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辞盈到家门口后,就让陪着的小木子赶紧回了家。
“阿盈妹妹,你回来了。”
她没有去看薛让尘,闻声只随口应了句“嗯”。
进门时,凌辞盈目光停住,落在院中那颗海棠树下——一架秋千。
她突然回想起,薛让尘之前在灶台旁削的木板,好像就是这种大小宽度。
秋千做得很漂亮,虽然做工不是很精致,但布置得很用心,在凌辞盈眼中确实是这样。
板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毛绒毯子,两侧的绳子上挂满了银色的小铃铛,还嵌入了几朵花瓣。
凌辞盈既惊喜又奇怪,“让尘哥哥,你怎么突然想起做秋千?”
“给你做的秋千,希望你会喜欢。”薛让尘温柔地笑了笑,让她坐上去试试。
自从那晚放完花灯回家后,薛让尘感觉到她心情低落,心中似乎有心事。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哪句话惹了她不快,她不再喜欢和他一起呆在家里。
正好看到那本想用来做木凳的板子,又从里屋堆积的纸箱里找到了积灰的银铃铛,就打算做个秋千给她。
免得她对自己生了怨怼,到时候不收留他了,他暂时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离开这里。
凌辞盈看了一眼,打心底很喜欢这个秋千,玩得不亦乐乎,好像这几日心中的烦闷在这时都一扫而光。
只是这绳子上挂的银铃铛似乎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让尘哥哥,你是在房间一个废旧纸箱子找的东西吗?”
薛让尘点了下头,语气显现出些许不安:“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不能动吗?我只是看着很旧了,以为是一些不要的旧物。”
“没有呀,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看,反正都放置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上次我说的那本玄物志也在里面,还有其他书,你都可以拿去看。”
凌辞盈晃动着双脚,身形随着秋千上下摇荡,笑盈盈地望着薛让尘。
四目相对,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他呼吸倏然之间停滞了一息,好像这几日心中的空洞都被莫名地填满。
忘记了问她,为什么成日在外不回家。
感受着她欢快的情绪,他也忘记了,这个秋千本来是做来讨好她的。
妄念崖。
一黑衣红边,身着宽大披风的男子正静静的立在崖边。
不过须臾之间,半空中黑雾乍现,幻化出一扇空灵之境。
“主上。”镜中的人红曈银发,毕恭毕敬的向对面的男子行礼。
男子侧身正对着镜面,整个人都被掩藏在披风之下,只能隐约看见一条棱角分明清晰的下颌线。
他刻意压低着声音,声线沙哑低沉:“凌清秋已出关,可以准备动手了。”
镜中的人应了声“是”,镜面瞬息之间消散。
男子伸出手指凝聚出一团黑气,懒散地晃动着身形,只听见披风之下的轻笑声,似鬼魅一般阴森寒冷。
他一指轻挑,摘下兜帽,额头上一抹黑红色的三尾玄鸟印记在月色下微微闪烁。
院中的台阶前,两个小孩正并排坐着,双手撑着下巴,满脸愁色。
正是凌辞盈和小木子。
“小丫头,我爹都悄悄帮你问了好多人了,他们都不认识你说的人。”
木庆常年在外做猎物买卖,认识的人自然更要多些,所以凌辞盈才会想到让木庆叔帮她打探。
她托小木子私底下打听有没有人认识凌清秋,或者知道这个人的消息,可是现今都毫无所获。
有一天有个人大婶告诉他们,她认识凌清秋,凌辞盈激动不已。
大婶:“阿盈啊,凌清秋是你爹,我可是很久以前好不容易从你娘那听来的呢。”
凌辞盈:……
她很想找到阿爹,这些年阿娘从来没有主动提过去找他,所以她想偷偷找一些线索。
也许,见到阿爹回来,阿娘会很开心。
可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个几年都毫无踪迹的人,怎么会只凭几个小孩就找到。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明知不可能,却不知在和谁较着劲。
“算了,今天先这样吧。”凌辞盈摆了摆手,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云娘也发现女儿这段时间总是往小木子家跑,往日她总是和薛让尘呆在一块,以为两个孩子闹了什么矛盾,毕竟薛让尘也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思绪被旁人左右,薛让尘整整思索了一天,整理好情绪不再去理会旁人。
他在那个旧纸箱中找到了凌辞盈说的那本玄物志,还有许多仙门的典籍和心法。
寂静无人的房间内,空气中只听得见书页翻过的“沙沙”声响。
手指翻过下一页,他的视线突然停顿,眼中饱含着深究与疑惑。
“春见夏。”他轻声嗫嚅着这几个字,目光落在旁边的图案上,久久没有移开。
一件天阶法器,竟然被戴在一个凡人女子的手上,实在是有趣至极。
残阳透过窗户倾泻而下,洋洋洒洒的照在那页纸上,图案上的那颗红玉,栩栩如生。
凌辞盈回到家后,像往常一样溜回房间,打算直接清洗好睡觉。
这几日她忙着打探消息,加上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着实困倦的很。
“阿盈,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凌辞盈刚进门,就看见云娘向她招手。
小女孩飞奔到云娘身边,整个人软趴趴地挂在她的胳膊上,“阿娘,怎么啦?”
云娘点了点她的鼻子,佯装训斥道:“你是不是和让尘闹不愉快了,最近都不见你们一起,往日不是还形影不离的吗?”
凌辞盈连连摇头,眨巴着的双眼满是疑惑,“我们没有闹矛盾,只是……”再说,他们平时哪有形影不离,薛让尘做什么都离她两步远。
她迟疑了一瞬,试探着说道:“阿娘,你想去找阿爹吗?”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云娘呆滞了片刻,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宠溺地抚摸着怀中的人:“阿盈想爹爹了吗?”
“我只想知道,阿娘想不想。”她从出生就没有见过阿爹,说不想是假的,谁不希望有爹娘疼爱着呢。
说想也是假的,她们母女一直相依为命,虽然家庭不圆满,但只要阿娘陪着她,她就觉得很幸福。
“阿盈,你爹爹身上的担子很重,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等他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就会来和我们团聚。”
“不要怪他。”
凌辞盈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怀里,紧紧抿着嘴唇。
什么事情比家人更重要,难道是像那些仙君一样去拯救苍生吗?
那她也不接受,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有多远大的志向,她只想要自己的爹娘而已。
云娘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将她从怀里揪了出来:“别往外面乱跑,去哄一下让尘,他心思细腻,受了冷落肯定会胡思乱想。”
凌辞盈闷闷地应了一声,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云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此时的薛让尘正站在屋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院内的那棵海棠花。
天气转冷,渐入寒冬,树枝上光秃秃的,只零星挂着几片叶子,好似这个冬季就会枯死一般。
凌辞盈也觉得这几日没有怎么搭理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走到他身后,糯糯地唤了声“让尘哥哥”。
薛让尘没有回头,声音就像是从幽静的深渊中渗出,干涩而诡异:“怎么了?阿盈妹妹。”
尾音拖长,带着无形的压迫,凌辞盈背脊突然生出一股寒意。
她努力眨着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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