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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赴婚约

小说:

早死发妻只想苟住

作者:

深水鱿鱼

分类:

现代言情

大燕永熙年腊月十七,天降大雪。

整个都城被雪盖着,屋顶的瓦片被闷着看不见颜色,只留边缘若隐若现一条绿色的线。

温府西南角一座幽静的小院,院子四四方方,天井下有一口大水缸。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大水缸里很快盛着一半雪花。旁边一个老妇人正烧着黄纸。

“梁妈,下雪了你快进来。”丫鬟南云穿着褪色的旧衣棉袄,缩着脖子缩着手,从棉门帘探出个脑袋来。

梁妈长冻疮的手捣鼓着一根黑漆漆的木棍,一边说快了快了马上进去,一边不停搅着铁盆里的堆叠在一起没烧到的黄纸。

这黄纸是个屋里头的哑娘烧的——给她去病驱邪。

哑娘五岁以前一直不会开口说话,总是呆呆傻傻的,大家以为她是个哑巴,便叫她哑娘。

等到哑娘五岁以后,去拜她难产早逝的生母柳姨娘时竟然惊奇地开口说话了。

那时候也是腊月,冰天雪地的。她一个小奶娃子穿得跟个年画娃娃一样,跪在松软的蒲团上对着柳姨娘的牌位,指着它说,“狐狸精。”

这话一出,王夫人立马打了哑娘一巴掌,叫人拖她出去。事后王夫人惊魂未定,侥幸那时候温老爷不在,没听见哑娘惊世骇人的称呼。

夜里王夫人更是辗转反侧,生怕哑娘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天还没亮,就急匆匆让人把哑娘丢到西南角那间院子自生自灭。

也就梁妈可怜这孩子,从王夫人那讨活,愿意在这间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院子里养着哑娘。

王夫人看梁妈老实本分便准了。

梁妈带了哑娘一阵子,发现这孩子心气高得不得了,出言惊人,是让人听见就能拉出去打死的地步。

梁妈怕哑娘出事,便总让她少说话少说话,渐渐的本来会说话的孩子变得没那么会说话,最后干脆不说,直接当个真哑巴算了。

不过五年前,哑娘生了一场大病,许多大夫来看都说这孩子没救了,让梁妈打个棺材等着收尸。

梁妈一听泪洒当场,抱着哑娘泣不成声。

她不信邪,日夜守着,在外头得了什么方子就立马回来喂给哑娘喝,死马当活马医过了一个多月竟真给梁妈治好了。

这哑娘大病之后性情变得温婉许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总是淡淡的,慢慢又开始说话。

梁妈以为哑娘大病一场脑子那根离经叛道的筋跟着正常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语出惊人,喜欢异想天开,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梁妈心里很是宽慰。

但是只有哑娘自己知道,哑娘其实死了……

暖屋里煤炭霹雳吧啦的响,黑烟时不时冒出来一些,不开点门实在是受不住。

床榻上哑娘正躺着,后背垫着两个枕头,手里正绣着红盖头上的鸳鸯。哑娘心急不慎刺破了食指,瞬的,一滴鲜红的血珠子冒出来。

哑娘忙用嘴吸允着,心里头乱哄哄的,想着还是要快点嫁出去才好,不然夜长梦多恐生变故。

“姑娘,你怎么又急了,就这么喜欢那冯大人。”南云劝不动梁妈,只好退回来看看哑娘的刺绣如何了。

这一看,又是扎破指头,便笑着调侃她。

哑娘抬头笑笑,“早些离开这,梁妈能早过几天好日子。”

南云撩起一点帘子,将黑烟扇出去,随后拿了一篮子碎布坐到哑娘身边,“姑娘心善,冯大人心好,两个慈悲心肠的人结连理,以后天天都是好日子。”

哑娘早就习惯了南云的打趣,与冯隐的婚约定了有一年多,订婚宴也摆了,现在只等大姐姐温言春与忠勇侯府的小公子陆迟成婚。

然后她就可以嫁人,逃脱早死的命运。

想着,哑娘心里更急了,她怕这途中会生变故。这种忧虑一旦冒出头,就会无休止的疯长不停地啃食她的躯体。哑娘为此坐立难安,总是盼着雪快点停,她好去找冯隐。

见了冯隐,从他口中确定婚事将近,哑娘才能稍微安心些。

“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了?”哑娘心事重重,忽的一转眼睛问南云。

南云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抬头看了一眼哑娘:“哦,是大姑娘的婚事吧。听说已经下喜帖,过完年就准备办。”

哑娘松了口气,微微点头,嘴里喃喃着那就好。

梁妈烧完纸从外边进来,掀开棉门帘的时候一阵寒风钻进来。

哑娘额头上的轻薄刘海晃了晃,她看向门口,对梁妈道,“以后大雪天就不要烧了。”

梁妈颔首,走路一上一下的走到哑娘身边,“看你这精神头不错,以后应该也不用烧了。”

哑娘起身拉着梁妈的手让她坐在暖床上,“等过了年,一切就都好了。”

梁妈欣慰笑笑,看着哑娘越发懂事,也不枉这些年悉心照顾,“你嫁了人,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南云凑过来,一张软乎乎的小脸鬼精的眼睛圆溜溜的,“姑娘嫁人是喜事,应该开心的笑,别弄得这么沉重。”

哑娘垂下眼睑,抿着唇没有说话,她所忧之事没人能懂。

哑娘默然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绣盖头,这一坐就坐到天黑。

南云抢过哑娘手里盖头,皱着秀气的眉毛对她道:“姑娘,饶是再喜欢也不能黑灯瞎火赶工,这要是眼睛瞎了可怎么办?”

哑娘怔了怔,扭头看向窗户,才发现窗纸上的花纹黯淡无光。

“这么快就天黑了啊。”她凝神盯着窗户看,眉眼忧郁。

“姑娘快洗把脸,要是饿了就吃东西,不饿就早些睡吧。”南云把篮子里的针线一个个收好,又把哑娘的盖头叠好放到柜子里去。

哑娘回过神,洗了把脸就睡下了。

在床上她总是害怕的,因为只要合眼就会看见与陆迟的一幕幕。

梦里她与陆迟结为夫妻,准确来说是真的哑娘和陆迟结为夫妻。

陆迟因为家中变故,成了过街老鼠,没人愿意嫁。

温家与陆家交情深,正巧哑娘没人愿意娶。一来是情分,二来是缘分,便将两人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但是哑娘心气高,也不怎么喜欢陆迟那个冷面公子。

成婚之后就没给过陆迟好脸色,偶尔对他好点也只是想变着法讥讽他。

陆迟看上去一直风轻云淡,逆来顺受的。他其实一直在忍,把怨恨藏在心里,把不满刻在一呼一吸之间。

等到时机成熟便立马露出凶狠的嘴脸,用一条白绫绞断了哑娘的脖子。

每每这个时候哑娘就会惊醒,劫后余生的用双手摸着脖子,胆战心惊哆哆嗦嗦蜷缩在被窝里。

“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哑娘喃喃着想不通,在床上翻来覆去,干脆起来挑灯继续锈盖头。

好像盖头锈好了她就嫁给了冯隐,就逃脱那可怕的命运。

哑娘一边绣一边想,陆家这些年深得天子喜爱,最近还受了封赏,到底会犯什么事让百年大家土崩瓦解……

书到用时方恨少,哑娘真后悔以前上课的时候睡觉。

现在关于陆迟的事情,一半靠做梦,一半靠大姐姐温言春。

温言春对陆迟是一见钟情,温陆两家又交好,所以两人认识没多久就订婚了。比哑娘和冯隐定的还早。

就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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