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
宋墨跟人打着招呼。
四人组里面,杜宏远是对他最热情的,也是他才让宋墨能够接触到这个团体。
对方就是想把他捧起,再让他高高掉下去。
这会儿他才欠了不过十两银子,这在杜宏远等人眼中并不多,能送孩子去读书的家庭,存款也不可能只有十两,若当真是闹翻了,宋墨是有能力偿还的。
这当然不是杜宏远想要看到的。
他想要让宋墨堕落,毁了宋墨,让他再也不能爬起来,区区十两,太少了。
所以这个时候,杜宏远并没有和宋墨闹翻的意思,相反,他还得哄着人,让人继续去赌,等输得够多了,赔不起了,那才是看结果的时候。
像是想到了之后宋墨悲惨低微的模样,杜宏远眼神都控制不住的有些兴奋起来,手上更加用劲,“走走,咱们去赌坊那边。”
宋墨皱眉,将他的手拿开,拒绝道:“不了,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得回书院去了。”
“而且最近我也不能去那里了。”
说着,他往身后到处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为什么?”杜宏远嘴角落了下来,“宋墨你在这上面的天赋那么好,只要再学一学,以后赚钱岂不是轻轻松松。”
是的,这伙人让宋墨越陷越深的方式,就是这个。
宋墨头脑聪明,在赌之一字上当真有天分,当初只是跟四人组随意玩了几把,当时柳鹏飞说了,输了算他的,赢了算宋墨的。
盛情之下,宋墨也不想扫兴,玩了几把,没想到发现自己还比较有天分。
输输赢赢,得了一两的银子。
一两银子花起来快,但在宋墨眼中也不是小数字,家里想要挣到这么大,要花费的精力不小。
宋墨当时就有些上头了,赌坊里,什么样的场景都能看到,有暴富的,有倾家荡产的,宋墨有天分,他觉得自己会是其中的幸运儿。
但想归想,他倒也没有冲动,知道自己家担不起这些风险。
柳鹏飞当天能说出输了算他的,却不可能每天都这样,大家家世不平等,宋墨也不好意思自己提出这种要求,他只是之后多在赌桌旁看了看。
他光看,自己却不上桌,杜宏远催促过两回,都被宋墨给拒绝了。
这样一来,杜宏远也着急了,好不容易鱼儿快上钩了,却突然不动了,这怎么能行。
于是和柳鹏飞一商量,两人便换了种方式,说看出宋墨对这个感兴趣,他又有天分,两人作为朋友,别的帮不了,但可以让人来教宋墨如何赌,等宋墨学会之后,自然就能自己上桌了,以后也就不会再缺钱了。
这是让人把吃饭的本事教给宋墨啊,当时宋墨还颇为感动,同意了下来。
也就是因此,宋墨在之后的赌局中,输了十两。
但赌坊的人专门干这一行,精通人性,让宋墨虽然输了,却觉得自己只是一时运气不好,实际是有实力翻盘的。
前世,宋墨就是在这样的心态下,最终欠了一百多两。
他那时候的技术确实不错,但比不得赌坊的高手人家会出千。
也就是那之后,见宋墨死活不肯再玩大的,甚至在他的谨慎下,开始小笔小笔的往回挣,杜宏远和柳鹏飞觉得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直接将事情闹出来,让宋墨还钱。
城中的赌坊是四人组中的赵兴开的,只要宋墨进去,要么不能赌,要赌就只能和赌坊的高手赌。
宋墨再如何,也知道这是一场针对他的行动了。
但到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了。
他不敢闹得太大,怕书院知道开除他,只能低三下四的跟在四人组身边,任人戏弄作践,不敢反抗。
整个人卑微低贱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
这会儿杜宏远还在怂恿着宋墨,“走吧走吧,趁着时间还早,去学一会儿,等以后你用钱就不再束缚了,还能给家里带回去,你爹娘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宋墨站在原地没动,还露出了一抹苦笑,“杜兄,我最近是真不能去了,你是不知道,上次跟你们一起去赌坊,被我二哥给看到了,他回去就闹开了,说我在城里没好生读书,到处鬼混。”
“还说我身上肯定背了赌债,现在正在家闹着要我回去,不让我再读书,还说要分家呢。”
“这会儿不知道我二哥有没有在后面跟着我呢。”
杜宏远没想过宋墨会说谎。
他对宋墨的家庭了如指掌,他家也只是普通商户家庭,他爹要是知道他去赌坊都是要打他,他自然也知道普通家庭对赌坊都是视若虎狼的。
宋家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只是这样一来,不能让宋墨在这上面跌个大跟斗,杜宏远实在不甘心。
但他明面上还是宋墨的好友,宋墨也不是傻,所以他也不敢露出破绽,让宋墨发现他不怀好意,所以他只能勉强露出笑容,说道:“这样啊,那最近倒确实得避避风头才行了,没事,等过些天咱们再去就行了,到时候把人请过来,咱们不去赌坊,等阿墨你学成了再去也不迟。”
总之赌这事不能断!
这是最快也最容易毁掉一个人的途径。
“好。”宋墨也装作没有发现杜宏远的反常。
尽管这几人是上辈子让他陷入悲剧的人,但面对他们,宋墨意外的平静,该杀的该折磨的,他上辈子一个人也没放过,这辈子还能再来跟人再重新好好玩一次,宋墨心态不平和也就怪了。
他接受能力向来强。
“你饭吃了吗?咱们去吃饭吧,鹏飞几个估计正在酒楼里。”杜宏远转移了话题。
宋墨当然是顺从的跟着去了。
跟着这群富家子弟,别的不说,改善口味的事情是没少做的,一开始他不好意思去,这些人就说了不用他出钱,他就是顺带的。
只可惜也就这么个好处了。
吃过饭,几人就都回书院去了,逃课这种事,大家还不敢做,书院管得比较严。
书院的宿舍分为二人间和四人间,前一种最少也最贵,他的四个‘好友’中,县令侄子和话最少最安静的赵兴住一起,杜宏远和柳鹏飞住一起,宋墨自己和其他学子住在四人间,不过离杜宏远他们的住处也不远。
他宿舍的人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宋墨进去的时候,里面很安静,只有一个人在。
看到杜宏远和柳鹏飞进来,那人很快也拿着书本出去了。
杜宏远和柳鹏飞安抚了几句宋墨,说之后找机会让宋墨学赌术,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时隔多年,宋墨依旧记得自己住的床铺。
他看着熟悉的东西,走到了旁边自己的座位旁,将里面的书籍拿了出来,他家这两天,他先是被砸晕了头,后面又是画画准备还债,还没怎么看过书本,跟爹娘说好了明年下场,那现在就得预备起来了。
他前世虽然水平提升了很多,但到底还需要再完整的捋一捋。
一打开书,他便整个人陷了进去,一直到天快黑了,室友说说闹闹的回来,他才猛然惊醒了过来。
将书放好,然后去打水洗漱。
他宿舍几个人都不是闹腾的性格,也就只偶尔说几句话,宿舍大多时间都是安静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宋墨跟县令侄子几人走得近,这几人不想跟他说话罢了。
到底如何,对宋墨来说并不重要。
洗漱完成,宋墨躺在床上,盘算着杜宏远几人要如何收拾,这辈子时间多,可以跟他们好好玩,还有近在眼前的,那十两的欠债。
得赶紧用那幅画在杜宏远身上狠狠吭一笔才是。
脑海中想着事,不知何时,宋墨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许久没有正经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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