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妻魂引[仙逆同人文] 藏于山海

50.生辰

小说:

妻魂引[仙逆同人文]

作者:

藏于山海

分类:

穿越架空

李奇庆在刑狱司不能久待,王林已说服皇帝,让李奇庆住在城北别苑,由皇家护卫锦衣卫及北川王亲兵看守。

皇帝起初不愿,战败国君主能留一命已是天恩,王林要他善待,接出刑狱司,由专人看管,对外宣称赵国君主仁心,燕楚两国百姓方信君主仁明,并非屠戮暴君,故而安定民心。

王林言辞恳切,皇帝想周旋,却已被其势逼得不敢言,最后化作一句,北川王觉着行,朕无异议,北川王安排便是。

子夜过,风雪狂,空无一人的街道,追命马蹄奔驰,黑色消失夜景里,北川王府廊下无人影,王林略显失落,却又想着她的生辰,可已经过了子时,南苑的灯火熄灭,廊灯飒飒作响。

金铃帐垂下,她没等王林归,这是第一个无人与自己说殿下千春献寿,妹妹一岁一礼,一寸欢喜,韶华长驻的生辰。

王林轻掩上门,点着书案烛台,磨墨提笔,写下一纸。

纸张摊在书案未收,身影入了后间浴池,李慕婉半梦半醒,喊着“哥哥”,无人应答。

王林身上挂着水汽,干帕从脖颈往胸膛擦去,又掷回脊背,从身后拖过腰腹,水珠消失了,寝衣挂身,出了浴室。

李慕婉翻身,金铃帐叮铃响动,王林走前,掀起帐帘,望着薄背端详片刻,身躯滑入暖热的被褥,在风声与廊灯的交响下睡意即来。

辰时窗外初见熹微,李慕婉睁眼,帷幔遮了光,侧身时,正好抵着王林心口,李慕婉半撑起身,抬手欲要掀帐帘,被褥探出大掌,赶在她的动作之前,王林深眸掀开,稳稳抓住伸出半空的手腕。

李慕婉未反应过来,已被他往身前扯,半撑的身躯落在他胸膛,两人都睡意未散,就这么盯着彼此。

“王爷,辰时了。”

王林眼睛从上往下移,而后落在她唇瓣,晨起的涨还没来得及退,哑声说:“今日不上朝。”

李慕婉茫然点头,缓缓抽回手臂,猛然他欺身覆上,重量压着她有些难受,李慕婉不知他何意,只是胯骨能感受到一丝压上的硬,她不敢猜测那是什么。

她不曾接触过,只是隐约中见粉嫩的面颊起了绯红,王林敛起打量的目光,骤然起身撩开帐帘,金铃声把浑噩中的李慕婉彻底唤醒。

“更衣洗漱,陪本王用早膳。”王林淡淡说,蹬了长靴,立在屏风处等李慕婉上前。

王林昨夜离开刑狱司,又来了一波人,是来接李奇庆从刑狱司护送城北别苑看守,刑狱司也好,城北别苑也罢,于李奇庆而言皆是牢笼。

只是别苑应有尽有,花草树木,古籍文书,棋盘茶具,笔墨纸砚,若非此刻是阶下囚,李奇庆恍然,赵国皇帝可不会置办这些。

王府特意请了五个燕国厨子,每日变着花样做燕国菜系,李慕婉胃口养好了些,二人用过早膳,许立国送来公文,李慕婉在侧伺候王林笔墨。

王林将昨夜那张纸递过去,李慕婉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有关国政之事,却唯见两行诗,是王林誊抄的李奇庆要带给李慕婉的生辰祝愿。

李慕婉顿有所察,双目含湿,“王爷?这是?”

“你兄长予你的生辰礼。”王林状若淡然。

李慕婉喜极,眼眶湿润,却未滴泪,“王爷昨日去了刑狱司?”

“昨日,你的生辰?”王林落笔却不看她。

清瞳水润渐渐隐下,王林听得很轻的一声“嗯”,他这才抬眸问她:“几岁了?”

李慕婉略显诧异,而后绽开笑容,乖顺说:“十九。”

王林今年二十有一,心里念着比她长两岁。

李慕婉又仔细念了一遍那诗,字迹不是李奇庆的,可诗意风格与兄长却极为相似,“这是王爷的字。”

“刑狱司带不出东西。”王林这话是在解释她的疑问。

李慕婉了然,宝贝似的叠起纸张,昨日的阴郁不见,可那股思念与挂怀却比往日更重。

专注批文的人翻阅文书,若无其事说:“待本王批完这些公务,带你去个地方。”

京都茶肆、酒楼、戏楼、胭脂铺子、成衣铺、首饰铺、都去过了,上回又是马场,李慕婉猜不着这回该是哪儿,也不多问。

半个时辰,两道身影入了北川王府马车,驶去城北方向,李慕婉虽不知刑狱司具体位置,大致方向还是晓得。

显然这并非去刑狱司方向,待车马停下,王林取出一件黑色斗篷,罩上李慕婉,“进去前莫要抬头,莫要回头,莫要出声,记住了?”

她心有不解点了头。

王林走在前头,李慕婉跟紧身侧,守卫见是北川王,又执令牌,推开别苑大门,恭敬请入。

李慕婉盯着黑袍下露出的半只珍珠绣花鞋,还有跟前王林大氅的衣摆,走过长廊,又绕了许久,见王林停步也跟着停,又听其开腔,“抬头。”

李慕婉慢慢抬眸,视线从他肩头穿过,隔着一条小溪流,对岸水榭,一人盘腿而坐,执棋与自己对弈。

“哥?”李慕婉瞳孔震荡,潸然泪下,定在原地不知所措,哽咽中混着惊喜,“是,是哥哥!”

“夜幕前来接你。”王林留话便走。

李慕婉全然听不进他的话,想朝水榭专注的人嘶声大喊,却浑然发不出声来,迈出的步子无章法,她忘了哭,可眼泪却止不住流,啜泣声沿着流水,充在李奇庆耳侧。

李奇庆漫不经心回眸,本不在意那黑色身影,只是藏着连帽斗篷下格外的白,甚至抢眼,李奇庆定看须臾,方才看清,是他的妹妹,早已哭成泪人。

他隔空喊道,“婉儿?”

熟悉的声音充入耳中,李慕婉惊醒,褪下帽子,抬腿跑出去,边喊,“哥哥。”

李奇庆走出水榭,宠溺轻笑一声,相比起妹妹,多了几分沉稳,“别跑那么快,小心摔了……”

噗的一声,李慕婉冲入怀中,紧紧抱着李奇庆,声声喊着“哥”。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李奇庆故作轻松,拍背哄她,玩笑说。

李慕婉任他揶揄,若是平日她定要驳一句哥哥啰嗦,此刻哥哥的唠叨已成了她最为珍贵渴求的东西。

她既高兴又难过,“哥,婉儿,婉儿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傻妹妹,哥好好的,怎会见不着。”

李奇庆抚着她脑后,任她哭够了,李慕婉宣泄完这段日子的思念和忧虑,哭肿的眼睛挂着水花,李奇庆心疼又好笑,“我们小殿下清瘦了。”

李慕婉擦净泪,委屈又自责,“哥哥也瘦了许多。”

北苑空寂,是关押他的囚笼,李慕婉能至此,无非两种可能,如自己一般关进来,另一种,王林允她来探视的。

“北川王让你来的?”李奇庆猜测。

李慕婉这才收起思绪,抱着哥哥手臂不愿放,委屈的小鸡啄米,“嗯。”

“婉儿收到哥哥的生辰礼……”

李奇庆神色作疑,“生辰礼?”

“嗯,哥哥给婉儿的诗。”李慕婉当面念了一遍。

李奇庆闪过一丝猜测,王林明明撕了那诗,定是他转述的。

“对不住婉儿,哥哥答应过你,岁岁都要一块过生辰,没能践诺,是哥哥不好。”

“不,不是哥哥的错,是婉儿,婉儿无用。”李慕婉压低声,“明知,明知楚国父子心怀鬼胎,还要执意联姻,哥哥独自守城,婉儿却帮不上忙,还叫哥哥一朝成了囚徒,受人屈辱。”

李奇庆满眼心疼,“傻婉儿,楚国施压,你替为兄解困,方委曲求全,在朝中骗过百官众臣,表明对楚国太子心意,哥哥怎会不知一切都是为了为兄与燕国百姓?”

“若非你让隐刃及时送回密信,叮嘱我做好防备,京都撑不到北川军来的那日。”

“北川军能至燕国京都,可也是你之故?”李奇庆早已猜到其中隐情。

李慕婉不语,便是默认。

“婉儿果敢,遇事不决,当断则断,又处变不惊,方能险象环生,”李奇庆安慰她,“北川军所过燕国之境,未曾踏破一块砖瓦,一株花草,妹妹何错之有。”

“可哥哥在赵国受尽囚困,婉儿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若非婉儿计策,哥哥早已死在楚军刀下,尸首分离,此生兄妹再无相见之日。”李奇庆捏了捏她脸,“好了,不许哭了。”

“北川王待你如何?”李奇庆见王林两回,性子生冷,心思缜密,怕是不好应付,担心李慕婉受其摆布折辱,又不敢过于直白问,生怕破她的自尊。

李慕婉略显心虚,“挺,挺好的。”

“好是如何好?”

李慕婉将燕云阁一事,及楚国一路入赵国经历与哥哥明说,却唯独不提王林侍妾身份一事。

“哥哥放宽心,婉儿无碍,不过赵国此等是非之地,哥哥困于此,只能任人宰割,唯有离开此处,才是上策。”

远处楼塔顶楼,王林手里捏着千里镜,将别苑水榭的场景尽收眼底,肃风滚起厚袍,银发乱飞。

“婉儿,若有机会,你走就是。”李奇庆自知走不了。

“婉儿绝不会弃哥哥而去,”李慕婉无比坚定,“婉儿与哥哥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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