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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运铜使

小说:

女配作妖日记

作者:

木古山夕

分类:

穿越架空

“我才不是来安慰你的,我是来看笑话的。”

下雨入夜,温度骤然降温,未点灯的房间进一点风,仅存的温暖便夺门而出,消失殆尽,屋中愈发阴凉冷飕飕。

赶忙把门关上,拿出火折子的手冷得发颤,吹了两三下才微微见火,方知岁搓着胳膊小心点好桌上的蜡烛。

黑暗的房间闪出一抹光,梁弋就静静的看着方知岁东跑西点,将蜡烛全部点上,房间立马明黄锃亮。

亮的他心烦……

“看完了,可以走了。”说完又喝了一口,入喉火辣方能痛快肆意,不去想烦心事。

白瓷杯悄然入目,顺着白皙的腕袖看上去,方知岁扬起灿烂的笑,向他讨酒喝。

梁弋撞开讨酒的手,讥笑道:“这酒你喝不来。”

“我知道啊,尝尝而已,别那么小气。”方知岁再把酒杯伸过去,顺势坐在他身边的地上,梁弋自知犟不过她,倒了半杯进去。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有什么心事来与我说道说道,毕竟我人生阅历比你丰富。”她闻了闻,强势的酒精味让她望而止步。

梁弋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激起方知岁的斗志。

她在杯边试探性的抿了一口,辛辣感顺着喉咙一路到腹部,火辣辣的灼烧起来,舌头不自觉的伸出来,不断嘶着气。

手胡乱扒上榻几,触到茶壶圆润的把手,竟整个拿了下来将冰凉的茶水全都灌到嘴里。

“还未及笄的小丫头,胡说八道。”

方知岁哎呀一声,“你不也是未成年的小屁孩嘛,我们半斤八两。”而后找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虎口里夺下吃的正香的肉。

“方知岁!你简直是泼皮无赖。”下意识伸去抢的手发现酒壶待的位置,立马收手回去。

“给我。”

方知岁贴笑着把酒壶抱在怀中,丝毫不惧怕梁弋怒威,“小酌几杯就好了,也不怕自己喝瘫痪。”

怀中的白瓷装着冷酒,凉气缓缓沁进她的手腕,打了个寒颤,“要是你瘫痪了,还怎么追瑶瑶。”

梁弋撑了下地,自嘲一笑,眼底的悲伤抑制不住涌了上来,“追?她满心满眼都是宁康,即使我将真心剜出来给她,她都会视若无睹。”

方知岁心里不禁感叹,早上哄个恋爱脑,晚上哄个恋爱脑。

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她、她……

“你不是京都风流公子吗,遇到一次挫折就垂头丧气的,不符合你的人设啊。”她把酒壶放下,抱着屈膝的双腿,不解道。

发现梁弋直盯着酒壶,她便一鼓作气拿起酒壶往远处一砸,砸个稀碎。

梁弋随着空中划出的弧度,看见白瓷碎片飞溅,酒全都洒的一干二净,砸碎的人正在歪着脑袋理直气壮的摊开手。

他无奈一笑,踢开脚边尖锐的碎片,“伪装罢了,这样才能将锁在我身上的枷锁通通粉碎,让我得以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皇位之争向来血雨腥风,皇帝最忌讳手足相残,而他的出生无异于给世家带来夺权的希望,当时政策还未完善科举制度,出现打压世家重用寒门的现象。

大皇子懦弱无能,二皇子野心勃勃可脑袋无墨,商贾之女得无上恩宠,背后无世家势力、无寒门身世,生下皇子便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人选。

不负众望,淑贵妃生下三皇子,而他从小展现出的聪明才智得以看出明君之姿。

可惜世家绝不会容忍一个会脱离摆布的傀儡成为明君,因此世家不断压迫贵妃母子,更有甚者在行宫避暑之际,派杀手想去母留子,将他彻底掌握在世家手中……

“从母妃遇险后,我便变成不学无术的纨绔,退居人后做废物皇子,灭了他们卷土重来的心。”说道痛处想用酒消消心累,才发觉已经被方知岁砸碎了。

明亮的烛光渐渐将房间里照的暖和许多,他却在当中愈发寂寥,眸子定看着一圈橙黄,渴望能从中汲取一缕温暖。

方知岁顺着他的目光也盯着那盏灯,一只手搭上他肩上,拍两下,“身为方依瑶的姐姐,你的死党朋友,我给你指条明路。”

当真是有点醉了,他竟然都听不懂方知岁在说些什么,转过头冷笑不语,眉尾微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倒是想听她能胡说八道些什么。

“现在还不是你灰心的时候,宁康此人心比天高,惯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梁蕙身边那几个小姐妹便是被他迷得,恨不得不顾礼义廉耻扑到他身上。”

梁弋眉头蹙起,“若他攀附权势,梁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地上太硬硌着她没肉的屁股,冷的她起一身鸡皮疙瘩,一边爬上贵妃榻一边说:“梁蕙虽说是公主,可她不受陛下喜爱,柔妃娘家也已经退避朝政,过世外桃源生活。”

扒了下压在脚上的裙摆,整个人舒服的靠在靠枕上,为他答疑解惑:“瑶瑶是丞相嫡次女,我爹乃文官之首,掌握实权,我娘扬川首富之女,宫中还有受陛下宠爱的贵妃妹妹照拂。”

一对比,高见立下。

梁弋忽然有些看不懂方知岁,他对宁康是出于对情敌的讨厌不耐烦,那方知岁无端的强烈敌意让他忍不住去探究。

“你为何对宁康有如此深的愤意。”

方知岁往下一睨,只能看到有圈光环围在上面的脑袋,敷衍道:“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就如同喜欢一个人也没有理由。”

梁弋听到后面那句话,又轻叹了口气,想到那抹温婉如玉的身影,眸中的浊气霎那间散了,心中不由的在回荡她的音容笑貌。

迷茫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正如方知岁所言,一切还没成定局,还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

躺在榻上的方知岁丝毫看不见他的心理变化,还想安慰几句,就见地上的人唰的站起来,如同雨夜中忽然爬出的鬼。

吓得她魂魄骤然抽离,整个人愣的眼睛瞪大,还未缓过来就听那鬼自信开口,“那我接下来要全力出击……”

话音未落,梁弋就被枕头砸中后脑勺,烈酒上头,此时脑袋里像有人在顽劣的点燃炮仗,轰然炸开,耳边长鸣不止。

愤怒的转过身去,就听方知岁说:“全力出击你个头,你这样会把她越推越远。”

她将腿盘起来,拍了拍受惊吓的小心脏,劝道:“不要以爱之名去强迫她,若你像之前一般,只会送金银珠宝,觍个脸缠着瑶瑶,就算月老拿个钢丝当红绳,你们都成不了。”

“你!”梁弋没追过人,自知理亏,怅然闭嘴,眸中多了几分迫切,“那你说说,我该怎么追瑶瑶。”

“男人最好的医美就是——事业。”

——

连续一周的大雨刷洗着皇宫红墙金瓦,孔雀靛蓝额枋上的图案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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