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部的胤俄见御前的小太监来传话,忙不迭放下手中的东西,便急急忙忙的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赶来了。
穿着官服的胤俄打千儿道:“儿臣给汗阿玛请安,给宜妃母请安。”
因着一路小跑过来,胤俄说话的气息有些不稳。
康熙只道:“起来说话。”
胤俄听罢,快速站起身来。
康熙抬眸凝视着胤俄,缓缓开口问:“胤俄,今日在工部都做了什么?”
汗阿玛在翊坤宫那定然是宜妃母说了他想要纳侍妾的事儿,可怎么他人一来,汗阿玛问的却是政事。
胤俄压下心底的疑惑,恭敬的答话:“回汗阿玛的话,儿臣在整理抄录皇家寺院的修缮情况。”
康熙又问:“你从山东回来复命那日,朕问你要何赏赐,你只道没有,为何现在又托你宜妃母来向朕请旨?”
康熙的话题跳跃的突然,胤俄一时语塞:“儿臣……儿臣……”
实话定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宜妃见状,忙不迭出来替胤俄圆话:“皇上,十阿哥是想尽快为皇室延绵子嗣,但他面子薄,自然是不好直接向您禀明。”
康熙看向胤俄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胤俄,是这样吗?”
帝王的压迫感随之而来,胤俄忙道:“回汗阿玛,正如宜妃母所言。”
康熙接着问:“如此说来,你便是对你的福晋有怨怼之心了?”
胤俄一听这话,心里一惊,忙开口解释:“回汗阿玛,福晋事事周全,儿臣对福晋并无怨言,子嗣一事全凭机缘。”
康熙的眸子犀利如刀,沉声问道:“不急着要子嗣,却要请旨在院中添人,你是为‘色/欲’,还是对朕给你指的福晋不满?”
十福晋对胤俄纳侍妾一事积极赞许且认真分析利弊,字字句句都是以胤俄为首,可见其端庄贤良、宽容大度,而胤俄话语中亦是夸赞福晋其人,若非前者之因,那便说明胤俄并不是对福晋本人不满,而是对他这个君父生了怨怼之心。
胤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深深的,背后更是渗出了一层冷汗,一颗心砰砰直跳,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慌乱和颤音:“汗阿玛明鉴,儿臣……儿臣绝无此心,儿臣是一时兴起,儿臣知错,儿臣不纳侍妾了,再也不纳了。”
康熙锐利的眸子眯起,说话的声音里含着滚滚的怒意:“你这是在给朕赌气?”
帝王的质问犹如乌云蔽日,海浪翻滚,象征着风雨欲来。
“儿臣不敢,儿臣万万不敢。”胤俄说完,一个劲儿的磕头。
早知就不该听九哥出的馊主意,他吃饱了撑的纳什么妾!
给自己纳出祸端来了!
胤俄欲哭无泪!
宜妃见康熙真要动气,连忙起身行了个万福礼:“皇上,十阿哥的心性您是知道的,他对皇上只有崇敬和恭顺之心,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
宜妃的话音落下,殿内又陷入了沉默。
康熙不发话,下首跪着磕头的胤俄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
康熙看了胤俄良久,终是开了口:“还不退下。”
“儿臣遵旨,儿臣这就退下。”胤俄说完,忙不迭从地上起来,弓着身子低着头退了出去。
迈出正殿的门,胤俄如释重负,只是两条腿还在发软发抖。
等候已久的何为迎上去问道:“爷,您没事吧?”
胤俄心有余悸:“现在是没事了。”
胤俄走到魏珠面前,开口问:“敢问魏公公,汗阿玛何为动怒?”
魏珠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这个奴才不知,只是皇上召十爷之前,曾召了十福晋入殿问话。”
胤俄的眸子里满是意外,旋即又追问道:“福晋?她跟汗阿玛说了什么?”
魏珠轻轻摇头:“这个,奴才就更不知了。”
在御前当差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点儿都马虎不得,更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该看的看,该听的听,不该看、不该听的时候,就权当自己是瞎子、聋子。
询问无果,胤俄只得踏出翊坤宫的宫门先回工部去,只是胤俄早已没有了整理抄录皇家寺院修缮情况的心思,呆坐到午时,胤俄“蹭”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拔腿就往乾西五所走。
宜母妃那边肯定不会有差错,那问题就只能出在多兰身上了,可若是多兰将他们夫妻拌嘴的事情抖落出去,汗阿玛要斥责的不光他一人,福晋又不傻,不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但他要弄清楚,福晋在翊坤宫到底说了什么。
——
乾西五所内的多兰正悠哉悠哉的用着午膳,今日的芙蓉鸡片和酱鸭很是不错。
多兰吃得正香,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多兰下意识的抬头瞧见的便是气呼呼的胤俄。
门口立着的胤俄挡住了照耀进来的温暖阳光,给屋内投下一片阴影,多兰自动屏蔽掉胤俄,专心享用自己面前的美味佳肴,而胤俄见多兰对自己的到来无动于衷,便直接走过去撩起衣袍坐在了多兰身旁。
宝音见状,忙不迭在胤俄面前添了一副碗筷:“爷,福晋原不知爷今日回来用午膳。”
宝音还以为胤俄是在为福晋没有等他一块用午膳而生气,是以说了这番话来打圆场。
胤俄没说话,一双黑眸就这么静静地、直勾勾的盯着多兰。
多兰忍不住抬眸问:“爷这么看着我做甚?”
胤俄不是跟她冷战、分居吗?
如今又跑来做甚?
胤俄开门见山道:“爷问你,今早汗阿玛可传召你了?”
多兰点头。
胤俄继续问:“传召你做什么?”
多兰答道:“问我愿不愿意让你纳侍妾。”
胤俄往下追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多兰言道:“我说一百个愿意啊!”
胤俄气势汹汹的来,就是为了求证纳侍妾这件事儿。
胤俄眉头一皱:“你撒谎!”
胤俄突然提高了音量,多兰不禁颦起俊眉:“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不信就去问汗阿玛和宜妃母。”
莫名其妙,影响她干饭!
胤俄觉得自己冤枉的很:“那为何你走后,汗阿玛召见我,将我狠狠训斥了一顿,不许我纳侍妾。”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多兰眼尾向上挑,哼道:“那定然是你嘴笨,说错了话,惹得汗阿玛龙颜震怒。”
康熙对她的态度还是蛮温和的。
怪不得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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