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别哭了,”肖愈伸出手,想去擦拭她脸上的泪,动作却因伤处的牵扯而显得僵硬,“我……我没事的。大夫说了,养些日子就好。”
魏鸢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那眼神哀婉凄楚,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锥心般的痛楚。
她轻轻抽噎着,声音破碎不堪:“阿愈……你告诉我……你……你是不是……爱上阿辞妹妹了?”。
肖愈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菱辞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状元夫人,是他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祖宗的正室。
按世间伦常,他自然应该爱重她。
可不知为何,面对魏鸢这双盛满泪水、仿佛他是她唯一依靠的眼睛,那句“是”字却像块巨大的磐石,死死堵在喉咙口,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他只能沉默,一种带着心虚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魏鸢见他默然不语,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随即被更深的哀伤覆盖。
她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认命感。
“她是你的妻子,你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垂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只是……只是我总是惹阿辞妹妹生气,她不喜欢我,我和无邪待在这里,终究是碍了她的眼……”
她抬起手,用帕子掩住口鼻,似乎强忍着更汹涌的泪水,肩膀颤抖得更厉害了。“我、我们娘俩明日就走吧,你们一家人也好生团聚……”
说着,她作势就要站起身,那姿态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大嫂!”肖愈心头一紧,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强忍着剧痛,猛地探身一把抓住了魏鸢纤细的手腕,阻止她起身的动作。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里都不能去!”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甚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粗鲁。
魏鸢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眼中迅速蓄满惊讶和无措的泪光:“阿愈……你……”
肖愈紧紧攥着她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他放软了声音,带着一种安抚和隐秘的许诺:“荣恩宴上,我还要带着你赴宴呢。”
“带、带我?”魏鸢的惊讶不似作伪,她睁大了那双含泪的眸子,里面清晰地映着肖愈的脸,“那……阿辞妹妹呢?”
“她自然也是要带的。”肖愈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带着一丝对菱辞的轻蔑和对魏鸢的安抚。
“官家知道我已成婚,带正室夫人出席,那是礼节。否则,岂不是落人口实,说我肖愈一朝得势便忘了糟糠?”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灼热而专注,紧紧锁住魏鸢的眼睛,“可是鸢儿,带你……却是我肖愈自己想带在身边的人!是我想让你站在我身边,与我共享这无上荣光!这其中的不同之处……你可知晓?”
魏鸢闻言,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如同初绽的桃花,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飞快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尽数遮掩。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低垂的颈项和紧抿的唇瓣,以及那无法掩饰的、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娇羞与满足,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我……”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甜蜜的颤抖,“我都知道……阿愈,你待我们娘俩,真好……”
肖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那股被菱辞踢散了的男性自尊似乎又回来了一些。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语气更加温和:“今日我让下人去济世堂买了些上好的川贝枇杷膏,还有其他治咳疾的丸药,你先将就着服用,莫要再咳伤了身子。”
“阿愈……”魏鸢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感激和依恋,嘴角绽开一个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头发软的笑容,“你真好。”
菱辞靠在东院临窗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片刚摘下来的栀子花瓣,馥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窗外月华如水,清冷地洒在庭院里。
白日里那一脚踹出去,听着整个肖府因此炸了锅的动静,她本以为至少能清净几日,让那对寡廉鲜耻的狗男女消停点。
可惜,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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