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赌坊开在京都最繁华的街道。
初六早上已是一片热闹欢腾,来赌的什么人都有。
沈池鱼趁着江辞今天去国子监,才带着雪青和十三来巡查自己的资产。
赌坊的管事一见几人立马热情地迎上来,“这位姑娘想玩什么?我们这儿姑娘们常玩的有六博、叶子戏、马吊牌……姑娘想玩哪一个?”
管事的常年混迹赌坊,早练就一双老辣的眼睛,一看几人穿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
十三抱着刚从谢七那里哄来的宝剑,故作威严道:“什么姑娘,睁大你的眼睛认清楚了,这位是你的新主子。”
沈池鱼掀开兜帽,扫了眼坊内,偏昏暗的光线内,映照着一张张或兴奋或焦虑的脸。
每一张赌桌前挤满了人,不管是穿着绫罗绸缎还是粗布麻衣,一个个眼中都透露出贪婪。
庄家们手法娴熟得操控着**,口中不停地报着赌注和结果。
“开!开!大!一定是大!”赌徒们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嚷着。
骰子声、吆喝声以及筹码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名为贪欲的曲子。
赌坊四周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防止有人**。
雪青道:“小姐,我们真要接手吗?”
这里瞧着太乱了,可不好管理。
“看过账目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沈池鱼把郑寻亲手画押的字据展开给管事,“以后我是这家赌坊的新主子,现在,我需要个安静的房间。”
管事的早在前段时间就的得知此事,但他没想到新主子会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开什么赌坊?那不是开玩笑吗?
管事吐槽归吐槽,面上还是恭敬地把人领到了二楼的厢房。
门一关,外面的喧嚣瞬间变小。
“姑、主子,这是郑公子的房间,小的不知道您要来,也没重新收拾。”
沈池鱼解开斗篷给雪青,打量了下房间,不得不说,郑寻虽然风流纨绔,眼光倒是不错。
房间布置的很雅致,该有的物件一样不少,俨然是一间会客厅。’
“不用动,这样就很好。”
也不常来,不需要花费银子去重整。
沈池鱼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上面放着的账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儿干多久了?”
“小的叫黄风,从赌坊开业到现在,有四年了。”
期间管事的位置没换过人,说明这人是个有能力的,且对赌坊账目也一清二楚。
“按说,赌坊换了主子,管事的也该换个人。”
沈池鱼从账本里抬眸,淡淡的看着黄风。
“你能做那么久管事,说明深得郑寻信任,即使离开这里,也能重新谋个好前程,为什么不走?”
黄风一惊,脑中迅速思量对策。
自古新主疑旧奴,他跟着郑寻做事那么些年,于情于恩,都该跟着郑寻走才对。
黄风背后冒出冷汗,再三斟酌,才道:“也不怕主子笑话,小的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老娘,还有不足十岁的孩子。”
“郑公子那里也许有好前程,但不一定有在这里来钱快。”
“小的感恩他的提携,可人总要面对现实,小的要是跟着,一家老小怕是要饿肚子。”
他恳切道:“再说,奴才在这里待了四年,对其中大小事宜很清楚。”
“主子刚接手这里,正是需要了解的时候,小的走了,新的人您用着未必那么顺手。”
黄风清楚,眼前的新主子问出“为什么不走”,不是让他表忠心,而是在试探。
此刻急着献忠心,反倒显得虚浮,是个能轻易背主之人;
若是回答不好,又会让新主疑心他身在曹营心在汉。
所以他捡着实在的话说,把“贪财”和的自己的能力摆出来。
沈池鱼轻笑:“你倒坦诚。”
黄风陪着笑,不敢放松警惕:“小的不敢欺瞒主子,小的没读过什么书,却也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往后为主子办事,自当尽心竭力,若有二心,全凭主子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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