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拳馆,本来是给你的毕业礼物。”
琴酒随意地在休息区坐下,骨节分明的指间横亘着一根香烟,冷绿的眼中映着零星火光,烟灰无声地坠落,在黑色的大理石茶几上碎成苍白的尘埃。
松田阵平一下子愣住,略长的黑色卷发被汗水沾湿,稍显狼狈,但丝毫不掩他的意气风发和年少鲜活。
“你说什么?”
这里,礼物?
“你以前说过,长大了想开一家拳击馆不是吗?”
是的,即使是在上辈子,琴酒也在松田阵平上大学后就用私人渠道买下了这里,然后一点点改造,几乎是按照最高级安全屋的标准来修建的,打算在弟弟大学毕业后匿名赠送。
从头到尾,没有经过组织的手,甚至连伏特加都不知道。
琴酒给他准备了一条绝对安全的路。
但他还没来得及将这份礼物送出去,就得知了松田阵平考上警校的消息。
琴酒都要气炸了。
他平等地厌恶全世界的所有条子,可他弟弟非要往那条危险的,注定要和他站在对立面的路上走。
上一世的六个月前,两人因此再度大打出手,最终不欢而散,琴酒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去了德国执行任务,回来后又进了实验室,等到再见面时,已经是又一年了。
萩原研二殉职了。
琴酒再见到的松田阵平,一身浓郁的黑色简直能毫无异样地融入到他的世界里,仿佛嵌在脸上的墨镜能遮挡住眼底的青黑,却盖不住他身上溢出的死寂。
琴酒都要以为松田阵平是条子当不下去,准备来投奔他了。
“你辞职,我帮你报仇。”那时的琴酒建议道。
如果萩原研二的死能让松田阵平意识到这不是条好走的路的话,琴酒想,他可以抽空去给萩原研二的墓前送上一束紫鸢尾。
但松田阵平只回了他六个字:“别掺和我的事。”
‘——不要掺和我的事’
就像十五岁的琴酒对他所说的那样,二十三岁的松田阵平回以了他同样的态度。
松田阵平执意地继续踩油门,在他所认定的这条路上横冲直撞。
他说:“我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而不是动用私刑。
彼时两人视线相交的刹那,没有丝毫温度,仅有寒冰相撞般的脆响与裂纹,无声地将两人间仅存的余地冻结、碾碎。
琴酒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翻涌了一下,最终却归于一片冰冷的沉寂,他冷笑了一声,位于风衣口袋中的手攥紧了脆弱的钥匙,力度大得近乎要将其捏碎,转身离去。
那是他们上辈子最后一次面对面。
“哈?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啊,我都快忘了。”
此时此刻,二十二岁的松田阵平语气不自在极了,混蛋黑泽居然还记得这个,那都是老头子被误抓之前的事了,若没人提醒,他是真的要忘了。
“啧。”
回忆中的琴酒被拉回到现实,眼看着小卷毛视线飘忽,左顾右盼地重新打量这家拳馆的布置,抬手将一串钥匙扔了过去。
“喂,虽然但是,我还是要当警察!”松田阵平攥紧了拳说道,动作间不小心拉扯到肩膀上的伤,疼得张牙舞爪起来。
两人间的氛围总算不再气拔弩张,琴酒碾灭手中的烟,站了起来,示意他跟上。
“去地下两层看看。”
松田阵平十分坚定,不管地下两层有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的。
但你要说这里有最先进专业的顶级车床、全套精密工具的机械工坊,储存着各种市面上买不到的金属零件、电子元器件、特殊复合材料的材料库和就连墙面都是吸能防爆材质的拆弹实验室的话……
松田阵平可耻地心动了。
可恶啊,这里完全就是按照他幻想中的那样所打造的啊!
甚至还有个专业的小型靶场,就是墙上的武器架子上,倒是空空荡荡。
领着他参观地下两层的琴酒注意到他的视线,“你要想要,可以给你安排上。”
他行动组缺什么都不缺武器。
松田阵平:“……”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卷毛,“算了,真要这样把你送进去之前我得先把自己送进去。”
琴酒:“……”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他弟弟到底为什么这么遵纪守法啊!
“怎么样?”
松田阵平知道黑泽在问什么,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感极好的多功能液压钳,心想要是拿这个去拆弹,简直是如虎添翼。
这里还有那么多新鲜东西,简直让他看到就手痒想拆。
小时候跟个刺猬一样的松田阵平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萩原研二拐回家做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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