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看到这一幕,愣了数秒。
顾钧见她看着自己目不转睛,皱着眉头开口说:“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虽这么说,但也没有遮掩。
大夏天,多的是个光膀子下河洗澡的男人,也没必要遮掩。
听到顾钧的声音,林舒才蓦然回神,低下头不去看他光着的上半身。
结果一低头却发现了更尴尬的事。
他穿着裤子冲澡,衣服一湿就全贴在了身上。
有些人本钱不小,一眼就让人尴尬。
林舒为了避免尴尬,佯装淡定地抬起头,木着脸转身把门关上,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躲着回屋了。
顾钧看见她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原本觉得没什么可遮掩的顾钧,正要往身上浇水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顺着她刚刚的视线低下头,然后沉默了。
他想,是该搭个洗澡的地方了,整天这么露天洗澡也不是这么个事。
以后天冷了,不说他,就是她都不愿意在家里洗。
林舒跑回屋后,拿起蒲扇给自己猛扇风。
院子里一阵水声过后,声音就没了,没一会隔壁传来开门关门声,林舒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顾钧这忽然回来,没有半点征兆,着实把她给吓了一跳。
今天和春芬聊起顾钧事,她还以为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顾钧今天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上完班才回来的。
听春芬提起他的成长经历,林舒猜测他一天都不会歇,明天会直接去上工。
他都这么拼了,那她是不是该也表明一下态度?
她现在这情况,虽然上不了工,可做个饭,洗个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她得找顾钧说说这些事,同时还得商量厕所的事。
她是真的一天都不想再忍那臭烘烘的旱厕了。
斟酌过后,林舒出了屋子,走至隔壁屋子门前。
踌躇片刻,举起手正要敲门,门就开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林舒正想开口,但顾钧比她快了一些。
“我这才发工钱,都还没焐热乎,你就过来问,合适吗?”顾钧面沉如水,语气也冷冰冰的。
林舒听他的话,猜测原主先前应该也做过类似的事。
林舒不了解情况,虽然被这么对待,心里不舒服,但也没发脾气,而是很有耐性的解释:“我不是来说这个的,我是有别的事要和你商量。”
顾钧心里依旧笃定她是为了要钱才屈尊来找自己,是以双手环抱胸膛,横眉看着她,语声依旧冷沉:“那你说。”
先不管他态度怎么样,解决眼下困境才是最重要的。
林舒抬头直视着他,说:“我现在上不了工,但我可以在家做些家务。”
顾钧挑了挑眉:“比如?”
林舒:“洗衣服做饭,收拾家里的卫生。”
听到她的话,就只吃过她做过的两顿饭,还是非常敷衍的玉米粥,顾钧轻嗤一笑,显然不信。
听着他的戏谑的笑声,林舒情绪依旧稳定的说另一件事。
“还有,你能不能在家里搭个茅房?”
“我现在月份越来越大了,晚上上茅房很不安全,等月份再大一点,就更不安全了。”
被逼得没法子,也只能是拿肚子那块肉做借口。
顾钧原本轻蔑的眼神,在听了她的话后,也开始思索了起来。
往前也发生过老人小孩摔进茅坑里的事故,这个问题,确实需要重视。
他琢磨了一下,应:“行,我知道了。”
在林舒听来,他的答案模棱两可,也不知道会不会行动,但现在不能逼得太紧,先看看他这两天有没有动作,没有的话再继续催吧。
说完茅房的事,又回到最开始的事上。
林舒呼了一口气,说:“我这里没米了,明天早上做饭,得要粮食。”
顾钧忽然冷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林舒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知道他肯定会给。
虽了解不深,但经过短暂接触,顾钧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果不其然,下一瞬顾钧从她身边走过,出了堂屋,没一会就拿了个碗回屋。
看他这架势,肯定要舀米给她。
片刻后,顾钧盛了碗八分满的米出来,与其还有的三个鸡蛋。
他漠声道:“这是明天一天粮食。”
林舒接过,低头看向手中的粮。
就这米做早中晚三顿,那还是得喝粥。
她抬眸看向顾钧,问:“不是每家每户都有自留地种菜吗,咱们家没有吗?”
顾钧听到她说“咱们”,哪怕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眼神还是微微一滞。
这不过是个把月没怎么见,这人怎就陌生了这么多?
但随即一想,他们本来就不熟,谁能晓得她原来是怎么样的人。
“没有吗?”见他迟迟不应,林舒再次询问。
顾钧回神,凝眉应道:“你不是说你怀孕不能打理,让知青点的人照看吗?还让他们从地里摘菜吃作为打理的报酬,这事你忘了?”
林舒:……
原主记忆没有,她怎么会知道?
原主该记的,真的事一点都没记着,就只记着和男主的点点滴滴了。
林舒冤得很,却只能道:“太久没去菜地,忘了。”
这都能忘?
顾钧半信半疑。
林舒依旧面不改色,随即道:“明天早上你上工前,和我去一趟菜地,帮我摘点菜,我中午做菜。”
主要还是不知道菜地到底在哪,要他带路。
顾钧收起狐疑,问她:“你连摘个菜都要我去?”
还说要做家务呢,这怕不是唬他给粮的吧?
别明天下工回家,还是冷锅冷灶。
林舒:“我这不是还没歇够一个星期吗,怕出事,所以才让你一块去。等我歇满了一个星期,我也不用你去摘了。”
听到她这么说,顾钧也想起了医生说的话,这确实才过去五天,还没一个星期呢。
顾钧想了想,也就应了:“行。但明早我就喊一遍,你要是听不见,我就不等你了。”
林舒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行,明早你记得喊我。”
忽然看到她朝着自己笑,顾钧一怔。
结婚这么久,还是第一回看见她朝着自己笑,
顾钧见过她虚伪的笑,还有对齐杰时做作的笑,却从未见过她这么笑。
笑得眉眼弯弯的,真诚得好似发自肺腑地笑。
顾钧只怔一瞬,就回过了神来。
他大概是这些天太累了,才会有这种她对自己有真诚的错觉。
顾钧没打招呼,后退一步,蓦然把门阖上。
看着忽然关上的门,林舒的笑僵在了脸上。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性子明明是个软的,但明面上对人却冷硬得很。
林舒叹了一口气,端着粮食转身回了屋。
天色逐渐暗了,蚊虫猖狂,林舒在屋屋子里熏了艾草。
艾草味浓,她也不知道孕妇能不能闻,所以熏了之后,就在堂屋坐等味散再进屋。
林舒刚坐一会,顾钧忽然从屋子里出来了。
她转头看去,见他提着个油灯,还拿了个网兜,似乎要出门。
她没忍住,问:“你去哪?”
顾钧应得简单:“出趟门。”
林舒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个人在家,还是怪害怕的。
见她追问到底的样子,顾钧挑了挑眉。
先前互不打扰,现在交集多了,他反倒不自在了。
“快的话一个小时,慢则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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