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中,姜临煜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倒在自己怀里的身子不停的灼烧着自己的肌肤,眼前被一片血色覆盖。
“绒儿?”姜临煜试探的喊了一声,才终于敏锐地在血腥味中回过神来,搂紧了怀中晕厥的人,声调拔高:“绒儿!”
君臣同乐的景象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打破,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探着头朝那边看去。
姜临煜顾不得旁人此刻的目光,伸手揽住沈绒的腿弯,将其打横抱起,大步朝殿外走去,对身侧的星璇冷声吩咐:“让祝景过来!”
曲皇后率先明白过来,低声道:“陛下,似乎是定北王妃中毒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任谁也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胆,在寿宴上动手脚。
而此时,部分人也已经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定北王妃大概只是不小心误食了下了毒的食物,下毒者想杀的极有可能是定北王。而最可疑的人自然而然就是龙椅上的皇帝,在座的人里若要论最痛恨定北王的,当属皇帝。
感受到四面八方袭来的目光,姜树和皱着眉头,面若冷霜,在手上捏住的酒杯快要被捏碎时,被他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
“哼!”他站起身,“当真是胆大妄为,皇家宴会上竟敢对皇室宗亲动手。”
“陛下。”沈无忧匆忙从座位上起身,“小女情况不妙,微臣可否先行离开去看看她。”
“沈卿不急,朕同你一同前去。”姜树和沉声道:“诸位且在此等候,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万寿宫。”
看着姜树和的背影,合欢弯下腰,俯身到皇后的耳边低语:“娘娘,看陛下的反应,定北王妃中毒一事应当是与他无关了。”
皇后也觉得奇怪,如若此事真的是姜树和所为,那依照他的性格,不会让所有人坐在这里等候。他如今的做法,倒像是想要查清真相后,向旁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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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煜寸步不离的守着平躺在床榻的沈绒,祝景替脸色苍白的沈绒把过脉,俯首道:“殿下,王妃是中了川乌之毒,好在所中的毒不深,待微臣为王妃施针将毒逼出,再开一副药,王妃服下后便会痊愈了。”
姜临煜松了口气,起身为他让出了更多的空间,缓步走到屏风后。
看着床榻上的人,他也隐约地猜出了事情的经过,这就是沈绒自称周全的计划。
暖阁外脚步声渐近,姜临煜没回头看,他仰头思索着如何陪沈绒将这出戏演下去。
“绒儿!”
最先传入暖阁内的时候沈无忧急切地呼唤,姜临煜转过半个身子,抬手拦住了沈无忧的脚步,“沈尚书停步,祝景正在为绒儿施针,不得打扰。”
沈无忧神色一滞,后退了几步,问道:“敢问殿下,可查出绒儿是中了何毒?”
姜树和方才踏入暖阁,便看到姜临煜凛冽地目光正转过头来看他,“陛下,今日负责为臣弟和臣弟的妻子送酒具的宫女在哪?”
对于知晓来龙去脉的姜临煜而言,他实在没有心情看着沈无忧又是痛哭流涕又是费尽心思地去调查了。他只想赶紧把该做的事做完,让该死的人早些去死,然后带着沈绒回家。
半个时辰后,姜树和带着一行人重新回到了万寿宫,沈无忧表情难看,路过戚笛时不自觉地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戚笛本不在意沈绒的死活,甚至觉得沈绒死了正好,所以干脆连最起码的和沈无忧一样演戏去看一眼都不去看。
但沈无忧投过来的这一眼,却让她心生出几分不好的感觉,可她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种场合对沈绒动手。
姜树和坐上龙椅,方才送酒的宫女被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押进了殿内。
姜临煜垂首站在殿下,落入眼中的是那盏自己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的酒,川乌入口苦涩,这样难喝的毒药,沈绒究竟是如何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的。
“沈大夫人。”姜树和开口,语气比半个时辰前还要森冷:“定北王妃是你的女儿,她出了事,你为何不同沈尚书一起去看看?”
若是放在从前,戚笛定然会寻一堆借口来应对,而此时,她只是淡定地起身,走到殿前,屈膝道:“回陛下,臣妇与绒儿在她成婚前夜大吵一架,至今也没再说过话,臣妇向来不会装模作样。更何况,臣妇不是大夫,去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戚笛的回答并不让人意外,当初替嫁一事传出来后,便已经有不少人猜到这么多年来沈绒与戚笛的关系并不如同表面看起来和睦。
然而,戚笛不会想到,此刻的风骨,俨然成为了自己的催命符。
姜树和冷嗤一声,拍案而起,“依朕看,你这是知晓定北王妃究竟中了何毒才会如此淡定自若吧!”
戚笛瞬间瞪大了双眼,面对突然的龙颜大怒显得手足无措,立刻跪在地上,连连解释道:“陛下!陛下明察,臣妇不明白陛下再说什么?”
“不明白?好,那朕便让你看个明白。”姜树和手指着伏在地上的宫女,呵斥:“你来说,川乌的毒药是谁交给你的,又是谁让你下入定北王妃酒杯之中的!”
小宫女吓得眼眶泛红,险些忘记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吞吐道:“是…是沈大夫人…沈大夫人给了奴婢银子,又说沈五姑娘如今饥寒交迫过得不好全是定北王妃所致,她绝不会允许定北王妃…再…再这般潇洒快活下去。便给了奴婢一包毒药…让奴婢下在定北王妃的酒杯中。奴婢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恕罪,请定北王殿下恕罪!”
“你胡说!”戚笛怒目瞪过来,发丝因剧烈的动作而凌乱下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怂恿!竟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诬陷于我!你难道不知道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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