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最大的是翘着脚在一边看大戏的伤疤,本来嘻嘻笑,现在不笑嘻嘻了。
好了,这回轮到他急了。
伤疤当场大声说,“你还想抵赖?拿走钱的就是你!大家别听他胡说!”
曾老大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眼尾紧紧皱起的纹路松开,急切地问曾传安,“你真的没偷学校的钱?”
“你看,我说了没偷了,你们不信,是不是非得要我承认偷了钱你们才信?!”曾传安烦躁地说。
曾老大松了一口气,恨不得揍一顿这个不争气的大孙子,“不是你做的,你干嘛要承认?”
“叔叔不信啊,他说有人亲眼看到我和他两个人一起进房间偷钱,”曾传安再怎么倔犟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再也顶不住压力呜呜哭了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只是跟在后面想知道他要做什么罢了!”
叔叔没有听他辩解,直接带他们到派出所,在派出所也是一口一个“太令我失望了”“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阿公更是过来就揍了他一顿,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儿都承认了。
要干就干个大的。
偌大的房间里响起压抑的啜泣。
曾老大有些不知所措,手抬起来,最后轻轻地落在曾传安瘦削的肩膀上。
曾传安扭身躲过他的手,对顾年年说,“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偷钱,也不用借你的贵利。”
大恶人顾年年摊手耸肩做了个怪表情,“好吧,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错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高个子警官憋不住笑了出来。
曾传安这才回过味来,难不成刚才她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可恶!
他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连鼻涕泡都哭出来,丢死人了!
眼看事情朝着不愿见到的方向发展,伤疤着急了,“他说没偷钱,就真的没偷钱啊?那钱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长翅膀飞到天上去了?”
“你藏的钱,还不知道在哪里?”顾年年真佩服他的勇气和毅力。
他有这么一股劲干什么不好,非得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被发现了还顺水推舟赖在别人身上。
估计他也想不到曾传安这个傻子会把所有事情都揽上身吧,真是瞌睡刚好有人送枕头,巧了!
伤疤眼神闪烁,扯着嗓门大声说,“你别乱冤枉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钱藏起来了?”
高个子警察瞪了他一眼,“有话好好说,这么大声想干嘛?”
这样的半大小子最让人头痛,抓过一次下次再来,尤其面前这个伤疤,派出所里的老常客了,小滑头一个,见了棺材都不流眼泪的。
伤疤吊儿郎当地屁股靠着桌子,“我当然得大声说出来,要不你们就冤枉好人了。”
听他一席话,浪费五分钟。
曾老大问曾传安,“你知道他藏钱的地方吗?”
“不知道,我是后来到了这里才知道他拿了叔叔家的钱。”曾传安摇头。
他们两个被搜过身,身上如果能藏钱的话早就被搜出来了。
从学校到派出所这么长一段路,说不定伤疤找机会扔了,想要找出来得比登天还难。
如果找不回钱小儿子大概会自掏腰包填了这笔费用,对方家里一穷二白,饭锅比海水还干净,根本没钱赔,想到这里曾老大心里面难受极了。
伤疤得意洋洋,到手的钱想要他交出来?
没门!
顾年年受不了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就跟高个子警察说,“他把钱揉成一团,扔到曾老师隔壁邻居家门口的那盆灯芯草里头了,就十二块钱。”
伤疤笑容戛然而止,她说得这么仔细,好像当时就在一边看着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扔到花盆里了?”
话一出,伤疤马上捂住嘴巴。
完啦,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高个子警察乐了,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问题,“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现在你乖乖跟我去教师宿舍把钱找回来。”
伤疤傻眼了,干脆耍赖,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去我不去!”
如果跟警察一起去学校,那得在同学面前丢大脸了。
以后他还怎么在学校混?
顾年年好心劝他,“我看你还是去学校比较好,要不等一下恐怕有血光之灾。”
“我信你个鬼,你别想骗我去学校!”伤疤才不相信她呢。
“张建明你个衰仔天天给我惹事!”
大概四十岁左右瘦巴巴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一进来就脱下拖鞋盖头盖脑地去扇伤疤。
伤疤,大名张建明,吓得脸色大变,嗷嗷叫起来,连忙抱头鼠窜,“爸我知道错了,爸我再也不敢了!”
他就想给曾传安一点小小教训,没想过会翻车这么快。
“诶你别打人啊!”高个子警察连忙去拉架。
顾年年乐得笑出声来,“你好,你的血光之灾到了。”
张建明:下次早点提醒他,也许他就迷途知返了呢?
“打得好啊,让你刚才看我笑话!”曾传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使劲拍手。
曾老大则惊疑不定,不时偷偷地看一眼顾年年,眼神里带着探究。
活了这么大岁数,在港城也见过号称有通天之能的大师,但他们大多时候说话让人猜来猜去,没个准信,没人能像顾年年这样能说清楚事情的。
上次她说出曾传安书包里藏着一张不合格的试卷,他还觉得是个巧合,毕竟大家都知道大孙子调皮,成绩又不好。
但,如果不是呢?
他大概遇上真.能人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张建明父子和曾老大爷孙还有警察去教师宿舍找钱去了。
离开之前,曾老大特地按着曾传安向顾年年道谢。
“我现在还是很生气,你别以为我能轻易原谅你!”曾传安哇哇大叫,对他没有好脸色,不过还是很识相地说了句“多谢”。
曾老大自知理亏,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顾年年到供销社买了种子和肥皂毛巾之类的,今天不是墟日,人不多,她在转了两圈没啥可买的就回家了。
经过卫生院的时候,她下意识远远地望过去,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回到家,顾年年搬出瓦盆,这个瓦盆还是华妙云送的,说是家里有自留地,用不上。
她弄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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