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几大军团之间有着不错的关系,但他要接手第五军团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作为第三军团的后备役,没有任何资历的后生仔,叶·贝克黎曼在伸出手之前应该更慎重才对,毕竟关乎着三军团的体面。
果然,异议的声音接踵响起,尽管音量不大,但耐不住这教室实在安静:
“真给三军团丢脸,上赶着捧第五军的臭脚。”
于是,就结结实实地被所有人听到了。
叶·贝克黎曼愣住,霍的看向声源:
纳恩一下子成了焦点,脸庞蹭的涨红,他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如此突兀,可事已至此,他破罐子破摔地瞪回去:
“不是吗?你这样子,年哥知不知道?”
啊这——不熟,勿cue...
池流年果断收回迈进教室的腿,顺便把看热闹的洛椿堵在门外,他一点也不想搅和进傻小子制造的漩涡,一点也不!
叶·贝克黎曼皱眉:
“把话说清楚,什么样子?”
“背叛者的样子,三军团待你可不薄,年哥也对得起你!别忘了你身上这身衣服是怎么穿上去的!”
倒不是说纳恩和池流年有多么深厚的交情,但同学一场,见他的跟班明晃晃想改换门庭,他打抱不平完全在情理之中。
纳恩气冲冲走过来,浑身洋溢着愤愤不满,在叶·贝克黎曼旁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了沈君一眼,轻蔑道:
“而且你也真是不挑,什么都能下嘴。”
沈君...沈君很莫名其妙,他努力看了纳恩几秒,愣是没想起这谁——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很多人一下子就理解了他在说什么,眼神躲闪面露尴尬,更有甚者忍不住窃笑。
唯有池流年骤然色变,赶紧迈了进去,但依旧来不及阻止口快的纳恩:
“学校也真是的,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兴师动众的必要,这家伙没准是被灯塔不要了才到这来的。”
说是灯塔,但不知道它的光往哪打了,反正一点也没有照在他身上。
和很多人一样,纳恩不敢宣之于口,他恨着灯塔,灯塔的药伴随了他整个童年,但那些小药丸没有起到家里期待的作用,父母自然不敢向上埋怨,承受所有压力的就只有小小的纳恩。
他自幼就觉得提升概率是句敷衍,灯塔不过是一个旧世纪遗留至今的神庙,外表庄重华贵,打开门,里面漆黑空荡一片,明明象征意义大于一切,还不死心地想要揽权,早没有存在意义的组织,因为垄断了军团高层准入渠道才苟延残喘至今。
每个军团长都是灯塔钦点。
可那又如何,军团不是团长的一言堂,只是个众家分利的场所,要是蛋糕切不好,团长也做不下去,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凭什么要征得灯塔首肯?
多么荒谬,一个不允许任何人主动朝拜的圣地,很多人甚至都说不出它神圣在哪,却都生活在名为灯塔的狂热中,那种过度的热情衍生出的敬畏和恐惧都不可理喻。
这种不可理喻在沈君出现的那一年达到了巅峰。
一个流着腌臜血液的贱种,是那不可理喻不可名状的伟大证明,无需皇室首肯,无需科学验证,灯塔里某个面目模糊的大人轻轻一指,就尘埃落定了一切。
程序、礼仪甚至法律,全成了笑话,以至于他的母亲都不得不折腰同那个下贱的女人赔笑。
沈君的母亲——
拜他良好的教养所赐,他无法用最恶毒肮脏的话来形容沈君的生母,那样一个卑贱,低劣,毫无德行可言的婊/子,怎么敢在贵族面前趾高气昂?
明明只是一个贱民,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看到沈君脸的那一刻,他耳边又响起女人尖利刺耳的声音:
【没教养的兔崽子!这可是我在连漫订制的新礼服!】
【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爵...我可是公爵夫人!】
【有你这样的孩子,你父母一定很失望吧?】
【我的孩子被灯塔选走了,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天才,你是什么东西...还想比呢?】
【他是陛下的亲侄子,以后会是公爵,听说陛下也有意让他角逐皇位...哎呀,你瞧我这嘴...】
【你是野人吗,为什么不向我行礼?】
那是谁的生日晚宴来着?他不记得了。
可那个女人,明明来之前大家都在嘲笑她被多少人玩剩下的玩意儿,为什么要对她屈膝?灯塔为什么要为这种人背书?
幼年的耻辱滚滚而来,理智的防线逐渐被击穿,他仿佛溺水的孩子,憋着一口气,就等浮出水面那一刹那,声线都在发抖,却竭力伪装正常,故作漫不经意:
“你们不知道,他母亲是那个远近闻名的omega,还没入沈家的门,肚子里就有了种,听说怀着你的时候也荤素不忌。”
不用他说,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不会有人在沈君面前点破,大家有些不自在,连带着叶·贝克黎曼也局促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王八蛋,他要交好的是未来的军团长。
“听说老公爵为了确认你的身份费了挺大功夫,你的好父亲一开始压根不承认你的存在,硬生生让你们娘俩在外面住了两个多月,不是吗?”
“真是有意思,荒星来的浪儿摇身一变成了公爵的种,你那位母亲大人想必也是费尽心思了吧?”
纳恩畅快地喊,仿佛周围空无一人,嗓门越来越大,眼神益发尖刻,他在等,等着语言撕毁他的优雅,粉碎他脑袋顶上的光环——
他会愤怒,会气急败坏,然后反唇相讥,口不择言,最好还能大打出手,像一条疯狗...这是违反军校纪律的。
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进校就背处分,怎么不是一种合情合理。
可沈君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然:
“你说这个啊,也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知道的人很多。”
沈忠贤当时把一切弄得很难看,他爷爷想压也压不下去。
当然,不只是沈忠贤的功劳,尹凤也同样功不可没,他的父母在这方面旗鼓相当势均力敌——沈君看着纳恩,这家伙对他的敌意很明显来自于父辈,所以:
“看起来你对我的母亲,尹凤女士有很大意见。”
“哈?”这和他想象的反应不一样,纳恩瞪着眼。
“但你的确很有礼貌,其实你可以更直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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