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山车上下来后,盛旻析惊魂未定。整个下午,他的双腿一直发软。
哪怕他们在摩天轮上吻了两圈,也没将旻析从过山车的后怕中拉出来。
“我上次是怎么被你骗去坐过山车的?”盛旻析发现上当了。
冷灿忍俊不禁:“上次啊…我说真爱能治恐高。”
“我信了?”
“信了。”冷灿又一阵哈哈大笑。
可正因为后怕的余音一直在回荡着,盛旻析心里的郁闷才能多少消散了一些,上午召开的董事会就像几日前的事情一样,旻析接受了旻延跑到敌对阵营的事实。
吃完饭,两人回到公寓,对面的屋子开着门,冷灿走进去,发现纪秦又搬来了许多东西。
“外卖放门口!”纪秦在客厅握着画笔,听见门口传来声音,头都没回一下。
冷灿走进来,开着玩笑:“真把这里当成家了?”
客厅的地面被纪秦铺上一层巨大的防脏麻布,画板、颜料摆放有序,纪秦的声音里带着恳求:“再给我一周时间,我会搬!”
冷灿在纪秦的眼里难得见到一种深邃的平静感,便知道他真的在专心创作,一下子就心软了,变了语气:“住着吧,用你的画可以抵房租。”
他的声音无悲无喜,反应淡漠:“谢谢。”
这些天,随着警方传来的调查消息,冷灿也越发同情纪秦。他没撒谎,林昼确实骗光了他的所有积蓄。
林昼在纪秦手机里植入一个木马,通过网上银行,转走了刚刚卖出画作赚到的三百万,她不但盗走他的存款,还透支了他的所有信用卡,纪秦其实不是身无分文,而是负债累累。
“一周后走人,滚远点儿…”盛旻析看到冷灿眼里的同情,他就莫名地生气,他就是见不得冷灿对纪秦好。
冷灿拉走盛旻析:“人家的画比你这套房子都值钱,你不亏!”
“我看他画不出什么好画!”盛旻析莫名地不讲理,话越说越重。
冷灿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儿,他又没惹你,你说他干嘛?”
盛旻析攥着冷灿的手腕,一扯,把她拉回对面的屋子,转身关门,将她抵在门口的墙壁上,动作一气呵成。他低头质问她:“我说他,你不高兴了?”
冷灿:“你无缘无故地去羞辱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高兴。”
“他跟别人不一样,你是知道的。”盛旻析有些急了,把冷灿控制得更紧。
冷灿推了推挡在身前的手臂,没推动,想跟他争辩,告诉他没必要这么想。可是她刚开口说:“没必要…”就又把话收了回去,因为她知道他听不进去。
“好,你不喜欢,我就不理他。”冷灿妥协,她甚至都不需要理解他。
盛旻析也一下温柔下来,轻轻地抱着她,下颚线蹭着她的头皮:“我说不清楚,就是见不得你对他好。”
“那就不说,我以后注意。”她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盛旻析的吻封住。身体仿佛可以随时任由他差遣一般,忽然燥热起来。
两人为对方脱下大衣,裤子,转身移步间就跌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一边感受着绵长的亲吻,一边释放着内心的担忧,问他:“明天的工作会顺利吗?”
盛旻析停下动作,想到明天要和傅瑾兰面对面谈判,随时可能撕破脸,并不乐观。但他却说:“怎么会不顺利?”
她看着他幽深的双眸里全是她的模样,提醒他:“到什么时候你都有我呢。”
“嗯,我知道。”他继续亲吻她,无所谓明日的硝烟战火,只要她好就行。
可当第二天,傅瑾兰满面春风地来到董事长会客室,盛旻析还是略显紧张。
一方面是旻延临阵倒戈,一方面她手握冷灿的照片,盛旻析没有赢她的把握。
他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没提公司的事情,上来就问:“我知道尹子强是你的人。也知道你们的事。”
傅瑾兰不为所动,云淡风轻地说:“阿强啊,一个随从罢了。我今天来是要谈度假酒店业务的。”
“傅氏的财务状况只适合缩紧业务。”盛旻析声音冷漠,不想与她探讨业务。
“没错,我的企划就是整合度假酒店和投资业务。”傅瑾兰递给盛旻析一份企划书:“旻延也看了,他觉得很不错。”
盛旻析把企划书移到一边:“尹子强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你不想知道真相?”
傅瑾兰喝了口茶:“你是想要照片吧?”她哈哈笑了两声:“你可以直接问。”
盛旻析没想到她会主动承认照片在她手上:“那就物归原主吧…”
傅瑾兰:“我先说好,这件事与我没关系,阿强是被秦念军借去的。你应该知道,冷灿当时上了秦念军的车。姓秦的一肚子坏水…”
傅瑾兰三言两语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但却骗不过旻析。旻析已经拿到了尹子强的硬盘,知道的比这些多得多。
盛旻析:“所以,照片呢?”
“你不知道啊?全世界的照片都被盛旻延拿走了!”傅瑾兰吃惊着。
盛旻析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不可置信地确认一遍:“你把照片给我哥了?”
“是啊。”傅瑾兰噗嗤笑了:“你们兄弟俩不会在争女人吧?”
盛旻析清冷的声音穿破笑声,室内又安静下来,他直截了当地问她:“我哥之所以帮你,是你拿照片换的?”
傅瑾兰大方承认:“不然呢。”
她有些坐不住了,转身离开,扭着婀娜的腰肢,声音越来越远,却清晰刺耳:“放心,旻延就帮我这一次,我可指望不上他。”
旻析坐在办公室里缓了很久,他想到那日撞见冷灿坐在旻延车里的情景。
他以为盛旻延靠近冷灿,也是争权夺利的一部分。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这一天,旻析对哥哥的憎恨倒是消减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别扭的情愫,不敢戳破,因为不知如何应对。
到最后,他还是给盛旻延打去电话,不然思绪就会堵得水泄不通,旻析直接问旻延:“你从傅瑾兰手里拿到照片怎么不告诉我?”
“你还知道照片的事!”盛旻延刚醒来,声音慵懒。
“谢谢你。”
“切。”旻延挂断。
自从弟弟占据公司要位,旻延在傅氏集团徒有虚职,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已经浑浑噩噩有段时间了。
按照傅国祥的规划,旻延要在副总裁的位置上多加历练,但每当与他提这件事,他就破口大骂一次:“没天理了,我兢兢业业十余载,哪里轮到让他给我安排位置的份儿!”
盛旻延挂断电话,头痛欲裂,喝了一大杯蜂蜜才缓解了宿醉感。他一身休闲,没去公司,也不是去见朋友,而是去了冷灿的律所。
迈进律所大门,盛旻延对一位员工说:“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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