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吃饭了。”
顾钧正在挖茅房和洗澡房的出水渠,听见她吃饭,也就停了手上的活,铲子靠到墙上去洗手。
等回堂屋看到桌面上的几道菜,有些诧异。
家里什么光景他是知道的,也难为她还能变着花样做出三样菜。
林舒拿了家里最大的碗,装得满满的。
这份量比中午还多,而她依旧用普通的碗,一样的七分满。
顾钧看了眼她碗里的饭,又望向自己眼前堆得满满当当的饭。
他皱眉道:“不需要你一个孕妇让我。”
说着,端起饭碗,就要往她的碗里拨饭。
林舒忙挡着自己的碗,说:“我吃不了那么多,而且也没干活,没出什么力气,这点饭量是正常的。”
只是偶尔除了一日三餐外,有点儿嘴馋而已。
顾钧怀疑地看向她:“你确定够吃了?”
林舒连连点头:“不够吃的话,我会说的。”
顾钧半信半疑地把饭收了回来。
林舒催促道:“快尝尝我做的鱼,就是没有酱油,味道会差一点。”
顾钧夹了一块鱼肉吃了起来。
吃到口中,吃出了和自己做的不同来。
他做的鱼,就算是放了辣椒,都会有鱼腥味,而她做的一点的鱼腥味都没有,还挺好吃的。
他余光暼了眼一同吃饭的女人,暗中打量。
她很认真地挑着鱼刺,也没有注意到他在看她。
在她抬起头的时候,顾钧收回了视线,他只吃半条鱼,然后就着青菜和青瓜吃了一大碗饭。
他吃完了饭,林舒才吃了一小半。
主要是这鲫鱼太多刺了,得慢慢吃。
林舒看到剩下的鱼,虽然吃起来麻烦,但在连肉都难吃上一顿的时代,不会嫌麻烦,那只能是他故意留的。
林舒笑了笑,继续吃。
外边的顾钧挖好了出水渠后,就找好位置,在地上挖洞。
挖好两排地洞后,他在每根两米余长的粗竹子一端砍了个凹槽,然后凹槽在上把竹子插入地洞中,再用土给埋上。
把竹子插在地上,顾钧逐一使劲摇晃,确保稳固。
林舒吃完饭,端碗出来洗的时候,仔细看了看,竹子围成的大小,大概有一米宽两米长。
这茅房要这么大吗?
林舒有点疑惑,但没问,端着碗去洗了。
顾钧看着竹子不够用了,就又出了一趟门。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又拖了好几根竹子回来,开始锯竹子。
这天都快黑了,他还在忙,林舒看不过眼,也走了过去,问:“我能帮什么忙?”
顾钧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看向她,说:“你看着,别过来就是帮忙了。”
林舒哑然,想了想,说:“我给你提油灯。”
说着,她就回屋,点了煤油灯提出来。
顾钧说:“这茅房和澡房,估计得弄三天。”
林舒闻言,诧异道:“我没说要做澡房呀?”
顾钧也没看她,说:“你是没说,你就没想?”
林舒讪讪一笑:“确实想。”
顾钧也不说话了,埋头就是干活,他把竹子锯成了一段段后,再在两端削成刚好可以放进竹端卡槽的大小。
一看,林舒就看出来这些竹子是用来搭屋顶用的。
剩下的一些竹子,顾钧则劈开成条状,应该是做墙用的。
这顾钧还真是有本事,连竹屋都会做。
眼见天完全黑了下来,顾钧也就放下了活计,说:“不做了。”
他转头看向她,问:“你不洗澡?”
林舒忙道:“洗,锅里的水应该热了,我这就去洗。”
顾钧道:“你放着,我给你提进屋里。”
林舒点了点头。
顾钧不在的时候,林舒都是在厨房洗的。
但顾钧回来了,肯定得避嫌。
顾钧把水给她提回了屋,然后就出去了。
房门关上后,顾钧转头看向那扇门,若有所思地回了自己屋,把先前的布料找出来。
好一会后,顾钧听到她喊“好了”,他才拿着布料出了屋子。
顾钧走到她跟前,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这些布给你的,你想寄回家,还是留着自己用,随你。”
林舒愣了一下,才将鹅黄色的布料接到了手里,
她眉眼顿时露出了笑意:“正好,可以给孩子做几件小衣服。”
顾钧好似会读心一样,她正愁着孩子的衣服呢,他给雪中送炭了。
顾钧闻言,观察着她的神色,看着她不像在说谎,就说:“我还留了些布给孩子做衣服。”
林舒眼神中露出诧异,抬起手里的布,问:“那我真的可以用这布给我自己做衣服?”
顾钧点了点头,接着进屋把盆里的水倒进桶中,拿出去倒。
林舒欣喜地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布,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顾钧的背影,也看到了他身上的衣服。
也不知是因为上工的原因,还是他的衣服都是这样的,他的衣服上都是带着补丁的。
忽然就有点不大好意思了起来。
林舒笑意淡了些,拿着布料进了屋子。
她把布料展开的时候,发现还包着一些布头。
有巴掌大的布头,也有方巾大小的布头。
大大小小的布头有十多块,而且都是纯棉的。
这布头可以用来做成袜子,也可以给孩子做帽子,或者做成大肠发圈都行。
不过,原主有针线吗?
林舒放下布料,翻找一会,才把针线和剪刀找了出来。
煤油精贵,现在肯定是不能做针线活的。
她把找出来的工具和布料放到了一块,而后熄了灯,躺床上琢磨着怎么做现代款式的内衣内裤。
内裤简单,就是内衣难做。
定型难,扣子也难找。
林舒想着事,院子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林舒纳闷,这么晚了,是谁。
顾钧去开了门。
林舒趴在窗口往外看去,就看到春芬男人提着一袋东西给了顾钧,然后顾钧也给了春芬男人钱。
虽然不知道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林舒也没多好奇。
大满送了东西就回去了,顾钧提着东西也回了屋。
林舒躺回床上,继续想着怎么做贴身衣服。
想着就睡着了,睡到半夜,忽然被三急给急醒了。
她肚子忽然疼了起来,不是孩子的问题,是想立刻上茅房的那种疼。
估计是这身体太久没吃荤腥了,所以才会闹了肚子。
林舒一想到外边黑漆漆的,风高月黑,附近就是田地,还有小竹林,看着就是像会闹鬼的。
只是想想都觉得异常害怕。
林舒想憋到天亮,但奈何是真的憋不住了。
林舒摸到了火柴,划拉一下把煤油灯点燃,提着煤油灯出了屋子。
堂屋没门,一眼望向外边就是乌漆嘛黑,静悄悄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蛰伏着,看得她心里发凉发怵。
林舒捂着肚子到了对门,抬手敲了好一会,屋子才传出不耐烦的嗓音:“干什么?”
不耐烦的嗓音中带着沙哑,带着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不悦。
林舒有点憋不住了,声音都带着颤意:“我、我肚子有点疼,我想……”
这话都还没说完,房门唰地一下就开了,顾钧光着上半身,眉头紧蹙,带着急色:“肚子怎么了?!”
林舒也顾不得欣赏什么身材了,声音颤抖道:“我想上茅房,但我怕黑……”
顾钧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数分钟后,顾钧守在茅房的两米外。
环视了一圈周围,黑漆漆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自少年时期就自己一个人生活,穷得连火柴都是借的,更别说什么煤油灯了,所以这些年一入夜,他的生活都是黑暗的。
这些年一个人过,早已经忘记了深夜害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也忘记了,寻常的妇女都怕黑。
四周太过安静了,静得林舒实在害怕,往外喊:“顾钧你还在吗?”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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