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中心区。
繁华的城市天际线,一条延伸向远。从最高点的顶级双层公寓望出去,窗景开阔。
「余见抒」赖在床上,手臂环起来,紧紧圈着一杆劲腰。
被她抱着的小情儿叫「兰斯」,长腿薄肌,金发碧眼,金是浅白色的柔软毛发,碧是澄澈到透亮的一汪湛蓝,这是一位漂亮极了的男Beta。
兰斯低头望向枕在膝盖上的女人,手里轻轻捧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哄她说:“妻主,该起床了。”
“说了不去,”余见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头拱向他的小腹,半梦半醒地嘟囔着,“就一个破体检报告而已,要老娘过去接他就算了,还得当面一起会谈医生,那姓林的,肚子不争气就直说,非得让我哥折腾我干嘛……”
余见抒是暴发户出身,家里早些年挖矿,赚得盆满钵满,顶上又有个哥哥算成器的,早早进了公司接手历练。
身为家里唯一的Alpha,她只管混池混喝的,再联个姻,传宗接代之类的,尽个责就完事儿。
没曾想,婚前说好了AO各玩各的,这么三年不见动静,就连她哥也来急着催她查身体了。
“可是……”
余见抒趴得久了,脸庞边倒是蹭到了什么,一抬头,兰斯红透了耳根,闪躲地偏离了视线。
余见抒坏笑,翻过来把他摁在身下,床垫弹了弹。
“你不也舍不得我走嘛?”
兰斯抬起手背遮住嘴唇,像是害羞的半遮面,不让她亲,一双圆溜溜的蓝眼睛却看向她:“妻主答应过要给我买新琴的,要是这个月余总又不发生活费,没个琴练,那我干脆回帝国算了。”
上个月的某一晚上,繁星漫天,兰斯挨在落地窗旁,背靠着夜景的一片璀璨光芒给她弹琴,余见抒一喝醉酒就兴致来了,当场一抬他臀腿,把人架在琴上。
这么一搞,她上大劲了,没轻没重的,把琴撞得挪到了半圆台的楼梯边,叮铃哐啷滚了下去,碎得后架上的整块音板直接裂开,弦码散乱一地。
兰斯气得拿拳头捶她,抽泣了小半夜,听余见抒赔礼道歉。
“怕什么?这样——”余见抒咬着兰斯的耳朵哄他,“我手里头还剩小二百万,等下个月再攒攒,给你买个更好弹的斯坦威。”
至于怎么攒?
当然是老老实实听她哥的话,捏着鼻子去陪那位林教授了喽。
*
英大,联邦的最高学府。
余见抒没指望那位在高校任教、被捧得高高在上的Omega能第一时间出来。
她停了车在校门口,随便去附近的咖啡馆里买杯浓缩的,还没等坐下来,就听见后边有些小动静。
“林老师,好巧,您一个人出来吗?”
凑上去的是一个健康的年轻女孩。
韧性的手臂肌肉,流畅的腿部线条,身材有训练痕迹。
蓬松的波浪卷,浅棕色的,很有光泽,X背叉的白色小吊带,深黑热裤,掐腰的细棕色皮带和腰间的发色作呼应,干净利落,又不失自信火辣。
“没有,我找人。”
回应的人就显得冷淡疏离了许多,他简单地颔首,浅浅对女孩点了点头,却并不曾过多停留,径直往里走。
余见抒自然不会避讳,抬腿一迈,先靠近林奚因地身侧,仅仅几分距离,就能行云流水地挡住女孩望他的视线,半点儿不刻意。
林奚因先她一步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实际时间还早,约的医生会谈在午后4点,这会儿整点都没到,林奚因说的晚,是指他让余见抒多等了一杯咖啡的时间。
余见抒压根没停下脚步,就好像是恰好路过那样,步调轻盈地从林奚因和女孩之间穿梭了过去。
只在他身边擦肩的时候稍微一缓,顺势把手里的咖啡塞进他掌心。
“走吧。”余见抒微微低头,向他的眼中投去一道含有轻佻笑意的视线。
几秒钟的功夫,袁雅没搭上话,空落落的被撂在一边,就这么惊讶地立在原地,看林老师跟随在一个高挑的女人身后,就这么温驯地走了出去。
“喂,这该不会就是林教授的对象吧?”袁雅的闺蜜一个探头张望,好奇地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是Alpha。”袁雅视线一挪不挪地盯着外边,垂在身侧的手却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
Alpha脖颈长,肩膀直,胸挺背薄,腰短腿长,臀部饱满挺翘,手腕过胯,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健美有力。
——高挑的身量,得天独厚的肢体比例,这一类优越的精英群体几乎全是Alpha,在全联邦总性别中稀少得仅占约1%,一眼望过去是很好辨别的。
“啧啧,瞧瞧那车,比你去年成年礼上收的那辆都靓,这怎么比得过嘛?”闺蜜嘀咕说,“早就听说林老师嫁入豪门了,怪不得他的实验室经费都是咱们学校第一档次。”
袁雅直盯着街外,望着那辆嚣张的超跑一路扬长而去,不服气地说:“他也不一定就喜欢她。”
身边的闺蜜是英大的同学,她不在圈子里,摸不清那些人的底子,袁雅却是知道的——
林奚因是被迫嫁进了余氏家门的。
落魄的林家就收养了这么一个长相清俊、学历又高的Omega,也只有打包把林奚因出卖了,这才能靠着余见抒她哥给的订单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袁雅曾经估算过她将来能够从爷爷那儿接手的家族产业,单单拼资源,她能给林老师的前景,也不比混吃等死的余见抒差。
她有胜算。
*
中心街区域,十车道并行,超跑开不上速度,却也能一路卷着风凉快。
余见抒戴了一副墨镜,手臂伸直把着方向盘,瞥了一眼副驾,调侃道:“早就听说学校里有个漂亮的Beta小姑娘在追你,还是袁老爷子家的小外孙女,今儿可算让我瞧见了。”
“……”林奚因保持沉默。
余见抒又问他:“她年纪还不大吧,是你们专业的学生?”
林奚因说:“不太清楚。”
他手里主要管着的是重点实验室,既要出科研成果,又涉及各个企业的合作应用项目,事务繁多,所以每学期也没安排什么固定执教的课程,只是偶尔受邀请去进行公开讲座,在英大校内和校外都有。
林奚因对袁雅印象不深,依稀有几次讲座结束之后,答疑期间,女孩举手了几次,提的问题都比较浅薄,不太能抓住重点核心。
“啧,”余见抒停在红灯口,偏头凑过去,“难得有个情敌的动静,你仔细讲两句,让我支棱支棱呗?”
林奚因嘴唇嗫喏,最后却只憋出来一句:“真没什么。”
余见抒看他连张嘴吱个声都奉欠,三锤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莫名觉得晦气。
“成,算我多管闲事。”
绿灯亮起,余见抒故意敞开了车顶蓬,一轰油门直冲出去,任由风卷乱了林奚因额前的发丝,让这个往日里一丝不苟的男人显得有些狼狈。
*
她倒是想要整整他,比如等会谈结束,趁俩人独处的时候,故意释放点儿信息素缠上去,看林奚因出糗的样子。
可惜,这样的小恶意并没能持续多久。
“我…不行了?”
私密的洽谈室里,余见抒一手撑在医生桌前,一手攥着那张诊断结果,难以置信地瞪眼说。
信息素紊乱综合征,99.9%杀卵杀精,不孕不育。
本来喝的酒多了,她又是威士忌味的信息素,烈度愈烈,浓度更浓,想不杀精都难。
医生推了推眼镜,平静地陈述说:“这种新兴病症非常棘手,单凭现有的最新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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