使她能拦一次,也拦不住第二次。
有些事情,需得沈家人和林氏经上一遭,才能让他们刻骨铭心。
“桃夭本就对沈令容积怨已久,再加上您许了她,只要指证二小姐就帮她赎身,她自然愿意跟我们合作。”
沈令容心思歹毒,对待下人苛刻,在被赶出相府后,更是稍有不顺就对桃夭打骂。
下人也是人,时间久了,难免会心生怨恨。
何况,沈令容此次下毒,本就想推桃夭去当替死鬼,她们算是救了桃夭一命。
沈池鱼双手拢在斗篷里,讥讽道:“哪怕是人证物证俱在,父亲仍想保她。”
不过,即使沈缙能留她,林氏可不好说。
寒风打在脸上,冷的人手脚冰凉,府门外,王府的马车已经等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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