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进府的那天起,霍清弦就知道,她身边唯一能信的人只有李嬷嬷,一直以来,她未曾察觉这些侍女们的异常,直到云溪这件事发生,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要开始行动了。
李元澈生性纯善,终日和这些侍女们混在一起,招惹侍女喜欢不足为奇,如果情况不是危急,纵使云溪心中如何仰慕,也不敢如此胆大包天勾引李元澈。
侍女勾引皇子,其结局不过也是一死。
明知如此,还要这样做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云溪剩下的路是绝路,选择另一条路她会死得更惨。
云溪眼神躲闪,声音颤抖:“我不知……将军在说什么。”
霍清弦一脸淡然:“听闻你老家是在凉州,家有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你十二岁就进了宫里,定是家境苦寒吧?”
云溪脸色顺变,她不知是吓得还是冷的,她本就是拼死一搏,如履薄冰,没想到头来还是要连累家人。
霍清弦道:“凉州偏远,刺史高世一手遮天,自从你来到我府上那日,他的人经常徘徊出没在你家周围,一个侍女值得他如此大费周折,那必然是你有些利用价值,而你的价值……应该就体现在我和殿下身上。”
云溪身子猛地一抖,她走神片刻,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霍清弦。
“将军……对我家事如此了如指掌,莫非……在我们入府那日,将军就………盯上了我们?”
霍清弦轻笑一声,未做回答,算是默认。
她和李元澈大婚洞房那晚,李元澈明明叫侍女们退下,可云溪坚持要在旁伺候。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这些侍女都是皇后的眼睛,她们断然不敢公然谋害李元澈,一定是在等合适的时机,或者是等皇后的指令。
未雨绸缪,她自然是要摸清这些人底细。
云霄去见了宫里的姑姑,他故作闲谈,说自己年龄也该成婚了,霍清弦和李元澈大婚之日,他倒是见了很多侍女,觉得那几个侍女都很好看。
非要缠着姑姑说出那些侍女的底细,将来才好选定哪个。
当时云霄的姑姑疼爱他,只当是顺从云霄心意,将其背景一一道出,云霄又和人前去凉州,兖州等地前往打探,并在每个地方都留下一兵卒去当地官府当差,这日子一久,四面八方传来各侍女的底细。
霍清弦道:
“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找个由头放你出府……但我也可以选择去特意告知皇后娘娘一声,当初你们都是受皇后娘娘恩典来的。”
“我虽有权处死你们,但出于尊重……我想此事……也可以禀报一声,这样……此事必然是会被很多人知道,一旦事情败露,我想你身后的主使之人必然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你的家人……未必能逃过一劫。”
云溪一下子瘫坐在地,皇后精于算计,却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切……霍清弦早已有准备。
霍清弦冷漠地看着她:“前几日,你爹失了一根手指,不过……我已叫人给他送了药。”
云溪一脸震惊,她嘴唇颤抖着,想到前日收到的一个“礼物”。
夜深人静时,府外响起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云溪穿上衣服借口外出方便,她环顾四周,走到假山之处,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突然拉她进去,云溪大惊,那人一手捂住云溪嘴巴,示意云溪不要惊叫,云溪点点头,那人松手,云溪大喘着气。
那人站在阴影中:“我奉将军之命,特意给姑娘送上一份薄礼。”
云溪不解,那人阴笑一声递过一个盒子。
“姑娘收好,将军说给你三日时间,事成当天,我随时会在外面接应你离开,到时你一家可团聚,若姑娘再拖延,下次姑娘收到的,就不是这么一个小礼物了,告辞。”
一转眼的功夫那人就消失不见,云溪将盒子揣入怀中,她回想刚才那人的话,心里的不安和恐慌涌上心头。
室内人多眼杂,云溪进了茅房,借着微弱的灯光打开盒子。
她手指颤抖着一点一点剥开包裹的素布,直到见到里面的东西时,她顿时大惊失色,吓得丢掉盒子,半截手指滚落在地,她抬手赶紧捂住嘴巴,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在澄澈府这些日子,心知李元澈是个生性纯善之人,与这天下的绝大多数男人子不同,侍女们常常私下讨论打趣。
“看殿下那柔弱的身子,若不是他是皇子,这世上哪个女子会嫁他。”
“不过,殿下做的饭菜可口,人又细心,可惜他生错了性别,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她曾也参与这些议论,直到她躺在病床上,身下铺的是温暖的床褥,喝得是七殿下煮的粥,她想自己要是有一间暖屋,她和七殿下都是普通人,过完普通人的一生也不错。
明知那是她臆想的黄粱一梦,可就从那时起,她对七殿下的心意变了。
可江子郎的人却出现在王府,猖狂地逼迫她毒死七殿下。
起初,她是皇后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丫鬟,直到后来被送到澄澈府,这里的每个侍女都知道,自己的身上戴着枷锁,只是她们每个人身上的枷锁重量不同。
她在皇宫见过多少斗争,深知就算自己毒害了七殿下,她的结局也是被杀人灭口。
她便想攀附李元澈,想李元澈性子软,她用迷香,若李元澈真和自己做了什么,李元澈定然会负责,到时她道出事实,有皇子庇护再去救她家人。
可谁知……李元澈竟在关键时刻下了水,清醒了过来……
如今……她还有何退路?
她一下子扑到霍清弦脚下,伏地而拜。
“将军……求将军救我……我都说……都说……”
两日过去,李元澈身子大有好转,这两日,他未曾看到霍清弦的身影,只能偶尔听到外面霍清弦和秦军医的说话声。
这两日他躺在床上,身子其实早已恢复好,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霍清弦,也不知霍清弦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会真的认为自己会做那种龌龊之事吧?
这两日躺在床上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想云溪诬陷自己的事,云溪这样做无非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确实是对自己有感觉,可平日里他未曾注意。
况且,他这样的男子,若不是皇子的身份,在外面不知死多少回了,根本不值得托付,所以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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