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高峰的临江大道堵得天怒人怨,向北开着车在一动不动的车河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今天连续做了三台手术,他累得恨不能直接躺医院办公室的地板上睡过去,可临下班前接到傅杰的电话,说今天生日,约了几个好朋友在饭店聚餐,让他一定过去。
傅杰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儿,又是同学,这么多年的交情,忙到忘记他生日已经很是过意不去,无论如何这顿饭他得到场,于是只能打起精神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勉强让自己清醒些。可惜这一路堵过来,他又开始困了。
向北点开车载导航,看着规划路线上近两公里的深红色,琢磨着在前面路口右转换条路走吧,虽然会绕一大圈,但应该没这么堵。
但首先,车得动。
向北叹了口气,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盒味道强劲的薄荷糖,倒了一颗扔进嘴,顺便打开车窗准备吹风醒醒瞌睡。却在车窗刚刚落下的瞬间,看到一抹极其熟悉的人影在车外人行道上一晃而过。
困顿的脑子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视线已经下意识地朝那个人影看了过去。
那人穿着黑色风衣,身高腿长,走得很快,眨眼间就淹没在晚高峰汹涌的人潮里。
向北盯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后面传来汽车鸣笛的喇叭声,他才发现堵得水泄不通的车河已经动了起来。
他回过头,缓缓将车子开出去。嘴里含着的薄荷糖已经融化,清凉的口感过于浓烈,稍微一呼吸,就像是吸进了整个冬日里凛冽的风,从口腔狠狠掠过喉管,直呛进心底,搅得他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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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堵车,向北到达傅杰所说的饭店已经晚了大半个小时,其他人早已经到齐了。向北停好车匆匆忙忙赶至包房,抬起的手刚要推门,就听到里头传来卢洲的声音:“路杨回来了。”
向北的手微微一顿。路杨回来了?难道自己刚才在街上见到的那个身影,真的是他?
脑子里的念头还没完全落下,就听到傅杰在问:“你怎么知道的?他跟你联系了?”
“他怎么会跟我联系?是我昨天在商场碰到他和……”
卢洲说了一半,后面的名字没有说出来,向北的心却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沉。
过了一会儿,听到欧阳的声音响起:“岑微是吗?”
“嗯。”卢洲大概是点了下头。
包房里诡异地安静下来。向北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若无其事推门进去,还是当机立断转身就走。
傅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件事,不要让向北知道。”
“可都在一个城市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了啊。”
“那也不能现在告诉他!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
兄弟们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向北听不到了。他放下打算推门的手,默默转身,朝饭店外走去。
十二月的C市温度已经很低,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雪。向北从暖意融融的饭店里刚一出来,夹着雪花的冷风便不管不顾地扑了他一头一脸。
两个骑着自行车的少年一前一后从他面前呼啸而过,后面的扯着嗓子喊:“小北,骑慢一点,路滑!”
“技术不行就认输,这个星期你都得听我的!”
“哥会输?你给我等着!”
恣意张扬的声音被冷风吹散,向北回过神,寂静的冬夜街道上,哪里有少年骑车追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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