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不是,就我俩吗?不是有4个人吗?”
“那你别管,先练!”
“行,就逮着我薅是吧。”
丁泽诺叼起一根烟,慵懒地坐下,随手将剧本摊在曲起的膝盖上,烟雾在面前弥漫几次后,终于缓缓开口道:“怎么练啊?”
安夕闭眼深呼吸,咬牙切齿道:“烟灭了。”
“得嘞,听女朋友的。”
丁泽诺晃动着剧本,吊儿郎当地念着:“张逸将一袋水果递给阿晴母亲,别扭地叫了声伯母。”
“噗……你说这剧情土不土?让我这么fashion的人演这玩意,多难受啊。”
安夕抽走了剧本,坐到丁泽诺身边,指着剧本说道:“这是张逸第一次拜访阿晴家,在这之前阿晴已经软磨硬泡了一年多。”
“哦,所以呢?”
丁泽诺摸了摸烟盒,被安夕一眼瞪回去了。
“所以,你身边有人是你的舔狗吗?或者你做过舔狗吗?”
“我……”
丁泽诺有些忸怩地看着安夕,这小子居然脸红了,安夕心中偷笑,原来这小子擅长当舔狗。
“懂了,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体验一把被别人追的滋味。”
丁泽诺见安夕窃喜的样子瞬间炸了毛,跳起来嚷嚷道:“你懂什么啊?我是讨厌黏黏糊糊的暧昧,不喜欢的直接拒绝,不给别人做舔狗的机会懂吗!”
“懂,咱们是fashion的人,不搞那一套,这不是演戏吗?演戏就是丰富人生体验的对吗?”
顺毛撸略见成效,丁泽诺多少对剧本有点兴趣了,只是想着法的显摆自己有舔狗的地位。
“不对不对,是你求我去你家的,这里你的语气是不是应该再甜一点,动人一点,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安夕对戏时并未在意这些,演戏是双向的托举,一方的情感反应对了,另一方才更有可能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张逸,”安夕牵起丁泽诺的手,“听说下个月工资基数会上调,咱们这两年也攒了一些钱,结婚应该是够了的,这个周末你上我家吧。”
丁泽诺将手抽开,起身就要往门外走,“不演了!不演了!”
安夕无力地问道:“又怎么了!”
“我嫌肉麻,唧唧歪歪的戏我演不了,我要演英雄,演硬汉,玩意谁爱演谁演去吧,明天淘汰了最好。”
丁泽诺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安夕气得大骂道:“临阵脱逃,一点也不硬汉!丁泽诺你就是个懦夫!”
楼道里远远传来丁泽诺的声音,“激将法对我没用!”
看着空荡荡的练习室,安夕第一次感受到了累,心里空荡荡的,远方的梦想也空荡荡的。
抹了一把眼泪,既然是最后一程,更要好好面对了。
一个人的排练终是枯燥,静下来时,安夕更喜欢钻研角色的内心。
将人物小传铺就在地板上,阳光正好,安夕靠在落地窗前,用笔一下一下敲击着膝盖,没有注意屋内的动静。
“那小子又跑了?”
许翊辰突然出现在眼前,安夕吓了一跳。
“你属猫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翊辰捡起人物小传,在她身边坐下,密密麻麻的小字铺满了纸张,最末端是几句问句。
“为什么王淑华沉迷于赌博?”
“她是那种不爱孩子的母亲吗?”
“看到张逸对女儿不好时,她心中是什么感受?”
阳光从身后照来,许翊辰的发丝被染上了一层金边,刚开始时,安夕总觉得他是一只爱笑的猫,后来觉得他是一片海,神秘深沉。
“怎么不说话?”
“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她只是没有阿晴勇敢。当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欺负时,会激起内心的勇敢。”
许翊辰低头说得肯定。
“你怎么这么确定?”
话刚说出口,安夕很快察觉不妥,正想岔开话题时,许翊辰又笑得像一只晒太阳的猫。
“演员本就应该坚信自己对角色的解读。”
“说得也对,所以她当时愧疚、懊悔的情绪多于愤怒。”
“你这人物小传真是全面,除了自己的角色,所有角色都想清楚了。”
“反正闲着也没事嘛。”
安夕坐得久了有些腿麻,将脚换个姿势盘起,“也不知道英姐是怎么理解的,也没机会多排练几次,苏芷忙得不见人影,丁泽诺那小子简直就是来玩的,啊!为什么偏偏第一场淘汰赛就是群体赛啊!”
“喂,大老远就听见你说我坏话!”
丁泽诺拎着一袋咖啡出现在门口,气呼呼递给安夕后,示意许翊辰往旁边坐坐,但那人毫无反应。
“喂,我才是这组唯一的男主角,你一个其它组的跑来干嘛,打探军情吗?”
许翊辰将一叠人物小传仔仔细细码放整齐,“既然知道是男主角,拿出你的担当。”
“我怎么了?我又不是逃兵,其他两个才是。话说回来,昨晚你就把我扔在这里?睡地板上!?”
“本来在酒店的。”
“什么叫本来在酒店的?为什么后来在这?”
丁泽诺两边的腮帮子鼓得更高了,“我最讨厌打哑谜了!我撒酒疯了?说梦话了?”
可惜遇到个许翊辰这样的闷葫芦,并不急着回复,慢慢悠悠起身,拍拍身子,最后只丢下句:“问你自己吧。”
丁泽诺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丁泽诺的脸更红了,随手抓起一张人物小传看起来,念叨到:“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又不是只有你能排练。”
话没说完,不知不接将眼前的故事看进去了,“张逸回想起她曾满脸幸福的畅想,每天下班回家要先在楼下阿婆家买一篮水果,吃完晚饭再去隔壁十七中的操场散步。她幻想的小日子,安稳平静,或许再过几年自己会动心,而现在20出头的他,只觉得乏味。”
“你还真能扯,拍台湾家庭剧都够了。”
“拿来,不爱看别看。”
这些小传本就是闹钟天马行空的想法,和日记一个性质,是很私人的物件,被人这么念出来,安夕急得满脸通红。
丁泽诺稳定发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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