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老实本分、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头。
可沈池鱼和江辞很清楚他的为人,没错过他眼底闪现的贪婪。
那副“老实”的皮囊下,藏着与当年一样的算计。
江辞往前一步,稳稳挡在沈池鱼身前,挡住老头打量沈池鱼的目光。
不见亲属间的热络,淡漠平静的喊了声:“大伯。”
来人是江辞父亲的兄长,叫江河。
江河又搓了搓手,憨厚的笑容深了几分,透着刻意的讨好:“小辞,听说你现在在国子监,真有出息,你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骄傲。”
江辞没回话,气氛尴尬,江河悻悻收回往沈池鱼瞄的视线,转向沈缙和林氏。
“大人,夫人,我这次来是特意找小辞和小鱼。”
他叹气:“这俩孩子当年离村太急,我记挂了多年,好在孩子们都无碍,不然百年后我也没脸见我弟弟……”
在江河说起“当年”时,沈池鱼脸色煞白,连指甲掐进了谢无妄的手背里都没感觉到。
关于这位大伯的记忆,是她最不愿想起的过往。
谢无妄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他之前曾仔细查过沈池鱼在村子里的过往。
但,有些细节除了当事人,其他人并不能清楚了解。
从她的反应来看,那些伤害比他查到的还要深重。
沈缙和林氏早已起身,先对谢无妄行了一礼:“王爷。”
谢无妄“嗯”了声,没坐沈缙让出的主座,而是陪着沈池鱼坐在了右侧的客座上。
沈缙在几人依次落座后,才对江河道:“你说有些事想跟俩孩子说,现在人来了,你说吧。”
他知道江河的来历,从临安送回的书信中,写着这人憨厚老实,妻子早逝,独自抚养儿子长大。
在江辞父母双亡后,江河承担起教养两个孩子的重担。
只是,三个月后,俩孩子不知何故离开村子,一个入了青楼,一个进了临安府最好的书院。
江河在沈缙逼人的视线中,缩了缩脖子,那副“老实人”的怯懦模样又露出来。
“我这趟来,一个是想看看俩孩子过得如何,还有一个是……”
他羞惭的低下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瘫痪在床多年,家中能卖的都卖了,实在是承担不起买药的钱。”
几人哪里能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秋风来了。
江河看向江辞:“小辞啊,你哥对你有多好你是知道的,你们离开后,他一直念叨着你们。”
江辞隐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我这些年也一直念着他,他还没死呢。”
江河脸色一变,想发怒又忍了下来。
“小辞,你可能不知道,你们当初走的时候落了东西。”
在江辞说出更难听的话前,沈池鱼道:“父亲,我们许久未见,可以单独聊聊吗?”
沈缙察觉出三人间气氛不对,点点头。
沈池鱼又看向还握着自己手的谢无妄:“劳烦王爷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她的事情,她自己能解决。
很快,正厅里只剩从临安府来的三人。
没了外人在,江河也不装了。
那双浑浊的眼中,憨厚与怯懦尽数褪去,剩下毫不掩饰的精明和贪婪。
“小鱼,这么多年没见,你摇身一变成了千金小金,听说还要当王妃,可比在村子里金贵多了。”
他脸上挂起算不上和善的笑,带着乡下口音的“小鱼”,如一把生锈的刀,狠狠刮着沈池鱼的耳朵。
当年在村子里,江家人很少叫她的名字,要么是“死丫头”,要么是“小**”。
只有在想从她身上获取什么的时候,才会唤她的名字。
压下心头翻涌的厌恶,沈池鱼道:“你想要什么?”
江河像是没听出她的冷淡,手搓的更快了,“我到底给过你几口饭吃,你现在日子好过了,总不能当白眼狼吧。”
“不可能!”江辞想都没想的拒绝,“你趁早**那个心。”
“小辞,咱们俩可是真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打从你动龌龊心思起,你就不再是我的亲人。”
江河看他油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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