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戏子,拜基藩国与于太守结下个人恩怨,借城墙上挂着的蛮子人头,化为国仇,连夜入侵大峪国。
边疆战争爆发,殃及百姓无数。
不及天亮,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血河汇融到康陵郡最大的河,分流到姜家池塘。
姜家东苑门内,姜凌嚣坐镇院中央,耿正守卫在侧,马帮壮汉和家丁或持刀剑,或举强弩,分布各楼层关要,严阵以待。
“噌噌噌”,小虎坐在姜凌嚣脚下磨刀。
宅门“砰砰”敲响,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小虎举起磨好的大砍刀:“别怕!我正嗜血难耐,蛮子上门送死,看我给小戏子和干女儿报仇!”
姜凌嚣喝止:“镇定,还没看清来人是谁。”
“死鱼眼”前去宅门,领回五个京城做派的男人,难掩太监气质。
姜凌嚣一眼认出为首的,是年初到沈家宣告“沈凌嚣之死”圣旨的那个,陶公公。
陶公公宣太子令旨,边陲战乱多险,为保商号安全和利益,召唤各地京籍商户回京,领旨当日启程。
这是生怕到嘴的肥肉跑了,吃定了五十万两兵饷。
蛰伏等待深入庙堂的机会来了,但来得仓促,让姜凌嚣毫无准备。
因战乱,地藏蕨运输中断,没了原料,玄虎丹不日必将停售,无钱困兽何谈复仇!
姜凌嚣拖延领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愿先与于太守抗蛮,保卫边疆,再回京赴命。”
陶公公鼠眼一眯,冷笑:“太子有令,少东家遵旨便罢,边疆生死存亡与你一介商人何干!难不成,你还心存安天下的野心?”
姜凌嚣只得领旨遵命,启程前命管家带上银票前去支援于太守,以赈济兵马,抵御外寇。
管家很快打道回府,禀告姜凌嚣:于太守收了银票,却阴阳怪气。
向来和于太守交好,相送之言怎会阴阳怪气?难道是于太守误会他大敌当前临阵脱逃?不会吧,于太守本人也不想打仗。
姜凌嚣百思不得其解,但启程在即,来不及求证。
康凌郡失守在即,不可在此炼丹,趁着太监们吃饭喝酒,耿正悄然将余下的地藏蕨汁和炼丹工具藏进两口棺材。
临行前,姜凌嚣为姜老妇夫扫墓送别。
老妇夫墓旁,有一个空坟,姜凌嚣挥锹挖坟,铲出一块墓碑。
拂去碑上的土,露出【姜凌嚣】
自存心复仇,姜凌嚣早已做了与凶手同归于尽的打算。此去京城,深入庙堂,更是凶多吉少。
山下,传来小虎呼喊姜凌嚣的声音,他转身踢倒墓碑,重新埋起来。
“呔!”小虎从背后拍了下姜凌嚣的肩膀,得逞大笑:“吓到了吧!干什么呢?”
姜凌嚣踩在自己墓碑上,云淡风轻:“来和外婆外公告个别。”
小虎的胸前鼓鼓囊囊,像长了四个胸。
她蹲到老妇夫碑前,掏出一个苹果,一大块酥点,摆在碟子里,挑拨坟中老两口:“就给你们这种没办法平分的,打起来!打着打着就不寂寞了,等我回来给你主持母道。”
姜凌嚣笑着看她,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温情。
山脚下传来谈笑风生,太监们酒足饭饱后,转到后院参观。姜凌嚣敛起笑容,牵着小虎下山。
宅内人员已调动完毕,整装待发,白眉老太、耿正、小炸药和瞎老娘、四个马帮壮汉拉着两口棺材,随姜凌嚣北上。
陶公公盯着棺材,问:“跋山涉水的,费劲拖着两口棺材干嘛呀?”
“两个马帮弟兄没了,我帮他们落叶归根。”
陶公公又瞥一眼棺材,警觉不减。
——
藩国蛮子凶悍,边防溃不成军,于太守加急奏折到京,请求朝廷支援。
因在康凌郡有剿匪丰绩,又熟识地貌人文,沈丘染被皇帝派去抵御外寇。
带兵南下十日,一个沉甸甸的黄昏,及至荆楚官道,沈丘染大队竟迎面碰见姜凌嚣一行。
兄弟久别离,忙安歇同处,扎营在官道两旁荒地。
才下过秋雨,地上潮湿,帐篷前点起堆堆篝火,做饭取暖。
将领帐篷前,紫玉细致地给全羊刷油,撒孜然,散发出浓烈的肉香味。
士兵们围火,架锅煮的是菜叶面,一人才分到一个鸡蛋,寡盐少油。有兵跑进林子,举着火弓打野兔,引着了草丛。
山火蔓延迅速,烧了农田,沈丘染带头冲进火场。
奋战半天,火扑灭了,沈丘染赏了犯错的兵一人五十军棍。
一般违纪,二十军棍顶天,五十军棍太过严苛,有兵跪下求饶,又被沈丘染加了二十军棍。
他生平最恨懦弱:“世道艰难,百姓就靠这点薄田生存,烧了,他们喝西北风去吗?你们是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的,几棍子就吓软了膝盖,被敌人俘虏,还不卖国?打,狠狠地打!”
但私下,沈丘染派副手给伤员送药和自己同等级的饮食,哀叹:“明明查抄出那么多银钱,充了镇西北的兵饷,我南下部队就这样吃紧。”
姜凌嚣拍拍沈丘染肩头:“康凌郡物产富饶,府衙阔绰,到了那,军中伙食就有改善了。”
说话间,一只瘸腿野狗跑来,围着火堆取暖。
小虎扔给它一大块肉,野狗食肉知恩,乖乖窝在她脚下,歪着头看她一碗接一碗地喝酒,仿佛认定了主人,小虎抱它入怀,也默认收养了它。
片刻温馨,被一阵突袭的寒风吹散。
沈丘染打个哆嗦:“一场秋雨一场寒。前几天京城下的雨才大呢,山洪爆发,连庙都冲了。”
紫玉忙回帐篷拿来红稠巾,裹在沈丘染颈间。
小虎嘲笑:“男人戴个红巾?”
紫玉看向姜凌嚣,眼含笑意:“皇上赏的。五爷见到皇上,还特意提到三爷协助剿匪来着。爷,胳膊好些了吗?”
姜凌嚣淡淡的:“好多了。”
小虎拉起姜凌嚣的右胳膊:“为了保护沈丘染,他的手筋被炸断,废了,根本不是对你说的只是擦伤。”
“口无遮拦。”姜凌嚣瞪眼。
沈丘染满面愧色,不停敬姜凌嚣,喝到酩酊大醉还要酒,拦都拦不住。
姜凌嚣拧眉低斥小虎:“跟他说那些干嘛,平白增加他的负担。”
“我实话实说也是错?”小虎起身,去跟白眉要了包醒酒茶,扔给紫玉。
紫玉扶沈丘染歇到帐篷,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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