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长看了眼江不渡,眸色微敛,含笑解释,“想必是今日休市早,既然如此,那慕姑娘就先在此处稍候几日。”说着,转头便吩咐乌漆,“窃语果稍候在装,先帮慕姑娘去后院把房间收拾干净。”
乌漆颔首,退身离开。
慕昭欲言又止,今日不出去,那就只能下月初一才能离开。
不过,好在窃语果收购成功,也不算白来,便是困上几日也无甚损失。
既然出不去,那就好生逛逛鬼市,做个市场调研。
短短几秒钟,便把余下几日的事情安排妥当,慕昭现在算是无事一身轻,刚喝完手中的茶,乌漆便走过来,“慕姑娘,房间已收拾好,请跟我来。”
慕昭放下茶杯,跟清长打了声招呼,跟着乌漆穿过铺面,直到后院。
见她离开,清长神色不复方才,一脸凝重的看向江不渡,“尊主,发生何事了?”
“旧族在复活父君。”江不渡垂眸看着桌上因为已经出盒,表面逐渐凝固的血髓汤,声音低沉,“以未出世的胎儿为祭。”
猎户之妻便是如此被带走的。
“真是胆大包天!”清长面露愤然,“他们眼里还有魔道吗?”
“正因魔道,他们才敢逆天行事。”
仙界有仙门清规,凡间有凡人律法,魔界自然也有规矩,可这规矩并不中立,权倾旧族,当初父君在位之时,旧族便已有挟天子令诸侯之意。
现如今,算盘被他打乱,旧族怎会善罢甘休,今日早早闭市,也是想把他堵在鬼市中,瓮中捉鳖。
江不渡起身往后院走,“这几日盯紧江劝,他不老实。”
清长颔首应和,目光落到他被血迹晕深的黑袍,犹豫半刻,“尊主,您需要我叫魔医吗?”
“不用。”江不渡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昭一路跟着乌漆走到后院,才惊觉云商雾馆别有洞天。
出了铺面,便是一个四进四出的院子,抬眼蓝天碧树,垂眸小桥流水,比慕府都气派。
乌漆把她带到一处采光较好的厢房停下,“慕姑娘,这便是你的客房。”
说完,乌漆抬脚要走,慕昭赶紧拦住,“你们这里有外伤药吗?”
江不渡的伤他自己不在意,她可不能不上心。
乌漆点头,“慕姑娘需要哪种?”
“都有什么?算了……都拿来吧,谢谢。”
乌漆转身展翅,瞬间变回乌鸦飞到空中,慕昭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把乌漆等来,倒是遇见了江不渡。
他正从悬廊走来,一身玄色劲袍,胸前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沁湿衣襟,纵使他穿的是黑色,也能一眼看出,可尽管受伤至此,脚步依旧迈得又大又稳,墨色长发在腰间轻轻摆动。
直到他走进,慕昭目光移到他脸上。
他脸色一如既往的白,双眸黑如陈墨,见到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这种不屑的表情,硬生生削弱了他原本凌厉的破碎感。
两人本就不熟,要不是被系统强硬绑定,或许此生都不会有交集,他一副不想交流的模样,无比清晰的落入慕昭眼中,见他这般态度,她自然也没有兴趣热脸贴冷屁股。
慢慢地,一道携着血腥气的身影从眼前走过,两人眼神、语言全无交流,甚至刻意避开。
嘎吱——
隔了几个房间的门被推开。
慕昭余光看过去,江不渡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内。
她收回视线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便见乌漆叼着一个小木箱飞过来,放到她手中后又转身飞走。
慕昭盯着手里的药箱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江不渡早已紧闭的房门,犹豫片刻,还是抬脚走过去。
叩叩叩——
她敲了敲门,等了半刻,见里面没回应又抬手敲了几下。
“江不渡?”
她侧耳靠近门边,“江不渡,你睡了吗?”
还是无人回应,就在她等的不耐烦要拎着药箱打道回府的时候,门突然不小心被她推开。
慕昭看了眼自己的手,她真的没用力,怎么就推开了?
魔界的门竟然会碰瓷?
虽然在心中吐槽了一番,但身体很是诚实的扒着门缝往里面看,“江不渡,你再不说话,我可进去了?”
此话一落,还没听到他的回应,慕昭顺势一推,把整个门打开,堂而皇之的走进去,“你不说话,我可当做默认了。”
他的房间明显更宽敞更精致,入门先是个雕花的屏风,七拐八拐才走到他的卧房,然后就看他躺在塌上一动不动,虚弱的厉害。
慕昭叹了口气,拎着箱子走到床边,视线仔细打量他胸口的伤势,才发现刀伤深可见骨。
这得多疼啊?
慕昭感同身受了一番,立刻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金疮药,看瓶子的样式应该是魔修专用,药效应该比上次用的好上不少。
她没先上药,而是用手指戳了戳他,“江不渡?”
江不渡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
确保他睡的很深,慕昭又放下金疮药,从药箱里面拿出剪刀,直接把江不渡胸前的衣料全部剪开。
刀伤基本都集中在胸前,剥去衣料之后仍旧一片血色,慕昭见状又去打了盆水,仔细帮他把伤口清理干净。
总共换了两盆水,才露出他胸膛白皙的颜色。
慕昭累的额头出了些许薄汗,她抬手擦了擦,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小声嘟囔,“对自己身体这么不爱惜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胸口除了今日刀伤之外,还有很多已经愈合的伤痕,真不知他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难道整日刀口舔血?
没一会儿,手中的一瓶金疮药用完,慕昭最后检查一遍,确保没有遗漏的伤口之后,拿出一卷纱布。
可此时她却犯了难。
慕昭盯着睡死的江不渡,又看了眼手里的纱布,她又不可能把他扶起来,那这纱布该怎么缠?
正在犹豫要不要缠纱布,熟睡的人眼睫突然开始颤动,半晌后缓缓睁开。
江不渡神色迷蒙片刻,转瞬清明,目光在她身上略过,最后停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
慕昭见他迟迟不说话,心里有些发毛,想也不想扔下纱布立刻起身,转身就跑,虽然身无痛觉,但老是被人捏着下巴的滋味,着实难言,怎料刚走到门口,门突然自动合上,自房间深处传来男子漫不经心的声音。
“伤口还未处理完,想跑?”
江不渡睡意刚散,音色中还带着些许懒怠的倦然,格外好听,但落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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