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围在孙田的门口,傅平湘拉着郑暧站在最外面,根本不敢靠近。
霍闻川伸手推门之前,偏头问身旁的姜银砚:“怕吗?”
“怕也只能忍着。”姜银砚周身肌肉已经不自觉地绷紧。
霍闻川浅浅一笑,推开门。
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雪白的墙壁布满触目惊心的血手印,孙田平躺在床上,表情惊恐,双眼大睁,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单是在门口匆匆一瞥,姜银砚便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禁不住捂鼻后退。
傅平湘只是看到姜银砚惊恐的模样便已经心颤,万万不敢再进房间看个究竟。
霍闻川进去后,蒲耀也跟着入内。
姜银砚强忍住心中的惧怕,再次靠近门口,从指缝间往里看。
孙田的尸体已经凉透,霍闻川在房中检查一遍后,直接掀开被子,竟见孙田胸口以下的部分全部焦黑,像是被火烧过,已经呈现出炭化的状态。
但很诡异的是,整个房间连被烟熏过的痕迹都没有。
姜银砚惊讶不已,“他这是……被火烧了?”
霍闻川端详着孙田被烧焦的半身,“应该是。”
“可是昨晚没见着火光啊。”郑暧虽然也不敢目睹房间里的惨状,但在根据姜银砚和霍闻川的对话思考。
蒲耀沉沉开口:“是昨天晚上的小女孩。”
“看来小女孩去过我们每一个人的房间。”姜银砚微皱眉头,一想到昨晚小女孩进门甚至爬床的场景便骇起一身鸡皮疙瘩。
傅平湘哆哆嗦嗦地接话:“不住对应的房间就会死。”
霍闻川重新给孙田盖上被子,“我们下去吃早饭吧。”
姜银砚忍不住又往里看了一眼,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惊悚的场面,问道:“孙田的尸体怎么办?”
“会被处理掉。”霍闻川言谈举止中都透着一股从容,像是已经司空见惯。
五人来到楼下,看到王齐东站在大门口,换了身衣裳,似乎特地在等他们。
“王馆长。”霍闻川跟他打起招呼。
“殡仪馆没有食堂,我们通常都是在秦姐的饭馆吃饭,我带你们过去吧。”王齐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得像是一个高端的机器人。
去往饭馆的路上,霍闻川开始跟王齐东闲聊:“王馆长,殡仪馆平时只有你一个人吗?”
在前面带路的王齐东停下脚步,回头指走在中间的傅平湘,“小傅是我们的司机,负责接送尸体。”
傅平湘瞳孔一缩,不迭摇头,低声道:“我没有,我不是。”
姜银砚忍俊不禁,顺着王齐东的话说:“王馆长,小傅在你们殡仪馆工作多久了?我看他业务不是特别熟练啊。”
王齐东说:“小傅上个月才来。”
姜银砚又问:“之前的司机呢?”
本是顺口一问,没想到王齐东脸色大变,“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姜银砚被王齐东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回头和身后的傅平湘、郑暧面面相觑。
霍闻川目不转睛地看着王齐东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齐东将五人带到秦姐的饭馆后同秦姐交待了几句,一口饭没吃就走了。
秦姐的饭馆名叫聚源大饭店,名字取得高调,实则是一间面积不足六十平方的老旧中餐馆,开在两层自建房的一楼。
二楼一共两栋窗户,虽是夏天,但因今天的阳光并不盛,天边还堆着厚厚的乌云,明显将有一场雨,所以丝毫感觉不到炎热,可是两栋窗户都紧紧闭着,窗帘也拉得无比严实,而外墙又不见空调挂机。
“你们说那上面有人住吗?”姜银砚发现二楼窗户的异常,便悄声问身旁的伙伴们。
听到姜银砚的问题,几人不约而同地仰头上看。
傅平湘望一眼便笃定道:“一看就没人住,没有空调还关的那么严实,住里面不被憋死也得被热死。”
“我见过挺多用自己的房子开餐馆,老板一般就住楼上。”姜银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止姜银砚有疑惑,霍闻川同样有。
从殡仪馆过来的一路霍闻川都在不停地观察,所以在还有三十来米远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聚源大饭店二楼的窗户。
和沿路几家餐馆的共同之处是都用的自建房开店,不同之处就是姜银砚注意到的异常,其他餐馆的二楼窗户无一不是大开,只有这家是关得风雨不透。
“可以找机会问问。”霍闻川结束姜银砚和傅平湘的对话。
走进餐馆后,除开霍闻川淡定如常,其他四人几乎同时皱眉,嫌弃之色赤.裸.裸表现在脸上。
只见屋角挂着蛛网,桌椅油腻得泛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擦透过,还有四处乱飞的苍蝇直接让人食欲大减,卫生条件实在堪忧。
聚源大饭店离殡仪馆其实并不算特别近,走路约摸需要十五分钟,沿途的三四家饭馆都处于正常营业状态,店面虽也不大,但环境和卫生状况却比聚源饭店好不少,而这其中还有一家早餐店,也不知道殡仪馆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在这家吃饭。
秦姐身材微胖,看上去应当已经年过五旬,王齐东一走便热络地来招呼五人落座,却不让他们点单,直接就去后厨准备饭菜。
目送秦姐离开后,郑暧小声提议:“这里看起来好不卫生啊,我看到那前面有一家早餐店,环境还看得过去,我们要不去那里吃吧?”
傅平湘第一个同意,在兜里摸了半天,最后一脸苦哈哈地掏出一张学校食堂的饭卡,“我只有这个。”
“我有。”郑暧连忙去翻自己随身背的小包,竟然从里面翻出来四张冥币,骇得直接丢到桌子上,“怎么会这样?钱怎么变成冥币了?”
震惊不已的四人齐刷刷望向有经验的霍闻川,等待他的解答。
霍闻川没有立刻解答众人的疑惑,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兜里,同样拿出几张冥币摆在桌上,“我们从现实世界带进来的东西,跟案子沾边的就会变成案件中所呈现出来的样子,要么这件案子里的通用货币就是冥币,要么有别的深意。”
姜银砚拿起一张冥币,将正反两面都仔细看了一遍,“回去之后还能再变回钱吗?”
霍闻川:“可以。”
姜银砚灵光一闪,冲郑暧说:“小暧,你再看看你包里的其他东西有没有变化。”
“嗯。”郑暧将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桌上,“其他东西都没有变化。”
半晌不作声的蒲耀开口说:“我们可以试试冥币能不能在这里使用。”
傅平湘累积一整夜的恐惧感到现在已经淡去不少,也拿起一张冥币来看,“我好奇的是,给找的零钱回去之后会变成我们那儿的零钱么?”
姜银砚将冥币还给霍闻川,“你的关注点还真是清新脱俗。”
霍闻川揣回冥币,辞气平和地说:“我们各自讲一下昨天晚上回房间后遇到的事吧,我先。”
回忆起昨晚恐怖的经历,傅平湘的恐惧感当场倒灌回来。
霍闻川刚说完,秦姐就端着一托盘炒菜从后厨走出来。
秦姐来回三趟,将四五个菜碟和装着米饭的小木桶摆到桌上后,又到柜台后面拿来两瓶没有任何标签的酒,不经询问就直接打开瓶盖。
且不说五人平常都很少沾酒,即便是沾,也断断没有大清早就喝酒的习惯,不知道秦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霍闻川礼貌拒绝:“秦姐,我们不喝酒。”
“你们不喝酒?”听到霍闻川的话,秦姐反倒大吃一惊,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姐的反应让众人更是狐疑,明明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在秦姐的眼里却好像很稀奇。
姜银砚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应该要喝吗?”
秦姐把五人挨个打量了一下,随后笑盈盈地说:“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儿一日三餐都少不了酒。”
郑暧讶异地问:“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秦姐说:“我们这儿的酒不醉人,跟喝水差不多。”
“劳烦秦姐了,放旁边吧。”霍闻川夹了一口炝炒白菜送进嘴里。
“你们慢慢吃,不够再跟我说。”说完这话后,秦姐又返回厨房。
傅平湘瞪大眼睛盯着摆在桌子中间的红烧肘子,“酒也就算了,大清早就让我们吃这么油腻。”
“是很奇怪。”霍闻川嘴里这样说着,手上却并没有停筷。
而跟霍闻川同桌的四个人都干坐着不动,四道目光同时汇聚在他身上,看着他吃。
“不用担心,迷案之地的食物和现实世界里的一样,可以食用。”
霍闻川的话像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四人终于放心,纷纷握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姜银砚的目光扫过手旁的酒瓶,“那个酒……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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