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鱼把信给她:“人生最多不过两万多天,谁也说不准何时会死。”
“已经蹉跎那么久,有些话可以当面说清楚,遗憾能少一个是一个。”
卫凝的指尖碰到信笺,那是夹杂在惊九寄回的信中的父兄的家书。
信中皆是宽慰之词,以及询问她的近况,对于战事和父亲身体情况只字未提。
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是不安。
沈池鱼盖住她的手:“是一厢情愿,还两情相悦,总要说清楚。”
卫凝沉默许久,拿起那封信,她心中又酸又涩,彼时年幼,一切都无能为力。
那些年同在京都,一个锦衣玉食,一个与兽为伍,云泥之别,不敢相见,也不能见。
后来,她随兄长去了北境,那里是两人初识的地方,也是**之地。
暖阳落在枝桠上,在沈池鱼身上映出淡淡的光影。
卫凝望着那张昳丽的面容,轻笑:“沈池鱼,你会安慰别人,怎不劝劝自己?”
沈池鱼笑而不语。
“我很感谢你,”卫凝说,“听到他被赎出来的消息后,我父兄立马派人查了你的底细。”
和谢无妄查到的差不多,包括回京后的种种举动。
卫凝记得父亲当时评价了句:仁慈非幸事,狠辣亦是自保,可惜了一个好孩子。
得知谢无妄几次夜探闺房,兄长来了兴趣,想试试谢无妄的态度,才策划了**一事。
后来听说因为此事,导致沈池鱼和沈家人起了大冲突,兄长也很自责。
“我此前以为你对他不是主仆的感情,后面发现是我自己狭隘了。”
孤男寡女,又同住一院,很难不误会。
是几次接触下来,卫凝才确定两人最多是类似兄妹间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
在石桌边坐下,沈池鱼撑着下颌,满脸揶揄:“那你当时还帮我拦着郑寻?”
“一码归一码。”
卫凝也在她对面坐下,长缨枪横放在桌上。
“郑寻那种纨绔,配不上你。”
提到此人,卫凝又道:“我听闻他前些日子被永昌伯狠狠打了一顿,趴在床上好几天起不来,这事和你有关吗?”
“算是吧。”
沈池鱼把赌坊的事情大致说了下,也讲了重新整改一事。
“那本账簿大概率是永昌伯拿走了。”
目前可以排出裴家,若是裴家拿走的,不会不加以利用。
也不会是郑寻,思来想去,沈池鱼怀疑到了永昌伯身上。
知子莫若父,郑寻自以为和沈池鱼的来往避过了父亲的耳目,实际没翻出过他父亲的手掌心。
她把怀疑跟谢无妄说过,谢无妄只说永昌伯此人是棵墙头草,能在几次皇位更迭中屹立不倒,自有一套生存法则。
那本账簿如果真在永昌伯手中,反倒要安全些。
起码在谢无妄没倒下前是安全的。
卫凝提壶倒茶,“还有不到两个月成亲,那些事情可以先放一边,你该专心准备你的婚事。”
摄政王成亲,操办规格不会简单了,身为未来王妃,要准备的事情也很多。
“我母亲她会备好,准备成什么样我无所谓。”
对沈池鱼来说,成亲就是个形式,是简单是隆重都无所谓。
卫凝转着茶杯,挑眉笑得幸灾乐祸:“王爷听了该伤心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两个人口口声声不喜欢对方,可一举一动分明默契十足。
转念又想到宫里那位,卫凝又愁起来。
依照裴明月的性格,成亲那天不定会有什么幺蛾子。
“池鱼,你最近待在王府,尽量不要外出。”
惹不起疯子,可以躲着些。
沈池鱼听出她的意思,“我会注意的,你也是,有什么事可以及时派人通知王府。”
卫凝笑着点头,眼底锐气化为暖意。
她又起身把长缨枪扛在肩上,“走,我酿了壶梅花酒,温一温,我们边和边聊。”
……
喝了点热酒,沈池鱼出了身薄汗,回去后,她还没来得及让雪青备热水沐浴,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江辞站在门口,少年浑身阴沉气息,呼吸急促,看样子是疾跑回来。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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