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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新婚之后

小说:

女配要赶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作者:

深思熟绿了芭蕉

分类:

穿越架空

寅时刚过,天色依旧墨黑,公主府的马车便碾着清冷的石板路,驶向沉寂的皇城。空气中弥漫着破晓前的寒意和未散的硝烟味。

车内,气氛凝滞,只闻车轮辘辘之声。

唐月穿着一身符合身份的庄重宫装,倚在软垫上,她对面,坐着新婚的唐砚礼与裴冉。

唐砚礼换下喜服,穿着一身靛青色锦袍,颜色沉稳,却愈发衬得他面容冷白,神情是一贯的淡漠疏离。

裴冉则是一身新妇的端庄打扮,妆容得体,仪态无可挑剔。她微微垂着眼睫,双手交叠置于膝上,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温婉静好。

他们本该在婚后第三日依礼入宫请安,谢恩兼聆训。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血腥叛乱,打碎了一切礼数与喜庆。

拖至今日,只因公主府内清理余孽、安抚人心、处理云昭党羽及抚恤伤亡等诸事千头万绪,直至此刻才勉强抽出身来。

宫门深重,守卫比往日森严了数倍,层层甲胄与凌厉的查验目光。马车本应经过重重盘查,但看在是唐月的马车,只例行公事地看过两眼便让通过了。

等马车缓缓驶入,早有皇帝身边得力的内侍躬身等候,引着三人沉默地行在空旷寂寥的宫道之上。

清晨的寒风吹拂着衣袂,唯有规律的脚步声在朱红高墙间回响,压抑得令人心悸。

皇帝的寝殿外殿烛火通明,不断有浓重的药味混合着清冷的檀香拂过。

“参见陛下。”三人依礼跪拜。

皇帝坐在御案后,不过短短几日,仿佛苍老十岁,眉宇间积压着阴郁。

“都平身吧。”

他的目光最先落在唐月身上:“月儿,快起来。朕听闻府中事务皆由你一力支撑,千万保重自身,莫要过于劳累。”

其实府中那么多事,她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大多都是唐砚礼协同管家在处理,她就像“三省六部”中的“门下省”。

但说是起到一个批审的作用,其实也就相当于给她过个目,因为挑不出毛病,没给她驳回的机会。

“劳陛下挂心,”唐月如实说:“些许劳累罢了。倒是母亲,她……伤势究竟如何?太医怎么说?”

皇帝闻言,脸色更加晦暗,沉重地叹了口气。

“你母亲她性命是无忧了。太医用了最好的药,外伤也在慢慢愈合。只是……爆炸时,一枚毒火雷的碎片正中左眼,伤势极重,眼球已然保不住了。

右眼虽未被直接击中,但受爆炸冲击与毒烟灼蚀,视物也极为模糊,泪流不止,太医说恐有失明之虞,即便能保住,视力也必将大损。”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这残酷的诊断,唐月仍是觉得胸口发闷,有些难以接受。那样一个骄傲锐利的人,往后余生却要陷入无边黑暗,该是怎样的折磨?而无论起因如何,这份灾祸确是因护她而起。

她微微敛眸,声音低沉了下去:“怪我,没有护好母亲,还让她为了保护我而受到如此伤害。”这话三分场面,七分真心。

皇帝摇了摇头,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带着难得的温情:“这如何能怪你?说来,是朕疏忽。朕以为,云昭若要发难,必先强攻皇宫,故而将大部分精锐布防于宫禁。万万没想到,他竟将主力矛头直指公主府,行此中心开花、斩翼削枝的毒计!是朕错判,致你府上兵力空虚,险酿大祸。”

唐月说:“陛下深谋远虑,自有考量。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身系天下安危,自然应该以护卫宫城为重。万乘之躯,不容有任何闪失。”

皇帝却苦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朕虽为帝王,亦是人兄、人舅。让你们置身险地,终究是朕之过。”

他话锋微顿,目光看向唐月:“不过,令朕意外的是,公主府兵力既显不足,你们最后竟能力挽狂澜,反败为胜,诛杀逆王。月儿,你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唐月说:“陛下谬赞。我不过是仗着母亲往日布置,府内暗道机关颇多,加之提前得了些风声,让一朋友联络了些江湖上的朋友,又仰仗母亲留下的部分忠心死士,里应外合,方才侥幸支撑到援军到来。”

皇帝缓缓摇头,“月儿说的那个朋友,朕也听你母亲说过,是你府上的一位贵宾,与你私交甚好,有这样可靠的朋友,朕自是欣慰。只是……”

皇帝指尖轻叩御案:“朕接到的密报却称,混战之中,似乎还有另有一股训练有素、来历不明的人马介入,作战骁勇,手法利落,并非乌合之众。直至朕的援军赶到前夕,方才悄然退去,踪迹全无。月儿可知,这又是何方神圣?”

啊……

皇帝这么一问,唐月脑中又开始飞快回忆。那日场面极度混乱,刀光剑影,血火交织……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些身影,格外悍勇,却又并非府中侍卫或长公主麾下熟悉的任何一队人马。

她当时只以为是长公主还有后手,或是林风找的人太过给力,并未深想。

此刻被皇帝骤然问起,她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正欲再将林风推出来顶缸——

“陛下圣明,洞若观火。”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唐砚礼上前半步,微微躬身,接过了话头。

“只是那所谓人马并非奇兵,亦非私蓄。是几家与砚礼略有往来的商行护队。砚礼此前经办些庶务,与南北货栈的东家们有几分薄面。彼等行商天下,常雇好手押运贵重货物,以防匪患。”

他略一停顿,语速不急不缓。

“那日府中骤变,情势危急。砚礼便以公主府名义,许以重金,急调了左近几支正准备押镖出城的护队前来援手。事急从权,未及向陛下禀明,砚礼知罪。”

裴冉余光瞥向唐砚礼。新婚夜那时,他所说的出去“透风”,难不成正是为了调遣这些护队的人?可是那时府上无任何造反动静,他……难道早便有所预料?

皇帝目光幽深地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掂量这番话的真伪。殿内一时静极。

半晌,皇帝才缓缓开口,意味不明:“哦?商行护队?竟有如此战力,堪比精锐了。”

唐砚礼垂眸,应对从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且其为保日后与公主府长远生意,自是拼力死战。陛下若需,砚礼可呈上各家商行名目与雇佣契书。”能想到这个借口说辞,自然是早有应对之法。

他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显得坦荡无比。

皇帝盯着他看了几息,终是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罢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护主心切,反应迅捷,倒也难得。”

他不再追问那股势力,话题随之转向,“只是,终究是搅了你的新婚大喜。朕心甚为歉疚。”

他将目光正式投向一直安静垂首的裴冉:“裴氏,委屈你了。这场婚事,原是想着佳偶天成,却不想闹得如此收场。”

裴冉立刻屈膝行礼,声音柔顺:“陛下言重了。逆贼作乱,危及社稷,臣妇与夫君未能分忧已是惭愧,岂敢因一己婚事而心存怨怼?陛下与殿下安然,便是万民之福,亦是臣妇之福。”

回答得滴水不漏,全然一派以国事为重的世家女风范。

皇帝果然面色稍霁,颔首道:“你能如此想,甚好。朕心难安,总要补偿你们一番。朕记得……”

他沉吟片刻,“朱雀大街似乎还有一处前朝王府旧宅,规制不小,也还算清幽。便赐予你们夫妇,另开府邸吧,也算全了你们新婚的体面。”

唐月微微挑眉。这皇帝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之前她想给唐砚礼求个婚旨,还没开口呢,赐婚圣旨就下来了。她只不过脑子里闪过一回分府别居的念头,也只是随便一想,这就真要落到实处了??

然而,不等裴冉谢恩,唐砚礼却再次开口:“砚礼谢陛下厚恩。然母亲重伤未愈,公主府经此大变,内外需人。此时分府别居,砚礼实在于心难安。恳请陛下允准砚礼与……夫人,暂居公主府,侍奉母亲榻前,协理府务,待母亲凤体康健,府中诸事平稳,再论其他不迟。”

他理由充分,字字句句不离“孝道”与“责任”,甚至于皇帝都不管唐月是否真的“重伤未愈”,只觉得留一个靠谱的人在唐月身边,好歹算有个帮衬。

皇帝微微点头,“既是你一片孝心,朕便准了。好了,月儿,你也去看看你母亲,说话轻声些,也莫要再刺激着她。

裴氏便不必去了,你去给皇后请安吧,她近日也受惊不小,老是念叨着你。”

“是,月儿先行一步/臣妇告退。”

三人行礼,缓缓退出了大殿。

*

自从唐砚礼要成婚起,一直到云昭的那件事之后的好几天,唐月一直都没有上过防身术的课了。

有关防身术,唐月虽然没有上过很多的课,但到底一直都在坚持。从前的时候偶尔会让唐砚礼教她那么一两招,后来因为发生了种种事情,唐月便跟长公主提过一嘴想正经学些防身术,总不能每次都指望别人来救。

长公主行动力惊人,转头就给她请了位先生来。

这位名唤楚攸的先生,据说是长公主精心挑选的。唐月第一次见时,就怀疑长公主该不会是误会了她想学防身术的初衷,以为她是想换个名目招揽新人吧?不然怎么找来这么一位先生。

楚攸生得极好,并非唐砚礼那种带有一定侵略性和少年感的俊美,而是疏朗清逸,一袭青衣窄袖武服,衬得人身姿挺拔,眉目间自带一股书卷气的温和,但偏偏动作起来又利落干脆,反差极大。

按理一般习武教学等都是早晨,尤其是那种天还没完全亮的状态,就需要闻鸡起舞了。她想赖个床,况且有时候还需要入宫请安,所以每回都是把时间约到下午。这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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