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四人一惊,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却见嫆昭明若无其事地抚摸着小鸭子,鸢飞更是抬着下巴点了点秦远征,
“某些讨厌的人自觉点。”
秦远征局促地收回了想要去摸小鸭子的手,面对鸢飞的话,他没有丝毫反驳的底气,谁让他喜欢人家妹妹呢?
嫆昭明用价值千金的蜀绣帕子细细擦拭着小鸭子身上微湿的绒毛,对鸢飞说:
“我会好好照顾它的,等它到了……家里,让它住在家里最大的池子里,每日亲自给它喂食。”
鸢飞正在喝姚韫递给她的清茶,闻言立即开口,“不行!”
“嗯?你不是送给我的吗?还是…你要送给别人?”嫆昭明的神色缓缓变了,眯着眼似笑非笑,打量在场众人。
“是送的你的啊!但只是送给你看一看、摸一摸,我还要把它还给它妈妈的。你喜欢它,人家妈妈更喜欢它,小鸭子肯定更想和鸭子妈妈在一起的,不能因为你喜欢,就拆散人家母女。”
嫆昭明失笑,竟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几人围着小鸭子玩了一会儿,又给它喂了小鱼小虾,等它吃饱饱了,鸢飞说:“好啦,玩了玩过了,喂也喂过了,我要送它回家了。”
四皇子默默收回逗弄小鸭子的手指,姚韫依依不舍,“就带它回家吧,我们也能照顾好它的。”
“不行,太阳都快落山了,回头它妈妈发现自家崽不见了,肯定要着急的。”
鸢飞重新捧起小鸭子,准备故技重施把小鸭子送回去,嫆昭明喊住她:“太危险了,回头你别把小鸭子摔了,让吴公公把它送回去吧。”
鸢飞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嫆昭明身边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人,她眼神有些疑惑,“他的武功比我还好?”
嫆昭明但笑不语,“你看看不就知道他的武功是不是比你还好了吗?”
吴公公从鸢飞手里接过小鸭子,双手探出窗外,人未动,但一股柔风忽然出现在他手掌之中,柔风呈现金钟的形状,小鸭子被罩在金钟之内,毫发无伤地缓缓向下,顺利地回到了鸭群之中。
小鸭子昂着头对着船“嘎嘎”了两声,重新和自己的姊妹兄弟们挤作一团,这段经历对它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幻的冒险。
鸢飞大为惊奇地看着吴公公,“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这么厉害!”
嫆昭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下知道山外有啥、人外有人了吧?别天天这么冒失,你刚刚那一遭要是有人趁机对你下手,你就麻烦了。”
鸢飞丝毫不在意嫆昭明的话,只追着吴公公问:
“这个功夫要学多久才能达到你这样的水平?这是你的家传武功还是你师父教你的?外人能学吗?我想学你这个武功,可以吗?有什么条件要求吗?我都能做到,我也不怕苦不怕累。”
吴公公被鸢飞问得头皮发麻,“船上进了些鲜货,我去给主子们拿点吃食过来。”说完,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别走啊!”鸢飞还想追上,被嫆昭明拽了回来,“好了好了,你那么多问题肯定会吓到老吴的啊。”
“你要问什么,我都能回答你,老吴性子内敛,你别吓到他。”
“我能学这个武功吗?”
鸢飞一开口就给嫆昭明问住了,吴公公学的是皇室秘诀金刚不坏童子功,这门武功不仅入门难、修练起来也难,既需要天分也需要苦修,全天下也就吴公公一人学会了这门功夫。
天分和努力,他相信鸢飞都不缺,但关键是这门功夫只有被阉了的男人,也就是太监才能学,鸢飞是女儿身,怎么都是学不了的。
但他该怎么给鸢飞解释只有太监能学呢?
他不由得向三个年轻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但三个年轻人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很明显他们也很好奇吴公公到底学的是什么武功。
“这个功夫……女子不能学。”
鸢飞立马有些生气,但凭着这些天的相处,她又觉得嫆昭明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板着脸问:“那他们三个能学吗?”
“呃,他们也不能。”
既然都不能学,鸢飞这下平衡了,但她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嫆昭明好脾气地笑了笑,“这涉及到老吴一桩悲痛的过往,我不想再提起他的伤心事。”
秦远征素来脑子一根筋,想起某些宫廷传闻,这下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了,他戳了戳姚韫和嫆景行,挤眉弄眼,三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这桩“悲痛”,确实挺“悲痛”的。
鸢飞虽然执着于武艺,但嫆昭明都说了伤心事,她也就不好意思再追问,想起方才自己的穷追不舍,挠了挠脸,有些讪讪:“那我方才是不是太过分了,等他回来了我给他道个歉吧。”
她又问嫆昭明,“那他现在还好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我虽然没钱也没势,但这身武功还是有点用的。”
嫆昭明的眼神更软了,为她的赤子之心。
门外从下人手里取来吃食的吴公公也听到了鸢飞这番话,他有些感慨,怪不得主子喜欢这姑娘,这姑娘跟主子年轻的时候一样,有一颗少见的悲悯之心。
小鸭子之事后,嫆昭明对鸢飞的教导更用心了,世道艰难,对女子尤甚,他总希望她能多学点东西,能过得更好一点,当然,他也没忘教教自己带出来的三个年轻人,只是比起鸢飞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另外三人总是执拗、愚钝、蠢笨,还是教鸢飞来得更有成就感。
原本的一对四教学,就变成了一对一开小灶,另外三人自己看书念经学武去吧。
船行一月,船上的日子规律但也无聊,船上的客人们都盼着早日抵达目的地京城,这日大船离开津城,距离京城只有两日的路程了。
嫆昭明照常来到书斋,却吃惊地发现往日会提前坐在窗边等着他来的鸢飞,今日竟然不在书斋,老地方只有托腮的姚韫和转着佛珠郁闷的小四。
“鸢飞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人在。”
姚韫指了指窗外,示意他看大船的最高处,嫆昭明这才发现鸢飞竟然一个人最高处的平台上,大风荡起她的衣摆,绝世而独立。
“她怎么一个人在那?”
嫆景行垂着头脸上写满挫败,“上不去!”
姚韫解释:“四公子用轻功飞了上去,脚才探到台阶,就被鸢飞姑娘一脚踹下来了,幸好远征接住了他。”
嫆昭明忍不住闷笑了一下,看到自家儿子郁闷的眼神,强行忍住了笑意,“远征呢?他不是一直想和鸢飞比试吗?这次怎么没有想着在半空打一场。”
姚韫轻啧两声,点了点甲板某处角落,“女人乡就是温柔冢,某人这是陷在冢里,爬不起来了。”
“哦?”嫆昭明好奇地看了过去。
甲板上,秦远征僵硬地抱着一只大鹅站在棠落面前,一动不动,棠落身前摆了一张书桌,她拿着笔专心地绘画,时不时抬头看秦远征一眼。
嫆昭明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只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以他看人的眼光来说,鸢飞这个妹妹看远征的眼神,更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这姑娘心里藏了很多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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