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迎来盛暑,开始燥热,王林让府里备了冰块,放置屋内,李慕婉夜里能好睡些。
四面窗都敞着,金铃帐挂起,薄衾下遮着玲珑身段,纱衣裹着她,隐约能看清里边的光景,那是王林给她寻来的薄纱做成的寝衣,穿上是凉的,也不闷汗。
只是他盯着胸口若隐若现的线条,在燥热的夏日口干舌燥。
李慕婉睡意朦胧,察觉心口有物体在游离,精准的握住他手腕,沉闷说:“婉儿月事来了,不便伺候夫君。”
王林不管不顾,翻身压上,撑着身躯,“婉儿不知,来月事有来月事的做法?”
李慕婉闻言猛然睁眼,清楚地透出一丝惧意,见他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她试图镇定,推着他,指尖不经意划过胸膛,“王爷血气方刚,折腾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婉儿断然是受不住的。”
“婉儿当真不知?”
“我也没侍奉过旁人,知不知道,王爷不知么?”李慕婉嗔怪。
“不会叫你难受的。”王林温声哄着。
李慕婉说:“王爷惯会哄人,可上了榻,脱了衣裳,都不作数。”
王林轻笑,又凑近磨着她,“婉儿,我想做。”
“婉儿是谁?”李慕婉也学着他混的时候,“我是北川王妃李慕婉,夫君唤的是谁?”
就在三言两语间,王林被她激得火热,“李慕婉?婉儿?都是我王林的。”
“王爷赐教。”李慕婉醒了神,再吊着待会受累的还是自个儿,她点到为止,填满他的情/欲。
月色打入未掩的窗,留在她眼尾,晶莹剔透的泪珠裹上层层密汗,眼前是他精壮的体格,还有眉眼凝重的神色,他又在较劲儿,李慕婉配合着他,那件纱衣凌乱缠着腿,未完全褪下。
*
近月来,楚军旧部蠢蠢欲动,藤化元请旨出兵攻打楚地,形势所迫,王林也需返回北川。
李奇庆在别苑浇水,王林与李慕婉前来探望,见二人一同出入,且举止亲近,李奇庆对王林没由来的警惕,正视着李慕婉,余光却睨着王林。
李慕婉了解哥哥性子,缓和氛围说:“哥哥,婉儿今日来看你,怎么不开心么?”
茶烟缭绕,王林捏着茶盏察出李奇庆对自己的警惕,他状若不知喝起茶,端坐时似在与他较量什么。
李奇庆轻咳一声,“婉儿之前来,可没带旁人。”
“哥,”李慕婉看了眼王林,拉起李奇庆走到拱桥另一边,“婉儿有事与你说。”
王林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视线柔和笼罩在李慕婉身上。静坐时,把素日的戾气都隐了,更显得温润矜贵。
“哥,”李慕婉停在绿植前,“婉儿跟王林,已经成婚了。”
李奇庆出奇的平静,李慕婉也静静等着他出声。
“京城如今,什么局势?”李奇庆仰望苍穹。
“丹阳王已死,赵国眼下是北川与藤家城两大势力抗衡。”李慕婉说。
“婉儿,”阳光晃着李奇庆的眼睛,“你与王林成婚,可是他逼迫?”
“是婉儿深思熟虑,”李慕婉不带一丝犹豫说,“哥,是婉儿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与他合谋是一回事,”李奇庆悠悠侧身,“两心相同,结为夫妻又是另一回事。”
“婉儿,哥哥不希望你是前者。”
李慕婉轮廓柔和,在日光下朝他安心一笑,“哥,婉儿与王林是两心相悦,亦是道路相同,婉儿知晓哥哥担心什么。”
李奇庆深叹,这才是让他最为担忧的,“北川不是善茬,王林更非善类,婉儿你……”
“哥。”李慕婉打断他,“婉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北川王滞留京城已久,皇帝不遣他回北川?”李奇庆看的通透,赵国局势他不了解,但作为君主,燕楚两国兵败后,赵国每走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婉儿今日来正是为着此事,”李慕婉说,“哥,婉儿想……”
“去吧。”李奇庆打断,似猜到她要说什么,“婉儿,去北川,哥在京城不会有事的。”
“如今楚地旧部反击,赵国内忧外患,燕州涉事其外,赵国若还想要燕州银矿,天启帝便不会动我,我知婉儿心里顾虑什么。王林要回北川,他要带你走,你不想哥哥独自留在京城,可以如今局势,哥哥是无法离开这儿的。”
“婉儿,你有谋士之能,可助王林成大计。哥哥等你回来接我的那日。”李奇庆收回目光,如以往一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李慕婉回眸朝对面亭里品茶的王林绽开笑意,李奇庆也跟着回神,王林朝二人颔首,他知晓李慕婉有了决定。
王林要返回北川,临行前藤厉送了北川王府一个大礼,那送入王府的成衣里沾了脏东西,而送衣物之人,却眼熟的紧,王林刚从南苑出来,余光擦过送衣物的人,便嗅出一股异样。
他仅是停了步子,眼眸一转看向许立国,许立国迅速拿下乔装成衣铺女使的木姬,木姬被绑上刑房拷在木架时,仿若解脱了。
炙烤的火板在脚下传出滚烫的热意,她周身流着热汗,滴在碳火里。
王林手里捏着一把刻刀,很是悠闲,“送去王府的衣料上带的毒,是藤化元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放的?”
“有何区别吗?”木姬五官狰狞,昔日的端庄与矜持全然在炙烤下化为原型。
“没区别,是你又或是藤化元,本王都要杀。”
木姬又是一阵冷笑,许立国在一旁恶狠狠地拿着刑具,他不敢想象那毒入了李慕婉体内,王林得疯成什么程度。
“想死的痛快点该交代的都给老子吐出来。”许立国手里扬着鞭子。
“哈哈哈,”木姬鬼魅的笑声荡在昏暗阴臭的地牢里,“王林,你会下地狱的。”
王林手中刻刀刻着白玉,俨然已雕出栩栩如生的莲花簪形状,他还觉不够满意,不作声的细细完善细节。
许立国见她不识趣,蘸了盐水的鞭子抽在她身上,绽出的伤口在烈火的淬炼与盐水焦灼下,撕开猝心的疼,这都是战场上对付细作的刑罚。
藤厉要她入北川王府走一遭,若计划成功,李慕婉死在北川王府,便可让燕地与北川生出嫌隙,那么出征楚地的主力军便成了藤家。
这是藤家一战成名,越过北川最好的时机,至于木姬结果如何,藤厉压根不在乎。
木姬痛苦的惨叫阵阵传出,口中谩骂不断,“李慕婉利用北川权势,为她在京城寻一处落脚,不惜践踏自己,北川王倒是当起宝贝来了,燕州想通过北川势力,得到庇护,北川王却以为那是李慕婉的真心实意?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王林自始未曾抬一眼,专心刻着手里的簪子,“这么小声,阎王是听不见的。”
许立国旋即意会,眼神一抬,身侧两名近卫拉出刑具,叫声惨绝人寰,任人听了也不禁竖起汗毛,但身经百战的近卫跟了王林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眼睛眨也不眨。
地牢的烛火留在那支晶莹剔透的白玉簪上,一张冷漠的五官终于见了笑意,他将簪子收入怀里,转身时抬抬手,风轻云淡说:“这个时节,西山上的狼不好捕猎。”
“是,主子。”许立国拱手,木姬的诅咒充斥地牢,王林充耳不闻。
入夜已是寒凉,南苑正屋内煮了茶,李慕婉围炉写字,狼毫笔触柔顺又具力量,她的字迹干净顿挫有力。
王林踏入南苑,烛火下灯影绵延,裹着那道清冷的影子,他立在门前注视了许久,才舍得踏进去。
“习字呢?”
“你回来了。”李慕婉抬眸,却没停下蘸墨的动作。
王林绕在她身后,移着椅子坐下,双臂环过她的身躯,抓住她的手腕,“婉儿在写什么?”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李慕婉念道,那落在纸上的眸子看清一行字。
“婉儿写的是?”
“赵国百年来,能配得上此诗的,仅有一人。”李慕婉搁下笔,“曾经的北川王,老王爷。”
王林听她提起父亲名讳,眼神微变,松开了李慕婉的手腕,她又提笔,“婉儿还想再写一句。”
“什么?”
“吾生幸逢燕国定,祸乱初平战已止,东风一夜拔根起,长江无依,南北无依,得君留一席,惶惶而定。”李慕婉落笔。
王林见她一笔一划写成,最终那眸子的神色也逐渐温柔,他撑在案几,从怀里拿出那支刻好的白玉簪,“波斯进贡了几块上好的白玉,皇帝做诛杀丹阳的赏赐。”
她卸了首饰,素净的一身寝衣,盘起的发毫无装饰,王林蹲下身,望着她,把那白玉簪插在一侧,抚着她的轮廓,“这白玉干净,衬你。”
“王爷自己刻的?”李慕婉拂过簪子的纹路。
“喜欢吗?”
她从案台侧出身,抓起王林的手,掌心有不少划开的伤疤,是雕刻这簪子留下的,“喜欢,王爷的手疼吗?”
“婉儿若喜欢,以后我都给你刻。”王林一脸欣慰,笑意把疲惫驱散,他就着她膝盖的高度,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膝头,像汲取力量一般,就仿若自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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