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不渡就算没有看到大家的脸色,也已经能猜到大家现在的想法了。
好一点的把自己当成傻子,差一点的估计认为自己走火入魔,把自己当成疯子。
禾不渡心里苦,欲哭无泪,做完了一系列尴尬程度爆表的事情,她的身体仍然在不习惯地颤抖着,没有完全缓过来。
禾不渡一边在心底吐槽系统不给她留一点活路,已经想好了远离天问宗,在山下摆摊算命装大师的日子了,一边视死如归又故作镇定地抬起眼望向宗主。
宗主显然也被禾不渡的操作惊到了,瞳孔地震,一时间他甚至失去了声音。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皆向禾不渡聚集,宗主沉默了片刻,随着这些目光凝视着禾不渡炸成刺猬的头发丝,注意到对方有些颤抖的手,终于开始怀疑无绝峰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当着天问宗宗主、峰主、所有弟子的面宣示要踏平天问宗?
如果对方是魔教中人,宗主可能还会心生忌惮,但问题是对方只是一个筑基的小辈而已,完全是不切实际,堪比做梦。
故逢今先抬头看了看刚刚劈下雷的天空,很好,一片澄明,就好像刚才劈下雷是假的一样。
他又低头看了看地面,很好,禾不渡脚下的地板已经碎成渣渣了。
最后看向禾不渡的时候,他的目光慈爱中又带着诡异的怜悯:
“不渡啊,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大家交流。虽然你的师尊堕魔了,但宗门里,应该大概可能也许……还有其他你在乎的人,和在乎你的人。”
宗主看着她的目光已经隐隐带上了几分的同情,就像是在注视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人。
禾不渡听了这番话,甚至不敢和宗主对视,她默默移开了眼,强忍着闭上眼睛的羞耻。
她当然知道宗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翻译一下就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如果还有你值得留恋的事情,你怎么敢做这些事?这么不害怕社会性死亡吗?
禾不渡欲哭无泪。
她当然不想要做这么社死的事情,可是系统给的实在太多了,而且到了危急关头还强制让她执行。
禾不渡当然也是选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藏剑峰峰主见禾不渡精神状态已经超前到了这个地步,本来皱起来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有种大脑皮层的褶皱瞬间被抚平的释然感。
他向禾不渡投去了和宗主一样的同情目光,轻轻咳了一声,往日威严的脸庞也带上了几分并不“慈祥”的慈祥。
“看来宗门里小辈的精神问题还是需要多多关照,”他充满怜悯的目光落在了禾不渡的身上,同样用看一个病入膏肓之人的眼神看她,脸色都带着几分突兀的柔和,“先前是我误会了你,若你压力太大,可在门内散散心,找找其他峰主或者师门的师兄师姐谈谈心。”
顿了顿,他想到了无绝峰最近的状态,立马改口道,“若要找同门谈心,还是找风照泉最好。”
禾不渡惊讶地看着藏剑峰峰主,同时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找二师兄风照泉?她嫌死的不够快吗?
对方脾气可没那么好,不像是能容忍自己这个凤傲天在对方面前念台词的样子。
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台词还没念一半,就被风照泉给打出去了。
禾不渡还以为凭借藏剑峰峰主刚才的气势逼人,在那如有实质的压迫目光之下,她说出了这样嚣张的话,和找死差不多。
毕竟她既没有解答对方的疑问,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还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一番反派宣言。
没想到藏剑峰峰主居然放过她了?
难道对方以往的传闻是假的?
藏剑峰峰主在外可谓是声名远扬,那可是修真界著名的活阎王、铁面罗刹。
据说死在他手底下的魔修堆在一起都能重建一个天问宗了。
禾不渡本来想着此命危矣。
没想到这藏剑峰峰主还是个大善人!
她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的感激,藏剑峰峰主看到她眼中的感激却是不自然地偏离了几分视线,在心底默默可惜。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偏偏脑子有病?
他现在不怀疑禾不渡的原因很简单——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魔修!
区区筑基,竟敢当着他们这群大乘以及化神的面出言不逊,扬言要踏平宗门。
除了脑子有疾,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做出这种嫌自己命长的举动。
因此他现在望着禾不渡,已经打消了对对方是魔修的怀疑,仅仅只剩下怜悯与同情。
虽然疑惑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看着禾不渡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是好好休养为好,逼得太紧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反正对方这种……也不太像是能做魔修的样子。
毕竟魔修也是要有智商的,哪会有一个魔教呕心沥血培养出一个间谍,结果那个间谍到了正道宗门之后在阿巴阿巴。
这也太丢魔修的脸了。
禾不渡还不知道现在藏剑峰峰主已经把她当傻子了,脑子里的系统在她做完这一系列社死的事件也终于安静下来,她此刻也不用再端着凤傲天的气场,连忙道谢道:
“多谢峰主既往不咎,刚刚是我胡言乱语了……”
宗主倒是新奇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这病还是间歇性发作的!
只是眼下他们虽然解决了禾不渡这边的事情,秦云澜“杀夫证道”也不是个小事。
宗主的目光缓缓移向了秦云澜,以及躺在地上已无声息的李玄清。
秦云澜感受到了宗主的目光,她垂下了眼眸,缓缓握紧自己的手心,再一次睁开眼时,她眼神坚定了几分。
禾不渡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秦云澜的眼神冰冷刺骨,红衣猎猎如火,像是又进入到了无情道的“心流”状态。
“李玄清是天问宗之人,也是你的同门,你残害同门,总要有个理由。”
秦云澜闻言只是冷笑一声,“杀夫证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修士修行一生,不就是为了求得大道飞升?我现在改修无情道,自然需要一切断绝让我动情的事物!”
听到她此言的叶既白连忙后退了几步,看着秦云澜的眼神充满着畏惧,像是害怕自己因挑动了师姐的情绪,被师姐一剑捅死。
秦云澜嘴角抽搐了几分,既没有阻止对方的动作,也没有动摇,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剑。
宗主皱着眉,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不赞同,却还是循循善诱,“这天下值得动情的事物这么多,难道你要一个一个的去杀吗?”
“如果你今天给不出一个理由,我便只能把你关到惩戒堂里闭门思过,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再来发落。”
秦云澜抿唇,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却闭上了嘴,看起来不欲多言,认下惩罚一般。
禾不渡在旁边看的都替秦云澜心急。
作为身在无绝峰的人,她自然是知道那个李师兄作风不良,只有秦云澜跟个瞎子似的,错把渣男当宝物,不管对方做什么都要站在他的身边。
她虽然不知道秦云澜是怎么恢复清醒的,但以李玄清的性格,做出什么背叛秦云澜的事都不太稀奇。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李玄清到底做了什么,就算想为秦云澜辩解,此刻绞尽脑汁也说不出话来。
先前,禾不渡以为自己的师门看自己不顺眼许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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