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多,宋怀温忙完手头的事儿合上笔记本电脑。
他抬头看了眼江知忆,她还是侧躺着背对他,脸前亮着一闪一闪的手机光,安安静静地,好像在看电影。
宋怀温看着她,自己陷入沉思。
她不肯说话是因为方才他说地太直白吗?
他也根本无意识地就冲动说出那种话。
心里就那样想的,就那样说了。
医生说她身上的伤不算严重,可浑身上下那几处皮肉伤仍然要注意,半月内不能见水。
宋怀温想,她还是别生气了,身体需要康复,不宜动怒。
他便开口与她道:“这阵子我听你的就是,你别生气。”
他甘愿向她妥协,就像过去他们形影不离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可以让他们分开,自然为了不分开,向对方低头,吃点儿苦也是应该的。
江知忆听到他的话,深深吸了口气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品着他这话,斜睨了眼神道:“我不是生气,我是跟你把原则问题讲清楚。”
宋怀温对她想要表达的明确拉开距离的“兄妹原则”很不满。
又不能这时候与她争辩,就先咽下这口气,应声儿道:“好,我清楚明白你的顾虑,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地深情款款,心里想的是:我才不要跟你做什么兄妹。
而后,他又着重强调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事实上,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根本也不会怎样不是吗?”
宋怀温说完,总有一种为了哄小孩子听话而说谎心虚的感觉,还有意引导她,想鼓励她勇敢一点儿,别藏着掖着。
江知忆慢悠悠翻身平躺下,扭头看着他,若有所思。
她眨着眼,半信半疑地,又难免天真地问他:“你说话算数吗?”
四目相对。
宋怀温看她一头毛茸茸头发包裹着她圆润的脸庞实在像只小羊,心想要看她明明喜欢到底要委曲求全畏缩到什么时候?
那一定是不够喜欢,他非要让她爱上自己爱到无法自拔。
而江知忆却想,如果能平静的相处就够了,再喜欢都得要自己收起那份心思,不能叫父母失望,不能因为爱情破坏了她难得拥有的亲情。
她豁然开朗,心悦一人,暗恋着他,这亦是收获是成长,不必相爱或在一起。
那她也能够坦然接受他身边有别人,自己也该对自己拥有爱情抱有希望。
她这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眼扑闪着,神色又呆又萌的,好像想什么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
宋怀温忽地失笑,接着又急转严肃,咳了一嗓后,平和道:“我说话算数,那你可以跟我好好说话了吗?”
江知忆左右晃动眼神,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没好好说话了,她自己怎么想不起来。
她磕磕绊绊地回道:“我也没……没不跟你好好说话。”
宋怀温抿笑,眼神示意她身上的伤,又问:“疼吗?”
江知忆点头,“当然疼。”
“但也不是忍受不了的程度,下面有荒草,高度也不高,我知道不会摔严重,我心里有数。”
宋怀温倾身上前狠狠敲她,“傻蛋!”
江知忆“啊呀”一声,捂着脑门就瞪他,“下手太狠了吧?”
他不动声色,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坐她床边,直勾勾看着她的眼,害江知忆害羞退缩,颤巍巍问:“你干嘛?”
宋怀温严肃道:“这是最后一次,之后再也不许做出让自己受伤的事儿。”
“也太蠢了吧。”虽然挂心,却还得调侃她,以免她又多虑以为多关心她呢。
江知忆皱眉努嘴地,“你才蠢,当时的情况我这么做绝对对我利好的好吧。”
“你大可以给我打电话,区区一个徐力维,我有的是办法搞他,何必自己跳崖,是个人听了你这事儿都觉得可怕。”
江知忆觉得自己没错,他不理解就算了。
“反正这事儿你别跟爸妈说。”
“没说。”宋怀温拉长着音调特别强调。
江知忆又问:“大阳说你手里有徐力维违法犯罪的材料,这么短时间,你怎么找到的?”
“这你还需要问我,只要他的相关信息在网上出现,就必有痕迹,我们只需要将他的行迹整合交给公安部门就可以了。”
说罢,他嘴角上扬浅含着笑容,像在正主面前邀功似的。
江知忆思前想后,他这的确有用,只要这个徐力维犯过事儿踩过线,再侥幸,如今都能被清算。
她连连点头认可,“我怎么没想到呢。”
宋怀温笑道:“自然,你得先认识他,知道他有哪些负面新闻。”
说完他转身就站起,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毛巾来,头也不回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这个伤患得休息了。”
江知忆看他走进洗手间,一时有些呆。
听到流水声儿,她才想到,哦,他洗漱去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宋怀温拿着温热的毛巾走过来,径自拉起她的右手先擦起来。
这湿热的感觉怪怪的……
江知忆慢半拍才发觉,不是这毛巾怪怪的,是他明目张胆握着她手给她擦手这种行为怪怪的。
她猛地抽手,也夺过他手里的毛巾,“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擦擦右手又擦擦左手,随便胡乱地又擦擦脸,然后一本正经将毛巾给他。
宋怀温眉眼带笑的,问她:“刷牙吗?”
“啊?”
江知忆后知后觉,没有刷牙。
那这下该刷不刷呢,刷牙的话,这擦了半天的手跟脸白擦了呗。
她干脆说道:“算了,不刷了。”
谁知宋怀温掀开她被子,“走,我扶你过去。”
江知忆想,好吧好吧,就慢慢坐了起来挪动这有些重量的右腿。
刚挪到床边,他竟然弯腰下来将她横抱了起来。
江知忆惊诧地看着他,温吞又不可思议地强调:“我自己能走。”
她的意思,不是说好的扶吗?怎么又抱?
宋怀温黏腻腻的眼神看了眼她,随即目视前头,悠然自得道:“你太墨迹了。”
他心里明明想说的是,我就想抱着你。
这一来一回地,江知忆躺回床上总觉得奇怪。
方才,那算牵手吗?
若说拥抱,都抱过几次了…
她赶紧转移注意力,心想自己别胡思乱想,那不过是被帮衬的时候难免发生的肢体接触,搁谁都免不了。
清晨六点钟,江知忆听见隐隐地有说话的声音,什么测量体温,接着就“嘀”的一声,有小声的话语声儿说体温正常。
届时她还在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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