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氤氲,李慕婉几乎看不清他的轮廓,唯有雾气后的银发夺目,王林从池边抄起帕巾,蒙住李慕婉的头,手臂浸入水底,捞起人扛着扔向软榻,金铃炸响。
李慕婉湿哒哒的发贴在褥枕,烛火下,看清近在咫尺的王林,眼睛欲/火中烧,红得能把人烫开。
王林撑着双臂在侧,下颚悬的水滴落入她唇,王林声音哑得不像话,“你夜夜与本王睡一张榻,躺的是本王的胸膛,枕的是本王的手臂,心里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抿唇尝下水滴的味道,被他压在身下的手臂缓缓抬起,指尖拨开挂在王林胸前的水雾,沿着他的下颌最后落在颈后,勾住他,她借力微起身,凑前些,软声说:“婉儿是你养的雀,王爷本无需问我。”
热度绕在两人面颊,李慕婉再凑近,王林眼见她闭了眼,唇瓣的热覆上,他双瞳睁大,看见李慕婉浓密的睫羽,她不熟练辗转,身躯贴上胸膛。
王林终是狠了心,悬在心头的那根刺终将碎裂成灰,撑身的手臂楼过她悬空的腰,往软榻里挪进,另一只手臂捧上那张湿润的小脸,大掌摁在她的颧骨,他吻得很用力,近乎是无度的吮/吸,软唇红的麻木,那件亵衣被撕扯开,轻纱声划破,被金铃的响无情淹没。
“唔……”她沉闷地呜鸣,控诉他的力量,酥/软遍布四肢,颤的无法抗拒他的掠夺,白皙的丰腴露出,被他垂下的白发掩了一半,大掌从脸颊下移,落在细长的脖颈。
王林长指捏着脖颈渗出红痕,恨不得狠狠掐下去,李慕婉几欲窒息,喘不来气猛的咳嗽不止,眼眶盛着水光,无辜瞧着他。
王林捏着她脖颈,低沉的语气又不容抗拒,“不许哭!”
李慕婉唇瓣微颤,细指抚在他一双清澈的眼眸,在那瞳孔里模糊看见自己折乱的倒影。
可那张脸却没有丝毫怨念,只是淡淡挑起笑,是无需言语的邀约。
“唔……”轻吟留在耳侧,刚缓下的金铃碰撞声。
那些沉闷的气息,一寸寸落入王林的脑中,落在软榻下的湿衣胡乱铺着,金铃吵的他心烦意乱,逐渐失了理智。
浴池带出的湿混着热汗,烛火在帘帐外隐隐绰绰映出双影。
李慕婉眼角霎时落泪,金铃合着哭腔让人越发急躁,王林不想就此停下,声音带着狠心,“哭什么?本王还没用/力”
王林忍着那股疯狂的情愫。
“好婉儿,抱紧,”贴在她耳侧哄,“抱紧就不疼了。”
李慕婉乖顺任他领着自己,可王林并非就那么熟练,只是他表面像是风轻云淡,又急又稳,李慕婉陷入情深里,无暇揣测他的熟练与否,眼角再次滚出泪珠。
王林盯着她色变的神情,吻上那些泪,又咸又涩,还觉不够,要把这些味道渡入她口中,上下都被堵住了,想哭哭不出来,要唤唤不出声。
金铃帐摇晃的响声传出院外,经过南苑的巡防的侍卫听得那铃铛交织的声,不知因何传来。
而这些动静刺激着王林,跌宕中染湿了那被褥。
湿发蹭得半干,能感受彼此身上的热,在最后一刻,李慕婉有些喘不过气,手臂推在热汗淋漓的胸膛。
金铃声慢慢散去,长夜里,她听够了金铃声响,混的不再是王宫城墙下燕军凯旋的呐喊,而是耳侧王林一声接一声,不知与谁较劲的闷/喘。
还有缠在一块解不开的金铃,诉说这一夜的缠绵悱恻。
他把金丝雀狠心地融入骨血,妄想这般她便不会再想要离开,就算那些眼泪有痛苦的成分,往后也只能是因他王林而痛苦,而非旁人。
李慕婉可以不倾慕自己,但绝不能有旁人,是以,他要李慕婉成为自己真正的金丝雀,便这般荒唐的与自己沉溺风月。
晨阳爬向高墙,李慕婉浑身乏力,昨夜做累了,近卯时南苑的金铃方才停歇。
身侧的软榻是空的,没了温度,唯有被褥和身上还留着昨夜的湿/漉,李慕婉捡起矮榻的轻纱遮上,朝后间浴池走去,那把哥哥的玄铁剑还置在架上。
她视若珍宝的收入剑匣,平静踩入浴池,任热水漫过胸匍,泡掉黏腻的余物。
程贤见王林春风得意,似暴雨洗礼后的清爽,在昭贤殿议事时,也比平时好说话,频繁附和,不像往日那般针锋相对,一言不合板着脸,吊起眉时旁人不敢多言。
出了昭贤殿,王林大步下阶,程贤三步并两步方才赶上他,“王爷去军营吗?”
王林跃上马背,执起马鞭,淡淡说:“打道回府。”
“啊?”程贤诧异,“适才不是说了去军营督军吗?”
“没空。”王林已经策马而出,程贤立在原地楞上片刻,那可是皇帝刚派的差事,他一句没空就不了了之了?
马蹄奔在街头,又过长街,最后停在府外,许立国在后面追,好不容易赶上又见他人影已经入了府,守门亲兵只见一阵风似的扫过,礼未行人已经不见了。
李慕婉沐浴后重新换上干净的衣裳,梳洗整齐,两侧长发由一根素色发带固在身后,不见旁的朱钗,素雅温婉气息笼罩那抹清影。
春日院里植的山茶都开了,她正闲情逸致在赏花,落在花蕊的双蝶追逐不止,她俯身凑前,寻着花香,院外脚步声急促,府里下人问候的声音荡在外边。
王林踏步入了南苑,孙嬷嬷捧着剪子侯在一侧,托盘摆了几枝李慕婉刚剪下的花枝,是要插在屋里的。
身着官袍的长影压过孙嬷嬷的视线,李慕婉背着身,只听孙嬷嬷唤了一声“王爷”。
王林抬手,孙嬷嬷识趣退下,还未走开几步,李慕婉转身迎,刚侧一半,就觉身躯离地,王林扛起人入了房内,关门的动作行云流水,孙嬷嬷意会退出南苑,吩咐下人提前备好热水。
“王爷上朝去了,怎得这会回来了?”李慕婉好不容易站稳,见王林在解官袍,又卸下扳指,不露急色。
她上前替他褪去衣裳,放置衣架,身后被人抵住,王林指尖从后颈滑过,锁住她脖颈,迫使她往后看自己。
那抹淤痕从耳侧沿着脖颈,断断续续到了肩甲处,一览无遗。王林指腹停留摩挲,眼神的侵略和占有溢出,“疼吗?”
李慕婉被他指尖搓得又是发软,王林不只问的是这些痕迹的疼,还有昨夜那疯狂的占有,眼神含着不清白的情愫,“不疼了。”
他说抱紧就不疼了,李慕婉尽可能双臂已经攥紧了他,可还是疼的,最后也分不清是疼还是别的,喊出的话开始不清醒,就那么勾着王林,最后成了泪人。
昨夜的缱绻叫他意犹未尽,王林猛地抱起李慕婉,又上了榻,金铃帐彻夜的响仿若还回荡脑中,再次响起的声音刺激王林想要一度疯狂。
一身素衣被他轻轻解开,这一回他比昨夜要温柔,尝过了,知晓其中滋味那般好,耽溺时便什么都不想思索,只想贪在这方柔软里欢愉。
金铃又响到晌午,李慕婉手里攥着他的白发,气喘不停,直至感受到一股暖流,哼声平息,王府的鸟雀都静了。
李慕婉躺在他臂弯里,贴着胸膛的热汗,王林紧闭双眼,欲要入睡,李慕婉声音再起,“王爷,燕国管辖一事,婉儿有一解。”
王林睁眼,掌心拖着她脸侧,神情幽深望着她,她似在这等着自己许久,王林意识自己是落入她陷阱的猎物,坐起身靠在床头,手臂搭在撑起的膝盖,凝眸注视着这人。
“婉儿的想法是?”撑在膝盖的手捏着她下颌,就这么赏玩她。
“朝中想要燕国管辖权的,有几方势力?”李慕婉坐起身,背过王林,从被褥底下抽出衣裳披上,松垮的系上腰带,又再转回身。
王林视线俯下,丰/腴似遮住了,又没遮住,“能与北川争上一争的,便是藤家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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