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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长命女(4)

小说:

被失忆将军误认成爱人后,真成了?

作者:

水东之

分类:

现代言情

只见七皇子在宫人搀扶下踉跄奔来,面色惨白如纸,五官扭曲着嘶喊:“除、除了沈锐,不可能是别人!”

“七殿下。”众人纷纷躬身行礼,唯余沈锐与姜白鱼未动。

姜白鱼下意识拢紧身上鹤氅,强抑住躲向沈锐身后的冲动——她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要躲?她挺直脊背,迎向七皇子怨毒的目光。

贺松年转向七皇子,叉手肃容:“殿下节哀。刑部定当彻查,还婕妤公道。殿下方才所言‘看见’,可否详述?”

七皇子声音仍带着颤抖:“我,我离开千秋宫时,曾远远瞥见一黑影自母妃寝殿潜出。那人身形,与沈锐极似。只恨,只恨我当时,未曾深想!”他语无伦次,句句切齿。

贺松年眼神微凝,只此一句,他心中已有定数。

他看向沈锐,似在无声确认。沈锐却只回以一声冰冷的嗤笑。

顾无上前一步,沉声请示:“大人,人证在此,是否即刻拘押沈将军?”

贺松年垂眸沉吟,千钧一发之际,姜白鱼的声音忽起:“身形相仿之人众多,未必是沈锐,”她声音很轻,余光已敏锐地捕捉到司空厌审视的目光。话语微顿,续道,“当时我自太子妃宴离席,于宫中迷路,幸得七殿下指引。沿途宫人皆可为证。只怪我愚钝,仍寻不着归路,幸又巧遇未婚夫婿……哦不,沈将军车驾,方得平安。”

贺松年闭目,无声摇头。

白鱼此言虽真,却如投入深潭的石子,击不起波澜。罗网已张,入瓮之兽,岂有放归之理?

“伶牙俐齿,护夫心切。”司空厌淡漠的评语,刺得姜白鱼心底生寒。

七皇子如同得了号令,立时指向姜白鱼,声调尖利:“她与沈锐本有婚约。她的话如何可信?无耻贱妇,颠倒黑白,包庇恶徒——”

“你再污蔑,我就——”姜白鱼险些脱□□出下药丑事。袖口猛地一紧,沈锐扯住了她。

姜白鱼愕然回头,只见沈锐对她缓缓摇头:“没用的。”

“为何?”姜白鱼不解。

沈锐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沉黯:“若有半点用处……我父亲,便不会死了。”

姜白鱼如遭雷击,神思瞬间飘摇。虽不谙宫中诡谲,此刻也已深切体会,这潭浑水,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凶险污浊。

黑非黑,白非白。

原来,沈丞相当年,亦是如此?

那个也曾试图辩解真相的少年,最终,也将步其父后尘?

心口莫名刺痛,她脱口道:“但贺松年,他和他的祖父,不一样。”

沈锐不置一词。

顾无与贺松年低语几句,贺松年亦低声回应。片刻,顾无颔首,径直走向沈锐:“沈将军,得罪了。”

“谁敢!”裴前一声怒喝,长刀铿然出鞘半寸,寒芒乍现。

刷——!顾无长剑同时出鞘,冷锋直指,气氛瞬间绷紧。

“将军冤枉!他根本没进千秋宫——”

“裴前,收刀,”沈锐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的话,忘了么?”

裴前脸色铁青,狠狠将刀摁回鞘中,仍不甘道:“抓我吧!我随将军同去!”

顾无冷笑着归剑入鞘:“诏狱重地,岂是尔等想进便进?你以为是客栈不成?”

姜白鱼心乱如麻:“贺大人,这是何意?”

贺松年未答,顾无的声音响起:“即刻押送沈将军入诏狱,听候发落。”

冰冷的锁链声刺耳。姜白鱼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沈锐被带走的背影。她期待着哪怕一丝暗示,或一个回眸。可那玄色的身影挺得笔直,未有一刻停顿,亦未回首,径直没入宫道的阴影。

“白鱼姐,”一直沉默的慕芳玉忽地扯住姜白鱼的手臂,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垂着头,身体抑制不住地发颤,“救救怀拙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姜白鱼张了张口,司空厌那冰锥般的视线再次刺来。

“我知道,”她声音艰涩,“我会想办法的。”话出口时,一丝异样却悄然掠过心头。

芳玉性子活泼,此刻却沉默瑟缩至此?

她细看慕芳玉,只见她头深埋着,脸上分明有泪痕,攥着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整个人透着惊弓之鸟般的恐慌。

她忽然记起芳玉不愿入宫的反常。当时自己只恐节外生枝,却忽略了芳玉的不情愿。

压下疑虑,她轻轻回握慕芳玉冰冷的手:“莫怕,总会有办法的。”待她再抬眼寻那抹银发身影时,司空厌已然无踪。

贺松年同她擦肩而过时,一缕极低的声音飘入耳中:“别院。”姜白鱼惊愕回首,只捕捉到他挺拔背影,那句话,如同夜风拂过,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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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鱼心有余悸地回了姜府,采桂连忙迎上来:“小姐,你没事吧,大人那边……”

“别提了。叫马房备马,明早,我要出去,”姜白鱼摆摆手,声音透着劫后余生的疲惫,“采桂,我好累,想先休息一下。”

疑惑和焦虑交织在一起,却终究抵不住那汹涌的困意。她的困意,好像真的有点不寻常。

也罢,恢复了精神,才能更好面对明天的事情。她若也倒下,怕是无人能证明沈锐的清白。

“许是今日在宫里绷得太紧,耗尽了心神。”采桂扶着她往里走,抬头望了望沉沉的夜色,“这天色确实不早了。旁的事,且等明日再想吧。”

姜白鱼强撑着洗漱完毕,明明心里还有很多事,刚挨着枕头,意识却沉入了黑暗。

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魇攫住了她。

梦里她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码头。四周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一张张黝黑、麻木或油滑的面孔晃动着,都是陌生的面容。

“阿爹!阿娘——!”她焦急地在人潮中呼喊,声音却被鼎沸的人声吞没,无人为她驻足。

正当此时,一个身上绣着獬豸纹的男子从她身边路过,她猛然拽住他,像是拽住一根救命稻草:“贺哥,我父母在哪里?”

那人回过头,却是张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脸,瘦削清癯。

姜白鱼连忙松开手:“抱歉,认错了。”

那男子却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她:“你是谁?为何来盛京?”

姜白鱼定了定神,声音尽量平稳:“我叫姜白鱼,来盛京,只为认祖归宗。”

“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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