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皇后的千秋节,事务繁多。
结束后皇帝就将元慕抱去了浴池,她的柔膝发红,跪得微肿,眼眸也是通红的。
看着像是幼兔似的可怜。
雪白的脸庞,泛红的眼眶,楚楚动人的神情。
没由来地就惹人生怜。
但元慕一直想要错开皇帝的视线,她咬住唇瓣,吸气屏息。
浴池里的水滚烫,碰到柔软的肌肤时,都会带来细密的痛意。
她没有想到皇帝会晚上过来,全然没做任何准备,这会儿就像是承雪梨花般,被弄得满脸泪水。
元慕带着哭腔,低声唤道:“不沐浴了……”
她最喜洁,这是难得主动言说不沐浴。
清宁宫的地毯是最好的,就连紫微殿的地毯,都没有这般柔软细腻。
可跪得久了,还是会疼得厉害。
皇帝掰开元慕的腿,指节抚在她的柔膝上,声音微哑:“那怎么行?晚上还睡不睡了?”
最初的时候,她在这上面吃过一点苦头。
想要诞育皇子不易,须得使用些特殊手段助益。
每次承宠过后,元慕彻夜都睡不安稳。
皇帝那时并不知晓,后来跟她一起共枕,方知她闹腾起来是何滋味。
自那以后,他就没让人再给她用……。
元慕被皇帝抱在怀里,尖尖的下颌抵在他的肩头,低泣着说道:“我会乖的……”
她的眼泪很多,滚烫地往下落。
元慕哭得实在是太可怜了。
放在以前,皇帝无论如何也会让她沐浴完。
但在那泪珠掉在手背上时,烫得快要溅到他的心头上。
皇帝叫人重新调了水温,然后将元慕抱坐在怀里,一点点地给她清洗。
元慕就像是怕水的猫儿,很想从皇帝的怀里挣脱,但思及可能到来的惩罚,她还是隐忍着乖乖按捺下来。
等到彻底洗干净的时候,她的唇瓣都被咬肿了。
元慕趴在皇帝的肩头,软臀坐在他的手臂上,被雪白的袍子裹着。
长睫低垂,雪颜柔美。
她乖软得要命,叫人看一眼就生出万种柔情。
只是元慕从未意识到这件事过。
皇帝将元慕抱起,路过殿门前时,他顺手将元慕的鹤氅拾起,袖袍摆动,落下一截枯枝。
他的指节轻动,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是什么?”
“捡到的,”元慕带着倦音,“拿来插花用的。”
她又累又困,半阖着眸,连句话都要说不清楚。
皇帝捏了捏元慕的脸,轻声说道:“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
她困得快昏过去,被捏住下颌,也不情愿扬起脸庞。
“就是看见了,觉得好看。”元慕晃着头,想要挣开皇帝指节的限制。
却不想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差些从他怀里掉下去。
元慕惊叫一声,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
她顿时没了睡意,皇帝的手就在她的腰侧,怎么都不会让她跌落的。
但他还是被她的反应给弄笑了。
元慕的雪颊透着绯色,她偏过脸庞,可那耳垂也熟透似的嫩红。
皇帝将鹤氅和那枯枝放在桌案上,然后抱着元慕向内殿走去。
他含着笑意,语调轻和:“小心些。”
夜半静谧,私语切切。
恍若是爱侣在温存后的相依。
在半梦半醒间时,人对理智的控制会变得更加困难。
皇帝扣住元慕的后脑,声音压低:“乖一点,让我亲亲。”
他们常做更亲密的事,亲吻却是不常有的。
但皇帝的口吻太温柔了,仿佛藏着无数深情。
唇瓣相贴时,元慕轻轻张开了齿关,吻到深处,会有种被爱的错觉。
她像浸润在温水里,又像沉没在幻梦中。
近日常有的梦魇都消停下来。
直到翌日苏醒,虚假的温潮才最终褪去。
元慕坐起身,天还未曾亮全,但身畔已经冷下来了。
今天是千秋节,是皇后的生辰。
举国欢庆的隆重节日。
皇帝有空时,连礼单都是亲力亲为的。
后宫佳丽三千,元皇后就是那弱水三千中唯一的一瓢饮。
深宠之下,六宫粉黛都失了颜色。
德妃和贤妃都是那般尊贵的女子,可是丧失荣宠,也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千秋节是盛宴,少了她们二人。
不会有谁不知发生了什么。
后宫和前朝有微妙的联系,世家大族之间,讲究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消息传出后,权贵圈子里必然会出现动荡。
元慕望向外间略带苍黑的天色,浅色的眼眸里没有丝缕光亮。
但这些跟她,其实是无关的。
元慕要做的事,就只有听从长姐的话,帮她将崔家的两个姑娘,送上皇帝的床榻罢了。
免去她们要沦为楚王侍妾的苦楚,便是她这样无用之人,能做出的最有用的事。
千秋节要穿礼服。
这种衣服的制式复杂,典雅沉重,梳妆也有讲究。
元慕的位份不高,更要处处循着礼仪来。
她没有时间再去多想,摇了铃唤侍女后,就立刻下床准备梳洗。
出席这种场合仪态也分外关键。
元慕简单用了些餐点,就开始妆扮,即便如此也是在清晨时,才最终完成妆面。
清冷的容颜,在勾抹过眼尾的朱红后,透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眉间的花钿,泛着鎏金色的光芒。
疏美的一张脸,也被映照得别有风情。
侍女都屏住了呼吸,但元慕却连多余的一眼都没看。
她低着眸,指节抚在手炉上,就仿佛是游离在世俗之外。
只有管事的内侍领来新人时,元慕抬头看了一眼。
“陛下听说娘娘近来喜欢花草,”那内侍笑着说道,“专令人将花房的王公公请过来了。”
“往后您要是想莳花弄草,让他来做就行。”
他将那位姓王的公公,请到了元慕的跟前。
清宁宫偏僻,又不是热闹的地方,很少有人会愿意来。
大部分人都是皇帝的眼线。
只偶尔会有少数人,因守口如瓶、或是其他才能被送过来的。
说白了,这宫里的人事是皇帝一手操办的。
元慕只是名义上的主子,实则没有任何权力去管顾。
唯有半月前进来的那个宫女,属于意外。
但元慕其实也并不常见她,到跟前过几回。
若是其他嫔妃随口一提,就得此恩宠,定然会觉得是殊荣。
元慕却只觉得一种倦怠感,蓦地生了出来。
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没再说什么。
元慕性子清冷,宫里人都知晓,见过人后就恭敬地送她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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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是内外命妇觐见,午间会有一场宴席,下午是使臣赠贺礼和会演,然后晚间还有一场宴席。
前两者是在仪凤宫,后两者是在金明池。
总之一整日,都是在热热闹闹中度过。
元慕先前很期待,但到仪凤宫的时候,她就开始感觉到累了。
这跟寻常的见礼不太一样,要更庄重得多。
即便元皇后脸上都是笑容,但礼钟和雅乐的存在,始终昭示这是怎样肃穆庄严的场合。
整个仪式下来,能将人累得喘不过气。
就至于生辰的主人公,是由衷地感到快乐。
午间的时候,元皇后才得空,将元慕叫了过去。
她脸上是轻松的笑容,盛妆明艳,眉眼间的病气都消退了个一干二净。
“人员本宫都安排妥当了,”元皇后笑着说道,“你到时候,只管随着陛下过去就成。”
崔家的两个姑娘站在她的旁边。
身份尊崇的贵女,听到这话时脸上含羞带怯,灵动双眸中透着的却是期待。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那是半步登天的权势,而且皇帝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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