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不像晚餐,盛旻延的几句话,氛围就变得紧张起来,除了盛旻析还在若无其事地剥着海鲜,其他人都已经坐立难安了。
一顿饭,刀光剑影,盛旻延不见往日的沉稳风度,把嫉妒写在脸上,随意向旻析发泄着恨意。
如果“董事长的位置”是一个玩具,盛旻延今晚就是带着势必要把玩具抢回来的气势。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人生中的几件大事也都是围绕这个目标决定的,比如报考商学院,比如联姻。
在他三十五年的成长轨迹里,一切阴谋阳谋乃至所有计策规划里,从来都没有测度过旻析能成为他的竞争对手。
在盛旻延眼里,旻析只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孩子,他学艺术也好,学做饭也罢,哪怕把做饭变成艺术,盛旻延都一直在支持他,凡事挡在他身前,护他周全,保他自由。因为旻析根本威胁不到他,他无需提防他。
所以,对于当前的局面,盛旻延不知该恨外公不公平的决断,还是恨这个充满嘲讽的世界。
他做不到不嫉妒,不憎恨,做不到从长计议,一切重来。
可面对他的质问,旻析只是平静地吃饭,不予理睬,却有着四两拨千斤的效果。盛旻延气得原地打转,被傅瑾瑜拉到门口的客房,两人关起门来不知在商议什么。
冷灿也想走,却被盛旻析按在坐位上吃海鲜。
“这么多海鲜,吃完再走。”他真的吃得津津有味,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剥螃蟹上,剥完后,把肉放到冷灿的碗里:“多吃点!”
“你哥对你意见这么大,你不介意吗?”冷灿对兄弟俩的关系感到担忧,根本吃不下。
盛旻析回答得干脆利落:“那是他的问题,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会把董事长的位置给他吗?”冷灿刻意凑过来,用气声小心翼翼地问他。
盛旻析的声音却没有变小,他说:“给个屁。”
冷灿:“他可是你哥啊!”
盛旻析:“就是因为他是我哥,我才要这么做。你知道傅家人争夺财产有多狠,我哥会傻到跟他们拼命的。”
“哦。”冷灿似懂非懂。
吃完饭,两人没急着走,盛旻析把冷灿带到二楼,在储物间里拿出一个整理箱来,神秘兮兮地冲她笑。
他们在二楼的客卧坐下来,盛旻析打开整理箱,将年少时的证书、照片、奖牌、同学录等陈年旧物一一拿出来,骄傲地展示给冷灿看。
他说:“外公家里的相册中,其实没有多少我的照片,我小时候的照片都在这里。”
到底是豪门少爷,儿时的照片、写真,甚至杂志图片,没一张是重样的。相比之下,冷灿人生中的第一张照片竟是“小学毕业照”。
“我知道你想看什么。”盛旻析很兴奋,他在照片收纳盒里找到了中学时期的盒子:“给你看看我的成长经历。”
冷灿端详着少年的模样,一张一张的照片,像时空碎片,将她心底遗漏的念想补上。
见少年没有愁容,心中没有风雨,冷灿的内心也划过一股暖流。
盛旻析从身后环抱住冷灿,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灿灿,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就终止在了过去的二十八岁了。”
今天他像交作业一样,将成长的照片交给冷灿,告诉她,我的成长经历很健康,我没有辜负你,照片为证。
冷灿看得入神,触着照片里小旻析的模样,哽咽着:“你的病,真的被我治好了…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是,真被你治好了。只是过程有点复杂。”他抱着她,向她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再做傻事,永远都会好好活着,不让你担心。”
他轻轻用手背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冷灿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她还笑着解释说这是开心的眼泪,还用手指杵在他的嘴角上,要求他:“笑一个,像小时候一样笑给我看看。”
他宠溺地看着她,配合着勾起嘴角,冷灿“噗嗤”笑了:“真可爱。”
他低头去够她的唇,冷灿却别过头去,盛旻析的手臂轻轻一扳,两人摔躺在床上。
这一天,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第几次或者第几十次抱在一起了,她用力掐住他的双唇:“禁止腻歪!”
盛旻析的嘴被捏扁,说不出话来,像做俯卧撑似的,下去上来,冷灿手没捏住,到底让他亲了一下。
明明在餐桌上他还一副强势模样,这会儿又皮了起来,冷灿瞪他一眼,他又亲她一下。顽皮地勾着唇,得意着。
“你这两天过于粘人,你知不知道?”冷灿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盛旻析又从侧面攻入,亲了第三下。
他的手肘撑在床上,气息徐徐铺来,撒着娇:“可是,憋不住,怎么办?”
冷灿:“明天都去工作了就好了。都是闲的。”
盛旻析十分善于抓住重点:“那今天更要抓紧亲了!”
他浅浅地亲了两下,又接上了一个深长深长的吻。
一个憋不住,一个抵挡不了。一时间空气变得火热,两个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形成了世界上最坚固的安全感。
照片收纳盒被两人的动作踢到地上,照片哗啦啦地散落一地,盛旻析说:“不用管它。”
他的吻止不住地向她的耳后、锁骨、胸口散开,冷灿的身体被调动起来,红着脸说:“我们回家吧…”
两人只顾着缠绵缱绻,没有听到门锁被拧动的声音,门突然打开,一道低沉的声音:“旻析——”
两人突然坐了起来,盛旻延站在门口,将冷灿的慌张尽收眼底,他看着她慌张地系着领口的扣子,直到旻析走过来。
盛旻析黑着一张脸走出门,旻延关门,门关到一半,他停顿一下,盯着冷灿的眼神含情脉脉,嘴角勾着暧昧的笑,冷灿解读不出来这个眼神的用意,皱着眉,不知应该如何回应,奇怪尴尬。
“嘭!”门被关上。冷灿笃定盛旻延的眼神绝不单纯,心有余悸。
“什么事?就在门口说吧。”盛旻析多少对哥哥突然推门进来感到不满。
盛旻延仰着下巴,不服不忿:“关于我的职位恢复的事……”
旻析打断:“这件事是董事会决定的。”
旻延再度失控:“你不如直说,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都是你的。”
“暂时不会变。”盛旻析态度明确,说得清清楚楚,不给旻延留有商量余地。他拧动门把手,冲冷灿招了招手:“灿灿,我们回家了。”
“啧啧啧…”盛旻延被旻析的态度惊到了,从小到大,盛旻析只有跟在自己身后的份儿,着实无法接受他突然爬到自己头上这个事实。
越是嫉妒,就越小气,盛旻延话里话外都酸得不行:“你看看自己这副德行!有点小权力,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盛旻析拉着冷灿的手刚要走,又转头对旻延说:“你刚刚应该敲敲门。至少以前的你,是懂得敲门的。”
盛旻延一听,更生气了:“盛旻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从小到大,是谁护着你?你为傅氏付出过什么,你有什么脸坐到外公的位置上?”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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