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月腹部的肌肉纹理线条流畅,皮肤白得晃眼。
柳随云强迫自己心如止水。
一个正常的妹妹是不会对兄长的身体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然而,躺在床上的万俟月却犹豫着迟迟没有揭开遮盖在伤口处的最后一点纱布。
妹妹好不容易愿意接纳他,腹间的伤口如此狰狞,若她见了对他生厌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害怕,不得不温声劝道:“阿云,还是把寻丘叫来吧,他换惯了药,知道怎么做。”
柳随云一听这话,想起几日前那血淋淋的一幕。
如此刀伤,应当不像她身上零零碎碎的伤处那般容易处理,还是她想得简单了。
她点点头:“那好吧。”
换完药后,夜已深了。
柳随云累坏了,心事了结,一倒在榻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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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未亮,柳随云便被万俟月叫了起来,乔装成他的小丫鬟离开了安王府。
马车停在将军府外,她昨晚翻墙的地方。
车刚停稳,柳随云便急急忙忙往外钻,万俟月不放心挑开车帘连声叮嘱:
“阿云,平日里一日三餐定要吃饱,跟人比试切莫太过拼命,一切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若是受了欺负记得告诉我,衣裳若是不够穿也告诉我。”
“得空别忘了回来看我。”
柳随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妹妹的身影消失在墙头,万俟月在原地凝望许久,看着将军府朱红的高墙,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狐疑。
魏憬的名声他没少听说,如此治下严明的将军,她的府邸,管理为何这般松垮,将士竟能轻易进出?
果然,柳随云刚落地,一抬头便看见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将她团团围住,个个严阵以待,盯着犯人一般直直盯着她。
“柳随云擅离军营,彻夜未归,”打头的将士冷声开口,“跟我走,将军要见你!”
柳随云霎时瞳孔紧缩,面上血色尽褪。
议事厅内,魏憬正在与副将林元秋商讨要务。
“将军,逃兵柳随云已带到。”
听到“逃兵”二字,柳随云才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大错。她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老老实实跪下。
厅中一时寂静,魏憬看着这丫头的头顶,眸色晦暗。
“进府第一日,便如此不安分,”她的声音发沉,“日后若真入了军营,本将军又如何能信你能遵守军纪?”
这话说得极重,柳随云白着脸急忙认罪:“将军,我……小人……小人知错了,以后再不敢犯,请将军责罚!”
魏憬叹了口气:“你尚未入编,仍是自由之身,这也是为何昨夜我并未派人捉拿你。”她抬起头,看向厅门口把守的士兵,“只是你这般行事难以服众,军中要的是听话之人,仅凭这身力气,本将军不能将你留下。”
柳随云唇瓣发抖,连着磕了三个响头,不住恳求:“将军!求将军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魏憬却背过身去,无情道:“你走吧,回公主府做个侍卫也没什么不好。”
柳随云撑在地上的双手死死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不甘心。
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怎么能就这么白白弄丢了,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脸面再回公主府?
望着魏憬冰冷的背影,柳随云红着眼圈,心知多说无益。
“将军,不管小人出去是为了什么,这次确实是小人错了,”她抖着嗓子,并不胡乱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小人愿离开将军府,只求将军……来日若觉得小人还有什么可取之处,能再给小人一个机会。”
魏憬仍然沉默,这次却没有一口拒绝。
柳随云踉跄着起身,最后向魏憬拜谢一礼,魂不守舍地离开了议事厅。
半个时辰后,她挎着行李,茫然地站在将军府外的大路上。
没脸回公主府,至于万俟月,虽是亲王世子,却也寄人篱下。
京城这般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她习惯性地抬手,隔着衣服摸向胸口的玉佩,掌中却一片空荡。
“我的玉佩呢?”她的手脚瞬间冰凉,有些惊慌地从脖子摸到后背,一无所获。
玉佩不见了!
“昨晚出府前都还在的……”她躲到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摸索着浑身上下,又打开包袱一阵翻找,“到底在哪儿……”
什么也没有。
包袱里玉做的玩意,只有万俟月送来的伤药。
仔细想来,洗澡时好像就不见了。那时她脖子上一片光滑,似乎并没有戴任何东西,只是她当时心里想着别的事,完全没发现。
难道是昨晚翻墙时掉的?
想到这里,柳随云又一股脑胡乱收拾好行李,冲到墙角下挨着找。
除了一些杂草和石子儿,别无他物。
到底在哪儿……
她沿着昨晚走过的路,一直找到安王府外,又一路再找回将军府。
没有。
阳光极好,可她站在青天白日下,却六神无主,浑身发冷。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柳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随云回头,魏怿见她面色惨白,吓了一跳。
“魏小将军?”她背过身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到他面前,“我……我的东西掉了,正在找。”
魏怿看着她明显哭过的脸,不知所措:“东西掉了?那……需要我帮忙吗?”
京中势力混乱复杂,若非必要,柳随云其实不太想让旁人知道她有这样一块玉佩,可是……
她看了眼将军府紧闭的大门。
“我弄掉的是……是一块玉佩,”她深呼吸,咽下喉间酸楚,手上比划,“一块这么大的圆形玉佩,翠绿色,上面刻着一朵并蒂莲。可否请魏小将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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