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按计划安排马良入宫面见烨璟，与事先商议的条件与皇帝谈妥，只是议定后，马良却未到此为止，而是朝那高殿上的烨璟提出要求，“北川王与陛下的条件，马良可以应，不过马良还有一求，还请陛下应允。”
烨璟挑眸，目光从王林身上移到马良，不知他打着什么算盘，“马良将军所为何求？”
马良拱手：“马良不求别的，只求将李慕婉赐予我为妻，同我一同返回燕国。”
话音刚落，还不等烨璟思索的间隙，王林那已经踹开席案，碗碟哐当落地，锦衣卫上前护驾，烨璟抬手拦住，“北川王这是何故？”
只见王林眼眸狠厉，充斥猩红地恨不得撕碎马良，他胆敢殿前反水，将自己一军，王林怒不可止，拔出锦衣卫腰间的绣春刀，抵在马良脖颈，冷声质问：“你方才说什么？”
马良镇定未曾退却，“陛下，赵国这是何意？”
武将御前不得持刀，锦衣卫见王林气势骇然，没有皇帝指令更不敢上前阻挠，其他一同议事的大臣唏嘘退后，欲上前阻又碍于王林身份不敢多言，摇头无奈。
烨璟怕不好收场，“北川王此为何故？”
“若本王没记错，当时便是在这，本王说过，李慕婉去留，只能由本王说了算。”王林怒目，只要马良胆敢再多说一字，那剑便要刺破喉咙，叫他血溅当场，“陛下可还记得？”
他森然侧眸，睨着高殿的烨璟，寒芒俨如利刃，割破马良的妄想。
烨璟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是，是有这回事。”
“马良将军，此事朕不能允你，但与燕地商议之事，不会变更，你且自己掂量。”
王林收剑，向前两步，靠近马良耳侧低沉说：“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别说婉儿不会跟你走，此刻你站的地方，是赵国，本王能允你入京，也能留下你的命。”
面对王林的威慑，马良暗中叹息，而后一笑拱手，“是马良冒犯。”
烨璟与众官员如释重负，马良收起笑意，低声说着只有王林能听见的声音，“愿不愿意，王爷可有问过殿下之意？”
说罢也不等王林反应，马良行礼退出昭贤殿，回了驿站。
李慕婉在王府外久侯，期待王林带回来的好消息，只是入夜了，远处才响起马蹄声，未见其人，李慕婉已踏阶小跑而去，披帛随风摆起，裙摆散开又收起。
王林马蹄停在她跟前，追命甩着尾巴，原地踢踏。他坐于马背不急着下马，马良殿前求亲一事，王林心里不是滋味，沉涌与复杂又开始交织，他变得生醋、多疑……
李慕婉仰着笑意：“王爷回来了，事情进展可还顺利？”
清眸装着刚爬出云层的星光，见王林不答，原本的喜悦开始动摇，莫非是生了变故，不顺利？
王林与皇帝谈判，又在昭贤殿力抗百官，所需心力甚大，冒着马良私自入京的风险，促成此事。
李慕婉心疼他肩负重任，旋即安慰：“要让皇帝和百官接受马良执掌燕地，本就不是易事，即便不成功也无妨，此事急不得，还得循序渐进，是婉儿太急了，王爷不必自责……”昏暗中，碎发扫着她面颊，李慕婉便仰头望着马背的王林，银发飘动。
忽而王林下马，一把楼过李慕婉，扛起人入了府，亲卫避开视线，他的手伸在腰间，解开了李慕婉的腰封，腰封落地，挂在小道的绿植上，无人敢视。
继而外衫也被扯下，李慕婉被他摁着动不了，只能摆动几下却无济于事，急切的她声音都哑了，明明还未到南苑，他便这么名目张胆的解衣裳，“王爷，你做什么？”
王林疾步入了南苑，放下李慕婉，那寒光刺过，逼得她不禁后退，“怎么了？”
“怎么了？”王林又扯下她的衣裳，李慕婉护不住，最后只剩下一件裹着山峰的亵衣，“你可知今日昭贤殿前，马良做了什么？”
“可是出了什么变故？”李慕婉担心，“马良出事了？”
偏就这一问，王林越发失控，掐住李慕婉脖颈，却没舍得用力，纤细的一掌能够稳稳握紧，“马良殿前求皇帝给你二人赐婚，意带你离开赵国回燕，”王林盯着她的眼睛，“你想走？想逃离这里？”
“想离开本王？”
李慕婉不知马良为何这般行动，可她想要离开是真的，也不避讳王林，坦言道：“是。”
这不是他想要听见的答应，“你要跟谁走，马良么？”
“是以，他在昭贤殿请旨赐婚，可也是你的授意？你们借燕地管辖一事联合耍我？”
王林逐渐变得失控，“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可对？”
李慕婉摇头，眼眶湿润，“不，婉儿不知马良为何中途变卦，此非我授意，定是其中有误会。”
身前只一件单薄纱衣遮挡，夜风带着凉意，吹得李慕婉发抖，王林松了手，冷声道：“进去。”
李慕婉思绪纷乱，理着王林的话入屋，想从衣架扯下外衫披着，不至于那么难为情，王林却厉声遏制，“不许穿！”
衣裳攥在手心，李慕婉垂眸思索，空气氛围凝结到冰点，她知晓此刻的王林需要的不是力理据争，而是安抚。
李慕婉缓缓披上那件外衫，走近王林，面颊和脖颈还是适才王林捏红的，她握起王林手腕，耐心又温柔说：“婉儿不知马良为何殿前突然求娶，此事并非婉儿授意，婉儿相信马良师兄也是有难言之隐，并非想要毁约。”
王林躁动的心得以抚平些许，眼眸的狠意渐渐褪了，却仍是岿然不动的注视她，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李慕婉面颊贴在他掌心，“答应你的事，婉儿不反悔。”
“婉儿哪也不去，就在王府侍奉你，可好？”
王林忍着的怒火平息，阖眼一息再睁眼，手臂落在她腰后，顺势往后一推，李慕婉身躯落在软榻，脑后被他掌心护着，气息盖住眼睛，“亲我！”
王林冷声下令，李慕婉心底一沉，双唇微微上抬，触到王林下巴，又努力沿着往上，碰在唇角。
“王爷，信婉儿吗？”
“马良带不走你的人，”王林说，“那婉儿的心呢？”
李慕婉从唇角滑过鼻尖，最后停在他眉心，王林俯首就能亲到李慕婉的脖颈，脉搏跳动的节奏看得一清二楚。
李慕婉这会儿是知晓事情谈妥了，被他气息迫使得仰起脖颈，颤声说：“婉儿与王爷是一样的。”
皓齿咬在细颈，王林齿尖萦出血腥，李慕婉吃痛哼着声，猛然抓紧帷幔，金铃乱响。
“疼！”她咬着唇，脖颈的血残留在他齿间，唇角染了一层。
“破了。”王林哑声，病态一般说，“若再有下次，咬的，就不是这儿。”
李慕婉刚缓平息，又是一阵酥软入体，手腕被摁住了，粉珠被他衔在口中转着，她忍不住夹紧，王林故意要看她这般模样，挑弄地李慕婉难以示人。
又狠狠撑开紧闭的双腿，湿透了。
撑进去时，被褥揉成一团，李慕婉躺在热汗里，从塌边一路被推进了床角，床角磨着地板“咯吱咯吱”。
王林扯下一缕铃铛，缠上她搭在肩头的脚踝，矮榻每咯吱一声，脚踝的铃铛便清脆一次。
李慕婉哭声隐隐入耳，更是激着他，湿滑缠在腿根，没了力气。
“皇帝已经同意，由马良接管燕国属地，此后燕国不再是燕国，更名燕州，每年进供定量银矿，百姓可安居乐业，你的目的达到了。”王林喘着厚重的声，咬字随着动作有轻有重，“那么，我的目的，婉儿可以给我了？”
李慕婉抖得不像话，那种在峰顶坠落的快感过了两回脑，又被他狠狠地激起，“王，王爷要什么？”
王林咬着她唇，使坏道：“喊出来！”
李慕婉痛苦又难受的咬着他肩膀，仰起脖颈，断断续续，“王、林、你、混、蛋。”
烛火燃尽了，可声还未止，李慕婉的哭声断断续续，降下后又起，那一夜她在慌乱和云层来回起伏。
风到南苑夜已尽，惊动晨曦花如信。
清晨的一缕朝阳射入窗缝，流入矮榻瘫在被褥的人身上，王林手臂伸在李慕婉腰后，促使她躺得并不平稳，不是那么好受，可李慕婉已经没了力气挪动，将就地昏睡过去。
周紫虹与马良上门拜见，南苑的屋子紧闭着，孙嬷嬷昨夜在院外守到后半夜，金铃声响了又断，断了再响，熹微后才彻底消失。
日晒三竿了，里边的人也没起。
脖颈上咬痕的血迹干了，王林睁着睡眼，指尖摩挲着那块血迹，撑着无力的手臂，侧身俯下，轻轻吻上伤痕。
眼里的疼惜溢出满目，睡着的她那么安宁，可王林总觉她还藏着刺，思索时又抱紧些，就算她是满身带刺的藤，会千川白孔地刺向自己，王林也想抱紧些，不让她走了。
周紫虹与马良在前厅等候了半个多时辰，许立国这才来传话催促。
李慕婉无力翻身，藏入王林怀里，不想听着外边的动静，王林呼吸温热，抬起李慕婉手臂，自己先坐起身，又抚过她面颊，忍不住捏了捏，“婉儿，该醒了。”
李慕婉闷闷“嗯”了一声，却不再有动静，王林后悔做的那么狠，可每次却都控制不住力度。他沉息一声，朝额前落吻，自顾起身穿好衣裳，推开门，唤了院里伺候的孙嬷嬷进去替她洗漱梳妆。
孙嬷嬷开了窗，又卷起帷幔，被王林扯下的铃铛还胡乱缠在她脚踝未取，孙嬷嬷解下后哄着李慕婉起身梳洗。
直到立在院外，李慕婉还是浑噩的，午后的阳光入目，她闪避刺眼的光线，这才恢复些神志，王林身影立在光影下，花丛有蝴蝶缠绕，脖颈的痛意时不时传来，李慕婉摸了摸，脚也是软的。
王林听着下阶的声音，转身眼里的柔色与昨夜截然不同，李慕婉看见那双眼睛，腿更是抖了，颤颤巍巍地唤了一声：“王爷。”
王林伸手，揽过她的腰，出了院子。
前厅许立国领人入内，王林瞥一眼马良，带着李慕婉入座，周紫虹与马良给二人见礼，王林的手还搭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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