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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长命女(2)

小说:

被失忆将军误认成爱人后,真成了?

作者:

水东之

分类:

现代言情

沈锐的手掌隔着衣物,带着一种安抚的韵律缓缓动作。那本是握惯了刀枪剑戟、布满厚茧的手,此刻却笨拙地化作绕指柔,试图抚平她体内的风暴。他的动作带着生涩,却无比耐心,甚至有些过分的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车帘外的光影都变换了角度,沈锐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下来。他停下动作,轻声问:“好些了吗?”

姜白鱼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羞得根本不敢抬头,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细若蚊蚋的声音:“嗯……好多了……谢谢你……”

沈锐沉默着,没有回应。车厢内一时只剩下两人尚未平复的呼吸声。

姜白鱼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忽然闷闷地冒出一句:“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就算他有隐疾,她也绝不会嫌弃他。

耳畔传来沈锐低沉悦耳的笑声,像昆山玉碎,清越动人。姜白鱼的心弦被那笑声猛地拨动,又羞又恼地嘟囔:“有什么好笑的?我认真的。”

“你……不怪我逾矩便好。”沈锐的声音恢复了表面的风轻云淡,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他微微弯腰,双手十指交叠,仿佛刚才那场旖旎从未发生,“于我,不过举手之劳,日行一善罢了。”

马车终于停在太医院前,沈锐道:“我遣人拿些解此毒的药丸来。”

姜白鱼点点头:“好。”

她抬手整理着散乱的鬓发和破损的衣物,心中满是羞赧。纵然是未婚夫妻,方才那般亲密逾矩,也实在太突然了,她毫无准备。

羞赧之余不由得想起一事:她刺伤了七皇子,这梁子算是结死了,留在宫中岂非坐以待毙?

怕什么来什么。

她正忧心忡忡,马车外骤然响起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那是沈府的车驾?”

是七皇子。

姜白鱼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沈锐立刻按住她微微颤抖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别怕。有我。”

临下车前,他迅速从车厢暗格里取出一件月白色的鹤氅,塞到她怀里,“快,把破损的外衣换下,穿上这个。”

“小心……”姜白鱼终究忍不住,低声叮嘱。

沈锐没有回头。

姜白鱼迅速换下破损的外衣。做完这一切,她紧张地挪到车窗边,小心翼翼地挑起车帘一角——

只见七皇子被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搀扶着,正从一顶软轿上下来,脸色苍白,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盯着沈锐和马车。

姜白鱼的心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放下车帘,暗骂自己糊涂。这混蛋也是来太医院找解药的,早知如此,那簪子上的麻沸散该换成见血封喉的剧毒。

“沈将军,”七皇子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怨毒,“方才有个胆大包天的女刺客行刺本殿。此刻,说不定就藏在你车上呢。”

他话音未落,便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宦官扑向马车,作势就要强行掀开车帘。

姜白鱼死死晃动的车帘,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脱身之法,掌心瞬间沁出冷汗。

沈锐不动声色护在车前,道:“七殿下,锐一路进宫,未曾见过可疑之人。不知刺客是何身形样貌?或许锐曾留意,能提供线索也未可知。”

“刺客是个女子,”七皇子咬牙切齿,目光如毒蛇般扫过紧闭的车帘,“搏斗之中,本殿扯破了她的外衣。她用簪子刺伤本殿,簪上淬了麻沸散。沈将军如此阻拦搜查,莫非是要包庇刺客?”他陡然拔高声音,厉声道,“你可知,包庇刺杀皇子的钦犯,是诛九族的大罪?来人——”

更多宦官如黑云般围拢上来,准备强行突破沈锐的阻挡。

姜白鱼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没想到七皇子竟如此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若这刺杀皇子的罪名坐实……她不敢想那后果。不仅她要完蛋,沈锐、姜家……只怕都要遭殃。沈锐会如何应对这死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笑声打破了僵局。

那笑声洪亮、突兀,甚至带着几分……嘲讽?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七皇子眉头紧锁,眼中疑云密布:“沈将军笑什么?”

沈锐的笑声渐歇,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目光锐利如电地看向七皇子,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锐自然可以让殿下检查。”他慢悠悠地说,话锋却陡然一转,“只是,殿下不觉得,这‘刺客’实在愚蠢得可笑吗?或许,抓了她,反而不如不抓,对殿下您更有益处。”

七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些懵,下意识追问:“……为何?”

“刺客要想刺杀成功,首先要有一击致命的暗器,一般刺客会用刀、毒药或弓箭。而这位刺客却选了带有麻沸散的簪子。麻沸散中者失去知觉,主要用于制服,而非杀人。可见,这刺客连毒药和麻沸散都分不清楚。”

四下寂静,只闻风过檐铃。

沈锐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续道:“更贻笑大方的是,七殿下方才说,搏斗之中你扯破了刺客的外衣,这表明你们近距离接触,刺客完全有机会使用匕首或其他利器直接攻击,她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用簪子划破了点皮。麻沸散生效后,也没有补刀。世上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刺客么?”

“这……”七皇子一时有些语塞。确实有些荒谬了。

“不过,刺客逃走,终归有患。锐恰巧要面圣,若是七殿下需要抓住这笨贼,锐可以顺便禀报圣上,彻查此事,七殿下以为如何?”沈锐语锋一转,看似无心之问,却暗藏机锋。

七皇子心头猛跳,面上强挤出一丝笑意:“沈将军言重了,像这种刺客,如此蠢笨,料想成不了大气候,抓来反而浪费诏狱的口粮,用不着这般大张旗鼓。只是若有下次,本殿定不放过。”

“莫说殿下,臣亦不会袖手旁观。”沈锐面上最后一丝笑意也隐去了,眸光寒冽如冰。

七皇子背脊已是一片湿冷,暗自心惊。这沈锐果然非池中之物,三言两语便扭转乾坤,反将他逼入死角。若真闹到御前……他不敢深想。

但就此放过姜白鱼?绝无可能。

一则此女若存异心,后患无穷,必除之而后快;二则,他七皇子看上的女人,还从未有得不到的。

他赔笑道:“沈将军,上次本殿赠的酒可还合口?不若本殿再送将军一些?”

另一面却暗自给领头的宦官使眼色。

说时迟那时快,领头宦官已经抓住了车帘,帘角方掀一线,腕骨骤遭铁钳般扣住。剧痛钻心,宦官惨哼一声,面如金纸,冷汗涔涔而下,哀哀目光直投向七皇子。

沈锐攥着他手腕,姿态闲适如执杯,唇边却无半分笑意:“怎么?七殿下疑心那蠢笨刺客,就藏于锐这车驾之中?”

七皇子未料他如此强硬:“沈将军,为一个女子开罪本殿,值得么?”

“锐,不明白殿下何意,”沈锐巍然立于帘前,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若七殿下怀疑臣与刺客勾结,甚或谋逆,请——拿出凭证。陛下圣明烛照,体恤下情,想来殿下,亦不至寒了忠臣之心。”

七皇子拼上皇家尊严,齿缝迸出冷音:“若本殿今日,非要掀这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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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姜白鱼默默攥紧了手中的鹤氅。她没料到七皇子竟不惜当众撕破脸皮。

方才沈锐之言,分明已洞悉前情。纵是将军,还占理,可在这九重宫阙之内,天平终究倾向龙子凤孙。

若她是沈锐,她不会蹚这次浑水。与天家结怨,哪有善果?

她心念电转,已做最坏打算:若是当众对质,七皇子颠倒黑白反咬一口更糟。不若此刻与沈锐撇清,日后再图脱身,至少……莫连累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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