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心:“……”
她看了一眼视频对面的环境,书柜上醒目地吊挂着一枚奖牌。
这是应绵的房间。
凌文心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卡壳了良久,她说道:“我和你爸爸回国了,你带绵绵回来住吧,也能方便照顾。”
“不必了。”
宋墨年拒绝的很果决。
凌文心早有心里建设,她解释道:“你工作也忙,我们既然回来了,正好陪陪绵绵。”
“不需要。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她。”
宋墨年眉头深锁,应绵不想见其他人,但他也不能直白的对凌文心说原因,他思索着要怎样来婉拒掉凌文心的关心。
凌文心却说道:“那好,那我不去打扰她。”
宋墨年松了口气。
凌文心又道:“我这次去冰岛旅游,给你们和绵绵带了礼物,我去送个礼物,不多话可以吧?”
宋墨年:“不可以。”
凌文心:“……”
宋墨年:“稍后我让助理去取。”
“行吧。”凌文心也不再纠结,反正她等得起,早晚能见着。地下恋情,尤其是两人这么大的年龄差,她懂!能理解!她面色和煦的说道,“墨年,不管怎样,妈都是支持你的决定,你……照顾好绵绵。”
“嗯。”
宋墨年觉得这趟旅行的钱没白花,拿人手短,他妈都知道要支持他了。
应绵洗漱完出了淋浴房,她手挽着干发帽,有些长发松松散散的落在外面,她问宋墨年:“刚才手机一直响,是我哥吗?”
“不是。”宋墨年搁下手机,“是我妈,出国回来给你带了伴手礼,明天司机去取。”
宋墨年随手摘掉她的干发帽,重新将头发裹住擦了了半干。
他拉开斗柜,取出了吹风机。
应绵很久没去理发,头发太长了,要吹很久,她懒得吹,于是说道:“不用吹了,自然干就好。”
宋墨年递吹风机的手并没有收回。
“有暖气呢,都一样,睡前也差不多能干的。”
应绵说完,迎上宋墨年的视线,于是又改口道:“哎呀,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有点懒,你不知道我们长头发的痛苦,头发太长了,吹起来真的费劲。”
应绵本身就是在休养状态中,确实要注意养生。
现时的放纵就是未来的泪,有些懒偷不得,她捋了捋头发后抛,准备接吹风机。
宋墨年转身插上吹风机电源,指缝穿过她的长发撩起,沉声道:“不吹干容易偏头痛。”
暖风透过头发,热意翻滚,耳廓被热风席卷温度上涌。
应绵低喃:“好像人生也不全是那么糟糕。”
“什么?”吹风机声音太吵,宋墨年没有听清,他摁下暂停,俯身问应绵,“刚没听清。”
“没什么。”
应绵笑着仰头看他。
宋墨年眼疾手快地移开吹风机,应绵的后仰的脑袋磕在他胸口。他伸手托起她的后脑,准备接着吹头发。
应绵笑道:“就是觉得握笔签合同的手,现在在给我吹头发,有点受宠若惊。哇塞,这么高的身价,我哥要付不起生活费了……”
宋墨年轻笑一声。
“也不是所有合同都需要我本人手签。”
“哦。”
应绵对公司和合同法的事不太懂,也没什么兴趣。
她只是调侃一句而已,没想到宋墨年关注的点和她差了十万八千里。
算了,气场不同,不必相融。
以后打死也不跟他开玩笑了,这会的冷场也太尴尬。
宋墨年手握着吹风机吹了两秒又摁下暂停。
“或许有一天等你成为优秀的大提琴家、射击世界冠军、或者律师、又或者是科学家……”他低头留意着应绵的脸色,一一列举后说道:“当你捧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我也可以很荣幸的跟别人炫耀说:‘看,那是我们家小孩,我以前还给她吹过头发’。”
应绵快要笑喷了,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泪逼回眼眶,用一股很傲气的口吻说道:“昂,那你可得好好给我吹头发。我以后努力一点,尽量达成你的心愿,给你一个炫耀的机会……”
“好,我等着。”
应绵的心绪再一次淹没在吹风机低沉的嗡声之下。
夜晚,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
应绵侧躺在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
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蹈家已经希望落空。
未来她能做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她恍惚想起,小学的时候老师让写作文——我的理想。
她已然记不清当年的她写的是什么,只记得哥哥撕下了那页纸,告诉她“我们绵绵未来一定是一名优秀的舞蹈家,就像妈妈那样。”
于是,她重新写了《我的理想》,得了优。
语文老师或许也是妈妈当年的粉丝,她有些激动的捧着她的作文本说:“老师相信你的理想一定是能实现的!你一定能像白老师那样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蹈家。”
再后来,经由老师辅导后的作文,投了稿,也顺利获了奖。
真情实感下的作文才最打动人。
家长公开课那天,老师在班里朗读她的范文时如是说。
哥哥应澄作为她的家长坐在教室最后排满心激动、满眼欣慰。
看着台上声情并茂的语文老师,应绵想或许这个奖颁给老师才恰当,看上去,老师比她更加真情实感。
也不知道未来哪天校庆再见面的时候,老师会不会很失望。
她的理想没能实现,也注定无法实现。
应绵翻了个身。
理想这种东西啊……
她叹了口气。
现在的她,她的理想是什么?
她想到吹头发时宋墨年的话。
“大提琴家、射击世界冠军、或者律师、科学家……”
良久之后,她不禁失笑出声。
到了这个年岁,她发现她竟然还是相信理想的。
可是通往理想的道路似乎有千万条,她不知道哪一条是正确的那条路。
也或许前方全都是荆棘。
她还能有理想吗?
她还能相信理想一定会实现吗?
是不是还会有人轻飘飘地撕碎它,告诉她这样不对,重新写?
她拢着被子翻来覆去好几遍,最后起身扭开了夜灯。
她站在通透的落地窗前往外看去。
远方星星点点有房间亮着光,再抬头,有月亮高悬,若隐若现在云层里挣扎。
“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应绵回头,宋墨年站在半掩的房门外。
“还没睡?”他沉声问。
应绵手搭在窗棂上沉了沉肩:“现在时间还早,有些睡不着。”
“玩游戏吗?”宋墨年问。
“什么?”他说的是玩游戏?应绵有些不确定,“你是说游戏?”
“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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